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比試前的準備
2023-11-16 06:09:10 作者: 夜雨文鈴
「沒事了,別把嗓子哭壞了。」她蹲下身摸了摸蔣雲新哭紅的臉,就連額跡的發都是濕的,擔心孩子哭虛脫了,她又伸手摸了摸後背,發現貼身的衣服都已經濡濕了。
「衣服都哭濕了,一會兒出去吹了風,感冒了可怎麼辦?」趙月茹擔心的又試了一下額頭溫度,好在沒有發燒的跡象。
蔣瑞峰也俯身試了試,發現蔣雲新身上確實在冒熱氣,「我去找塊帕子墊一下。」
「現在哪有時間弄這些,我先用手絹隔一下,等事情結束了回去洗個熱水澡。」趙月茹從懷裡抽出一塊繡花手絹,就這麼塞進蔣雲新的後脖頸。
「娘,我的手絹也可以用。」一旁的蔣瑤也連忙把自己的手絹拿了出來,尋常人家的小姑娘都不喜歡帶手絹,原本蔣瑤也是不帶的,但被趙月茹強硬的說了幾次後,她也養成了帶手絹的習慣。
這裡沒有所謂的衛生紙,走到哪裡都是用手絹解決,這一度讓趙月茹恨不能在身上揣十幾二十條,蔣瑤就是被她念叨久了,最後妥協了。
把蔣瑤的手絹墊在後腰處,衙門裡面的人基本都已經出去了,就剩他們一家子還站在原地,趙月茹看見正準備過來叫她的衙役,自覺東西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乖乖在旁邊看著,不許再哭了。」又簡單的叮囑了幾句,她便起身跟著人出去了。
蔣瑞峰抱起蔣雲新,示意身旁的蔣瑤抓穩衣角後,他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此時的門外正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他們雖然激動,但礙於陳老的身份,不敢有太大的逾越,基本都安靜的圍攏著看他們比試。
「好了,人已經到齊了。」陳老看到落在最後的趙月茹也已經到了,他讓人把燒烤架搬上來,就放在人群包圍的正中間。
「不知道這比試是怎麼算的?」趙月茹走到近前後發現現場只有一個燒烤架,他們的比試即然是燒烤,就肯定包括了烤的火候和時間,如果兩人輪著烤的話,這其中缺失掉的東西就太多了,而且也不利於評比。
「不用擔心。」陳老在他們安置烤架的時候,又叫人去後面拿了些肉和菜,因為簽字都是各自定做的,他這裡沒有,「我已經想好你們怎麼做了。」
說完這句話,他從身後小廝的手裡又拿了一塊鐵架,不同於用來燒烤的架子,這個鐵架要小得多,剛剛夠燒烤架的寬度,「因為考慮到使臣過來後可以增進兩國的關係,我做了這個打算到時候和使臣一起親自動手烤來吃吃看,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這塊鐵架做得很有巧思,高度既不會遮擋視線,又完全能夠起到分隔的作用,兩側支出來的部位剛好卡住烤架兩端,讓它不至於會掉。
「還是陳老厲害,這個方法確實很有趣味。」趙月茹沒想到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有人想到了自助燒烤,在現代的時候,人們早都不滿足於吃現成的了,他們更多的還是自己動手。
陳老定做的這個燒烤架比趙月茹的都要來得長,所以就算是被隔開了一部分,留給她的距離也完全夠她發揮的,而且陳列在一旁的配菜種類繁多,可以當著眾人的面大顯身手一番,就當給自己招攬生意了。
「可惜的是你那些簽子做出來不容易,到現在為止也不過一百來根。」陳老頗感遺憾的搖了搖頭,他看著木桌上放著的竹籤,這就已經是他的到的全部了。
趙月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情況,在她的認知里,即然燒烤架都定做好了,那麼其他配套的東西應該也不在話下,事實卻是竹籤才是最難的嗎?
她隨手抽了一根出來,細長的棍身有點凹凸不平,和她平日裡慣用的差遠了,這不禁讓趙月茹感到奇怪,這樣小小的一個竹籤,有這麼難嗎?那竹簍老闆又是怎麼做到的?
心裡的疑惑稍縱即逝,她沒怎麼放在心上,眼前當務之急是要狠狠的教訓一下旁邊的人。
看著一邊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蔣瑞山整個人如墜冰窟,他萬萬沒有想到粗鄙如趙月茹這樣的人竟然會認識陳老,如果早知道她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他說什麼都不會硬碰硬的想搶她的生意。
「即然已經準備好了,我們……」
「請等一下!」
結束兩人間的話題後,陳老看眾人已經等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他剛想宣布比試開始,就被一旁的趙月茹給打斷了。
趙月茹略帶歉意的看著正注視著她的陳老,在看到他眼神中的默許後,她才繼續開口說道,「因為我燒烤喜歡刷油和蘸料,我看到這裡並沒有準備這些東西,所以想自己做一下。」
她也不想這麼多事,但燒烤的靈魂就在這裡,讓她乾巴巴的只烤肉,這些配菜不被燒焦才怪,想到這一點,趙月茹心裡多少猜到了蔣瑞山烤得難吃的原因。
「可以。」陳老也記起了看她燒烤的時候旁邊卻是擺放了很多調料和辣椒,他沒理由不讓她按照自己的習慣來。
眼看趙月茹開始手腳利索的切蔥姜蒜,調配自己的蘸料,他也不忘公平的朝著蔣瑞山說了一句,「你也可以做自己的配料。」
蔣瑞山根本就不懂配料需要些什麼,他偷學趙月茹的東西也只學了個大概,像這種按照自身喜好來搭配的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但即然趙月茹都在做了,他不做的話在氣勢就顯得有點弱了。
「我這就做。」急急的回覆了一句,蔣瑞山眼角餘光瞟到了旁邊的趙月茹正在切薑末,他有樣學樣的也拿了塊生薑切著,後面只要趙月茹切了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圍著他們的人都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偷學,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些知道其中關係的都面露鄙夷,至於其他才過來的百姓,他們看到蔣瑞山的小動作,都三三兩兩的湊近了議論著,並且還要時不時的指指點點一下。
蔣瑞山當然聽到了耳邊響起的說話聲,但他早已經沒臉沒皮的沒有了羞恥心,只要他不承認,就算他們指責他偷學也沒有用。
不單是他聽到了,趙月茹和陳老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