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身世之謎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我就是她的相公。」蔣瑞峰不知道他的情緒變化為什麼這麼大,但也沒往心裡去,只以為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
「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男子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蔣瑞峰說的話,他明顯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著一些事情,但因為聲音太小,聽得並不真切。
「你知道些什麼?」趙月茹心裡有點著急,眼看著蔣瑞峰的真實身份就已經擺在了眼前,但就是問不出來。
她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將兀自出神的人驚醒,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他,不像錯漏過任何的訊息。
「我知道什麼?呵,那可太多了,可惜百密一疏之下還是漏了些重要的東西。」男子譏諷的回答道,在說到後面的時候還滿是殺機的又看了眼蔣瑞峰,後悔於當年自己的不謹慎。
雖然他這句話語焉不詳,說得沒頭沒尾,但趙月茹還是下意識的眉頭緊蹙,直覺告訴她,蔣瑞峰的身世並不簡單,能夠牽扯到皇宮裡的太監,而且還動了殺心,這其中的隱秘不可謂不大。
心裡一時閃過一種可能,但隨後就被她給否定了,再怎麼異想天開她也不該把蔣瑞峰想成是皇親國戚。
然而事後知道真相的趙月茹萬萬沒有想到當時自己的那一番猜測竟然是對的,只不過猜錯了方向而已。
回到現在,男子在後悔了一陣後也就釋然了,他現今都自身難保,也沒心思再替宮裡那位考慮太多,索性就揭開這件事不提了。
趙月茹有心多問幾句,但不論她說什麼男子都不再準備回答,像是對這件事失了興趣般,嘴巴特別的緊。
「好了小茹,和他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帶回牢里審問吧。」陳老不知道趙月茹為什麼這麼執著,而且他們之間的啞謎他也沒有猜透,所以想著先把人抓了再說。
早已經等了許久的官差們一聽到陳老的吩咐就準備著上前抓人,然而他們剛走了沒幾步,只見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
「你要知道現在可是只有你一個人,諒你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去。」看到他手裡的武器,陳老抬手示意其他人先停一下。
「我可沒這麼不自量力。」男子像是覺得他說的話很可笑,輕嗤了一聲後轉而將匕首慢慢的放在里懷裡女子的脖頸處。
他將面向自己的女人掰了過去,讓她的身子正對著廳堂里站著的人,然後心情不錯的看著趙月茹,話語裡滿是笑意,「還認識她嗎?」
趙月茹在看到他的動作時心裡就是一沉,她雙手緊握的站在原地,忍下自己滿腔的怒火。
「我不認識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她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怕這人會變本加厲。
「呵,你看看你,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救她,然而在人家的眼裡呢,不過是個不認識的人罷了。」
男子用力的捏住懷裡人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脖頸上的匕首微微用力就嵌進了肉里,一抹紅色滲了出來。
女子忍不住痛呼出聲,她雖然眉頭緊蹙忍受著脖子上的疼痛,但神色還是一派的沉默,只在男子問話的時候開口,「救她本身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
「與任何人無關?」像是被她的話給激怒了,男子的手指更加的用力,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青色的指印,「我養了你這麼多年,畜生都有感情了,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背叛了我!」
他應該是極為痛恨背叛的,所以在說到這件事時才會尤其的憤怒,恨不能活剮了她。
「養?」女子忍住自己下巴上骨裂般的疼痛,譏諷的一笑,這是趙月茹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就像是卸下了平日裡的偽裝,現在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才是真實的她。
「如果你把囚禁看做是養,那麼我無話可說。」她從被這人抓過來後就一直關在宅子裡,不允許出去,就連家人也見不到,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全的活下去,她開始偽裝自己,把自己變成一個乏味又無趣的女人,讓那些暴徒對她喪失興趣,這才得以保全自己。
趙月茹是由衷的佩服她,一個毫無依靠的弱女子,不以色示人的活到了現在,其中忍受的屈辱和痛苦只多不少。
「我給了你那麼多的榮華富貴,試問哪個女子不動心?」男人大概也沒有料到她心裡的真正想法是這個,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和家人在一起,什麼榮華富貴,我不稀罕。」人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在女子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從來想要的都是簡單的幸福,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看她一臉的幸福笑意,男子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他惡意的笑了幾聲,然後一字一句如惡魔低語,「可惜你相公已經死了,還是被砍斷手腳流血致死的。」
「畜生!」陳老實在看不下去他的所作所為,他憤怒的呵斥道,顯然是無法再忍受了,「你最好是把她放開。」
「別急,我不會反抗,也不會逃跑的。」男子對於陳老的震怒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看著懷裡死死瞪著他的女人,繼續吐露出惡毒的話語,「想知道你的女兒怎麼樣了嗎?」
「你住口!」這句話像是針一般突然扎到了女人心裡最柔軟也是最痛苦的地方,她尖叫著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
「你不願意知道我就偏要告訴你!」對她崩潰的表現感到滿意,男子得意的大笑出聲,神情看上去已經有點不正常了,「為了讓你高興,我可是好好的派了人去照顧她呢。」
他著重強調了照顧兩個字,其中的意味就連廳堂里站著的眾人都猜到了。
趙月茹心裡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她手指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女子像是被人瞬間抽空了渾身的力氣,她眼神木然的看著空中虛無的一點,像是一個沒有了生命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