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章 水落石出 將計就計

  姜翎沒有說話，她我已經習慣了被這些人誤會，如果她是旁觀者的話或許也會和他們心中所想的一樣。

  「舅母，不必為我擔心，畢竟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有辦法與你們解釋清楚。」

  「既然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你又為何攬這個瓷器活，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救治祖母，若是你把祖母是個三長兩短，到時候這全府上下多少張嘴，能說得清嗎？還是說有人可以護你周全？」南宮栩聲音軟了幾分，她表面上雖然生氣，但心裡卻並未怪罪姜翎。

  許如清看了看她，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表姐不必為我擔心，如果懷疑我的話，不妨再等一等，我必會為自己自證清白的。」

  不多時，管家便把全府上下的用人小廝全部聚集在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姜翎看了看外面，又偏頭看著許如清，「舅母，看來人都到齊了，咱們也出去看看吧。」

  三人走到院子裡，姜翎大概掃了一眼在場的數百人。

  我偏頭看了眼，管家準備的白礬水，足足有兩大桶。

  「來人，去搬幾把椅子過來！」管家吩咐下去，又來到許如清的面前請示，「夫人，接下來咱們該如何？」

  「讓她們每個人把手放在桶里，在院子裡面靜等半個時辰。」許如清吩咐道。

  管家明白，隨後就吩咐人開始洗手。

  姜翎和許如清三人坐在椅子上靜靜躺著。

  眼看著院子裡的人逐漸走了一大半，姜翎依舊沒有看到有人的手上有半絲的變化。

  「怎麼回事？」許如清心中也有些著急。

  姜翎心中有些煩悶，想了想安慰道：「舅母不用擔心，還有這麼多人在。」

  眼瞧著又過去了半個時辰，院中只剩下寥寥幾個人。

  姜翎看了一眼，現看到其中一人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躲閃什麼。

  又見她不停的搓著手掌，她心中頓時瞭然，伸手拍了拍，坐在一旁的許如清。

  許如清也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丫鬟，就是平日裡給老夫人熬藥的水兒。

  「水兒，你過來。」許如清緩緩開口。

  只見那水兒猛地一愣，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走到眾人的面前。

  「你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莫非是身子不適？」姜翎緩緩開口詢問。

  「奴婢的身子近一些日子的確是有些不爽利。」水兒連忙低下頭。

  「既如此，那你排在他們前面吧，驗過以後回去早些休息。」

  姜翎伸出手指了一下面前的這一桶水。

  水兒有些慌亂，一步一步挪到了那盆水桶的面前。

  「怎麼了？」南宮栩也看出了不對勁。

  「回小姐的話，奴婢的肚子忽然有些疼。」水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捂著肚子，裝作十分痛苦的模樣。

  姜翎一眼就看出她拙劣的演技，勾唇笑了笑。

  「既然肚子疼，那就快一些吧，也好早一些回去休息。」姜翎不等水兒反應過來，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抓著她的手放進了白礬水裡。

  那斷腸散只要沾染人的手，極難洗掉。只有七日以後，才會不見蹤跡。

  她慶幸自己這次回來的早，可以趕在這些證據消失之前找到。

  「你看她的手！」南宮栩就坐在水兒的對面，一眼就看到水兒的手心，隱隱泛出紅色的印記。

  許如清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當即就想起姜翎先前告訴她的話。

  臉色頓時驟變，「水兒！說，老夫人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夫人，奴婢不知道夫人您在說什麼！」水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嚇得慘白。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可知這白礬水有什麼作用？」

  水兒搖搖頭，怯弱的說，「奴婢不知。」

  「這白礬水是用來查驗，有誰碰過斷腸散，只要是碰到過斷腸散的手，放入這白礬水之中，手上便會顯現出紅色的印記，你自己看看你的手，證據確鑿，還不願意承認嗎？」

  姜翎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水兒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夫人饒命，奴婢也是被逼的！」

  看水兒承認了，許如清臉色愈發難看，「當初老夫人看你孤苦伶仃把你帶進府里，從未虧待過你半分，你口口聲聲說老夫人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如今真要給老夫人下毒，你可知道什麼是斷腸散，若非翎兒提早發現，此時此刻老夫人早已死在你的手裡，你怎會如此的心狠手辣！」

  許如清握緊掌心，此時此刻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

  「舅母，不必著急。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對外祖母動手的。」

  姜翎看了水兒一眼。

  「你若是如實交代，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的這些事情，我便饒你一命，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話，今日我就把你交給官府，現在證據確鑿，我外祖母是皇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涉嫌毒害她，那可是死罪！」

  「奴婢……奴婢真的不能說！」水兒不停地跪在地上磕頭，眨眼之間明亮的額頭便硬生生的磕出了一個血包。

  姜翎靜靜的看著她，「看來你還真是不怕死，那我就只好報官了，刑部大牢有數百種刑法，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你鬆口的。」

  姜翎緩緩抬起手，管家即刻上前。

  「走吧！」

  水兒眼神慌亂，想了想忽然開口，「我說！」

  「別著急，想說什麼就來屋子裡說。」姜翎四處看了一眼。

  她昨日夜裡，就是因為沒有防備，那個人剛準備開口就被人射殺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她今日也算是長了記性。

  又看了一眼這院中還剩下幾個僕人，姜翎扭頭對管家說道，「雖然現在已經發現了兇手，但是這幾個人依舊不能脫離嫌疑，你讓她們在這白礬水中再試一下，等半個時辰以後若是手上沒有變化，便讓他們回去吧。」

  「是！」管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