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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司按院

2023-11-16 04:31:52 作者: 落秋閣
  魚兒聞言,呆愣愣的轉頭還往後看了看,然後才搖搖頭說道:「沒有,小姐是外面,現在都傳滿了您前兩日在府門口和端木家那個臭東西的謠言。說的太,太難聽了!」

  席凝羽擦了擦嘴。翻了個白眼。心道這會誰有心情管外面人說什麼,再說了。說的那麼難聽,你還要非跑來說給我聽,你這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麼!

  懶得理魚兒這個楞頭貨,席凝羽擦過嘴,讓下人收拾了桌上的東西。這才起身對著魚兒和一旁站著笑的蟾兒道:「行了,準備下。跟我出趟門,這幾日都沒去過穆府,老夫人只怕又罵上我了,趕緊跟我過去一趟,瞅瞅義母去!」

  魚兒瞧席凝羽不理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撓了撓頭,便跟在席凝羽和蟾兒後面。隨著席凝羽一道去穆府,給安老夫人找樂子去了!

  自打凌玄逸率軍出征後,席凝羽一個人主持著兩個府里的事情。好在世子府那邊,有個郝管家,自己這邊,也有清影和肖嬤嬤管著。席凝羽只是在大事上做個決斷,一般的私家小事,茶米油鹽之類的,都有嬤嬤和清影負責。

  這麼一說起來,其實席凝羽反倒每日清閒了。除了每個月的初二,定期的需要過去主持一下世子府那邊外宅莊園,和各各鋪面的帳務外,基本就是蠻清閒的。

  不是今日進宮找西秦皇嘮嗑,就是跑後宮幾個走得近的娘娘那裡偷閒。要麼就是帶著人跑到穆府給安老夫人和慕老頭問個安,露個臉。

  這清閒日子過了一個月多,眼看著七月底了。原本說是八月就該出嫁,可讓北漠的這幫蠻子一鬧,席凝羽今年是指定的不能出閣了。

  端木天佑那位公子哥,自從跑來鬧了一場後,也在沒有露過面。席凝羽雖然表面上不顯山露水,但是背地裡可沒少交代自己跟前的那些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雖然不懼端木天佑暗地裡下黑手,但是若是人家都說明白了,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出手,自己還不知道防備,那才是真的腦子裡有包,外面也起疙瘩呢!

  近來一直各府走動,席凝羽這兩天覺得有些乏了,便用過早飯後。一個人跑到府上後院的亭子裡吹風賞景去了,今天看樣子是不打算出門玩兒了。

  可惜的是,人就是想消停時候,偏就有消停不下來的人,給你找事兒。

  「東家,您快去店裡看看吧。來了一幫子人,說起咱們藥鋪里的藥,吃死了人。連掌柜的已經被官衙的人給扣下了,這會都帶到司按院了!」

  清瓊帶進來一個人,正是連澤遷到了皇都後,席凝羽給了銀子讓他單另開的一家藥堂,裡面建了一個跨院,專門製作藥丸的營生。

  如此一來,外面坐診看病,裡面的後院每日的只做成藥。將淮州老宅那邊的營生,徹底的弄到皇都來做。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了這麼一場事。

  司按院,是刑部下面的主管皇都內外一般民事訴訟的官衙,若不是什麼重大案件,一般都是送交司按院處置。若是司按院處置不了的,才會移交刑部。

  今天這連澤遷那邊出事,司按院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到的官家!

  「知道了,你先去吧!」席凝羽略一沉吟,心下就明白了。這事兒,多半還是端木家的那位端木天佑公子搞起的事兒。

  別的席凝羽不敢說,就是連澤遷的醫術,她信得過。還有自己給出的成藥方子,那絕對不會是能吃出人命的東西。

  如今忽然冒出這麼一條命案,還是牽連到連澤遷的藥堂。而且是因為吃了藥堂里的藥,才喪命。不用人多想,就知道指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而前陣子端木天佑鬧的事兒,這才過去多久……

  「更衣,隨我去藥堂看看!」席凝羽放下了手裡消熱的扇子,對蟾兒和魚兒道。

  ……

  一行人到了藥堂,果然見一地的散亂物件兒,還有被人打傷了的藥堂夥計。破損了的儲藥柜子,稱藥用具等等具被人砸壞損毀,唯獨不見了掌柜的連澤遷!

  看到席凝羽這個真正的幕後大東家到了,幾個夥計連忙從地上怕了起來。「東家,您到了。連掌柜的被官衙的人拉走了,我們被攔住,而且死者的家屬也在摻和著,我們實在是……」

  席凝羽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知曉。「把這裡收拾好了,你們大多都受了傷,這個月的工錢翻兩倍,算是給你們的一些補償,而且一切養傷用藥,都有堂里出,你們也不用另外出錢看傷了。」

  店夥計一聽這話,一個個都是千恩萬謝,把席凝羽往死里夸!

  安撫了一下店夥計後,席凝羽便讓一個知道地兒的,帶著自己往司按院去了。畢竟這事兒見了官,自己這個真正的東家,也是躲不過的。

  等席凝羽趕到司按院後,果然府衙里已經開始了問案。而連澤遷正被幾個差役按在地上挨板子呢,不過好像因為來得及時,連澤遷應該是剛挨上,傷得不重。

  「住手,案情未問,司按大人就動用刑罰,未免不公吧。難不成,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席凝羽便往大堂里走,邊開口阻止行刑。

  被席凝羽忽如其來的話打斷,那幾個差役也因為瞧見席凝羽的到來,停下了打板子的動作。一個個偷眼瞧著坐在文案後面的司按大人,等著上面的人發話。

  果然,司按掃了一眼已經站在大堂里的席凝羽,猶如沒見其人似的,揮了揮手,示意接著打。

  差役正要繼續,卻見蟾兒不顧自身,直接撲倒在連澤遷身上,死活都不肯挪動半分。

  「大膽,哪來的刁民趕在公堂上撒野。來人吶,被本官將人亂棍打出!」司按大人一拍驚堂木,指著撲倒在連澤遷身上的蟾兒呵責。

  席凝羽嗤笑了一聲,然後走上前幾步道:「司按大人真是好一個公正廉明的清官,好一派秉公執法,無私無畏的官風。

  這西秦的官員,倒是真該看看大人你是如何問安的,也讓他們好生瞧瞧,這皇都的司按院,掌院的官員,是一位何等的人物!」

  句句諷刺,聲聲暗嘲。司按豈能聽不出來,只不過本就是受命與人,心中愧疚難安。任由席凝羽損幾句,他也聽之任之吧!

  可惜的是,如今他要動的,本就是席凝羽的人。又豈是損了他幾句,便能了事兒,讓席凝羽甘願悶聲認帳的。

  「我倒是有一疑問,不知按院大人可否為我解惑?」席凝羽制止住幾個上前欲要行兇的差役,對著上首的按院問道。

  按院裝作未聞人言,依舊指揮著公堂上的差役,欲對蟾兒施行驅趕。

  席凝羽見狀,心下倒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於是往蟾兒身前一站,衝著那幾個差役喝阻道:「你們找死不成,當著我的面,也敢打我的人?」

  這一下,倒是讓那些差役為之一驚。而且一驚過後,倒是讓他們想起來,眼前這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可是昭郡王的世子妃,就算沒過門,但是聽說也是很得世子爺喜愛。

  雖說眼下世子爺出征在外,但是到時死了則罷,可若真的凱旋而回,到時這位跟世子耳邊說點什麼。那只怕今天在場的,一個都落不了好!

  這一點不光這些差役想到了,坐在上首的司按大人自然也想的到。所以這才是他幾次無視席凝羽,希望能讓她自己知難而退的原因。雖說到底都是得罪了她,但是好歹不跟她直接衝突,到時或許還有轉換的餘地。

  但是誰料到,這會人家直接衝到面前,這一下不直接對上,怕是也不可能了!

  按院大人一時把臉板的極正,然後指著席凝羽問道:「無知莽婦,你可知擅闖公堂,阻止本官問安該當何罪?」

  席凝羽笑了起來,心說就你這裡還有個理能說的,若不我攔著,只怕今日這連澤遷就是活著進來,沒了氣兒的出去了吧!

  「不知道,大人也說了,我是無知莽婦,又怎麼會知道什麼罪不罪的!」這一答,答得好。直接把司按給懟的啞口無言,乾乾的站在文案後面,一臉的難看神色。

  悶了一陣,司按這才一拍驚堂木,給自己壯了壯膽氣。然後再次對席凝羽說道:「本官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到一旁,帶本官問明事情,自會給你們一個公斷。若是在執意阻攔,擾亂公堂,當心本官將你也一併入罪!

  不要以為你與幾位侯爺有故,便可無端放肆,目無法紀!」

  司按這話說的有點心虛,因為他只暗中點著說出了席凝羽跟姜煥和穆俊只見的關係,卻不敢提及席凝羽如今是何身份,更不敢提一嘴與凌玄逸已然定親之事。

  因為他若果這一說,那論身份,如今的席凝羽可要比他這個四品的司按高得多!

  不過他的這點小心思,席凝羽豈能讓他如願過去。既然司按不提,那席凝羽自己不放提一提。「司按這話說的不全,怎麼您只說我是順安候和驍武侯的義妹,卻不提我還是西秦皇親口敕封的『仁瑞縣主』更是未來的昭君王世子妃呢?」

  果然,席凝羽話一出口,司按臉色就漆黑了。

  不過席凝羽可不管這些,這次本就是別人主動挑事兒,她可不會慣著由著。既然已經把事情鬧到公堂,那麼也就別留臉面了,撕便撕破臉吧!

  「論起來,我是從二品的皇命敕封的貴女,你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官員。我更是已和昭郡王世子訂了親的未過門的世子妃,你這四品官員,見了我不見禮便罷了,如今還想連我也一併入罪,我倒是想問問,誰給你的膽子拿我?我又犯了何錯,即便錯了,也不是你這個四品小吏能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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