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賽的真正目的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所以在看到娘子竟然會知道那麼多食物的時候,才會選擇了她。」如果是按照這個方向來看,最後的獲勝者沒有一點懸念。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小茹的出現。」陳老看著趙月茹,不知道該欣慰還是感慨,早在他看到那封極力遊說他帶著趙月茹同行的信時,就該猜到的。
「那現在因為娘子的緣故,危機應該已經解除了。」蔣瑞峰不解的是為什麼他看上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只是暫時解除,你能保證小茹給的這些能夠堅持到多久?人都是貪婪的,一旦他們知道了你的價值,那麼必定會利用到極致。」
這就是陳老擔心的地方,在得知了有人可以辨別,甚至會做的時候,心裡的一些想法就可能會發酵滋生,現在因為兩國之間的關係還算友好,昭帝還不敢做得太過,但等再過一段時間,他們開始感覺到不滿足了,那麼就是撕毀協議的時候了。
「但我畢竟不是白昭國的人,就算是他們的皇上也不能隨意處置吧。」趙月茹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劃分國與國之間的界限,如果是無所謂以權力為主導,那麼她的境地就會變得很危險。
「天子領土之外,即使想管也管不到。」他們現在完全就在別國的都城裡,就算有區分的說法,但也是大家自覺遵守的情況下,如果昭帝不想遵循,那麼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過現在還算安全,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因為確保你的安全,他們才能夠長久的生活下去。」陳老上面說的都是最壞的打算,但目前來看昭帝還沒有這個想法。
「那您說我們還能回去嗎?」這才是趙月茹最擔心的問題,如果昭帝鐵了心想把他們留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
「這就得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撕毀兩國的和平協議了。」以陳老的身份,私自扣押就代表開始宣戰,所以昭帝肯定不敢這麼做。
「我們最好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是有著諸多無奈,別看他們國家現在國泰民安的樣子,其實暗潮湧動,當今聖上早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他雖說是自己離開都城來到了文嘉鎮,但當局的情況實在讓他一刻也不想待。
趙月茹想問些什麼,但是這問題涉及到的就是朝廷里的事情了,而且說不定還會牽連上宮裡的情況,她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家裡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沒有那個閒心去參與權利之間的爭鬥。
三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大家心裡都存著事情,想著明天的事情過後能不能安然的回去。
馬車悠悠的停在了府門前,因為已經有侍者提前回來通報了,他們下車的時候門口站著提燈的下人。
「今天你們倆也累了,早點回房間休息吧。」陳老跟在自己小廝的身後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他明天也是要全副精神的去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因為身邊有人跟著,蔣瑞峰就是想說什麼也開不了口,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小片光亮,心裡來回猶豫著自己之前的決定。
從今天陳老的話里就可以感覺到一些事情,當今的局勢並沒有表面上看著的那麼好,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天,到時候國家動盪,那些本就虎視眈眈的鄰國絕對會橫插一腳進來,那麼他這時候離開對趙月茹他們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你說過的事情,是什麼?」侍者將他們送到房間門口後就離開了,趙月茹手裡拿著他們離開前給的提燈,就這麼回身看著旁邊的人。
「在今天之前我都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答案,然而現在的我卻開始猶豫了,變得唯唯諾諾不敢擅自行動。」蔣瑞峰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心中所想,他總是覺得只要還沒說出口,那麼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們的。」趙月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或者說暗自下了什麼決定,她只記得他們倆之前說過的那句承諾。
「這句話永遠都生效。」知道她現在會感覺到不安,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感覺太遠了,只有用力的抓緊身邊的人,才能夠感覺到安全。
「那我就沒什麼好怕的。」只要有這麼一句承諾在,趙月茹就覺得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一家四口安穩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夠了。
「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呢。」對於明天他們倆心裡都沒什麼底,但計算是這樣,蔣瑞峰也不想讓她過多的焦慮。
同他道別後,趙月茹推開門走了進去,她今天本就一直不舒服,剛剛在馬車裡又聽了那麼多秘密,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這一晚昭帝在宮裡召見了好幾個大臣,就連他們府里的老者也一直沒有回來,除了熟悉自己老朋友作息的陳老外,也就老者院子裡的下人們知道了。
趙月茹可以說是從睜開眼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因為平日裡不見蹤影的侍女們突然開始守在門外等著她洗漱,就連梳妝打扮也有人專門負責,這讓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她特別的不適應。
「放著我自來吧。」拿過一旁侍女手裡的梳子,她心裡不禁有點打鼓,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只會讓她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監視?
這兩個字剛閃進腦海,趙月茹就驚了一下。
「啪嗒!」手裡的簪子突然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就像她此刻的心緒一樣,都快被掰成兩半了。
「夫人小心,奴婢們來就是了。」侍立在旁邊的侍女立馬蹲下身去將斷裂的簪子給拾了起來,緊接著身後的侍女也自然的接過另一跟簪子輕輕的簪進了趙月茹的鬢邊。
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趙月茹渾身不自在,她尷尬的呆坐在凳子上,就像個木偶似的任由她們幫忙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