第四百零五章 祭祀開始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誰會去在意我啊?都沒怎麼走動,彼此也都不認識。」趙月茹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來到都城的這些日子,不論是蔣瑞峰升官與否,她都沒怎麼刻意的去結交那些夫人小姐,關係最好的也就將軍府的夫人們了,所以她對於明天的事情沒什麼可擔心的。
「你不還說將軍夫人也去了嗎?到時候我全程跟著將軍夫人就是了。」一個人不放心,那麼她就去找個熟悉的結伴同行,寺廟祈福都是他們前朝的事情,一般女眷都是在後面跟著一起上香拜拜,能做的事情很少。
蔣瑞峰一想也是,到時候他再特意叮囑一下就行,勢必讓手底下的人盯著點,接觸了什麼人也要注意。
轉眼就到了去寺廟的日子,蔣瑞峰要先去宮裡面見皇上,然後再從宮裡直接去寺廟,而趙月茹她們這些家眷則是在城門口等著,要先等聖駕過去了之後,她們的馬車才能跟在後面往前走。
虞帝坐在馬車裡,帘布將裡面的空間遮掩得嚴嚴實實,所以沒有人會知道馬車裡其實還坐著一個人。
「看你氣色不錯,刑罰還是用少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面坐著的人,竟然還能坐得穩,至少露出來的皮膚看著是完好的。
蔣瑞雨現在是渾身疼得難受,根本就說不出話,車輪因為石子的關係時不時就會顛簸一下,而每一次顛簸她都會感覺到傷口像是要被撕裂開了,慘白的臉上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就連嘴唇都沒什麼血色。
「你應該知道朕放你出來是為了什麼,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不然朕會讓你生不如死。」看她不說話,虞帝也不在意,只冷聲警告道,他今天的計劃早已經設計好了,一旦成功那麼後面的事情也就順利了,所以他不允許有人破壞。
想起之前噩夢一般的刑罰,蔣瑞雨身體有一瞬間的顫抖,手指不正常的痙攣著,指節上滿是紅腫的傷口,她閉緊雙眼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依然保持著緘默。
馬車裡一時又恢復成最開始安靜的樣子,兩人分坐兩邊,誰都沒有再說話,虞帝一門心思想著今天要做的事,要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最好是不被發現,這樣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一行人來到了山腳下,也是按照身份往上走,最開始商量好的是虞帝做轎子上去,但被拒絕了,因為虞帝想體現自己這次祭祀的誠心,所以他決定走路上去。
馬車被留在了山腳下,蔣瑞雨必須得等他們所有人都上去了後才能出來,旁邊留了專門帶路的人,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趙月茹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的動靜,她這是第二次來,其實因為上次的那個簽文,為了不招惹事端,她就再沒來過了,即使老夫人相邀也拒絕了,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來了。
她們這些女眷的時間不會很急,需要等他們拜過佛祖準備全體祭祀的時候,她們才會一起,所以趙月茹和將軍夫人一路上是慢悠悠的往上走的,沿路上還能看到別的夫人,有些是和將軍夫人相熟的,打過招呼後結伴同行,有的則是不怎麼對付,彼此看不順眼。
「這也算是一場盛況了,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景,看來如今的災情確實不容樂觀啊。」
將軍夫人邊走邊看著旁邊的人,這些夫人們哪個不是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主,今天算是遭罪了,一個個走的大汗淋漓,瞧著臉都白了。
「以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災情嗎?」趙月茹以為在不怎麼發達的這裡乾旱應該是挺常見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解決的方法,而且水源還少,別說乾旱了,可能蝗蟲都能夠讓他們苦不堪言。
「沒有。」將軍夫人肯定的點頭,至少她從小到大就沒有聽說過,雖然有特別熱的時候,但雨水還是很多的,屬於那種濕熱的情況。
這情況卻是說不清楚的,都說人有旦夕禍福,像這種無法預測的東西他們只能聽天由命,然後儘自己最大的所能。
雖然趙月茹心裡想的是聽天由命,但她沒有真的去想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祭祀上,這無疑是放棄了,尋求精神上的安慰,在她看來都是徒勞的,而且慧智大師到底有多厲害,她其實一直都沒什麼感念,只覺得是一個受人敬仰的和尚。
不過最多的還是對上次那個簽文的不滿,畢竟解出來的意思和她簡直八竿子打不著,不說她已經嫁做人婦,而且還擁有一個幸福的家,但說虞帝會不會去選擇一個有夫之婦就是最大的問題。
「一會兒我們祭祀完就去後院坐坐吧,上次來去了食堂,這次就看看後院了。」將軍夫人聽說寺廟的後院很靜謐舒爽,每個來上香禮佛的人都喜歡去靜坐,她本身就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自然不會放過。
趙月茹點頭應了下來,反正她是沒什麼興趣去結交別的人,蔣瑞峰又不需要其他官員的助力,所以犯不著讓她刻意的奉承那些人,自己心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兩人有說有笑的爬著山,倒是沒有怎麼感覺到累,就像是談笑間就到達了,和上次她們氣喘吁吁的樣子有差距。
廟裡的香案已經放好了,上面插著的香被風吹得燒很快,各位大臣跟著虞帝在佛堂聽慧智大師的講解,她們這些女眷就各自拿了香上去拜一拜。
因為人實在太多,趙月茹自動自發的站在旁邊的角落等她們忙完,她一直就不喜歡擁擠的感覺,尤其那些個夫人身上擦的香粉不同又濃郁,她稍一靠近就有點受不了。
誦佛經的時間和她們上香的時間差不了多少,在外面的女眷們都完成了之後,裡面也基本說完了,然後就到了最重要的祭祀環節。
慧智大師帶著廟裡最德高望重的幾位師傅坐上了祭壇,然後其餘的弟子都四散在周圍,遠遠看著像是一個陣,而虞帝則是坐到了幾位大師的中心,然後下面的官員一人挑一個空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