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妥妥的打臉
2023-11-16 04:31:52 作者: 落秋閣
雖然受責備的事驍武侯姜煥,但是卻牽連著席凝羽一個女子。而背後站著的,可不就是昭郡王世子凌玄逸麼!
若是能藉由此次機會,一舉扳倒昭郡王府的勢力,那豈不是太子凌翰夢寐以求之事。而且就算退一步來說,即使不能讓昭郡王府的凌玄逸受損,可除掉了驍武侯,也就等於削掉了其一只臂膀。
而且一旦因驍武侯被罷黜或是問罪,那麼都是由席凝羽這未來的世子妃引起的。那麼倒是穆家,或是姜家都會仇視或是疏遠席凝羽並心生嫉恨,如此一來也就等於間接的讓昭郡王世子凌玄逸站在了這些人的對立面,備受孤立!
看凌騫怒斥姜煥,太子這邊的人也急忙出班當場上奏姜煥各種罪狀。一時五花八門的罪名,紛紛而至,瞬間竟讓姜煥成了一個罪無可恕,萬死難贖其罪之人。
凌玄逸和席凝羽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實在是為西秦皇,乃至整個西秦都感到悲哀,若是任由這種人在朝為官,又有幾個真正為民為國之人,能在這裡存活下去。
官場如此,民必受其累。若是不能整肅官風,剪出禍害,想必西秦也是難以長遠,他日必為他國所謀!
「你們都夠了麼?!!!」席凝羽看著仍舊不斷有人參奏二哥姜煥,而且所言之罪都已經讓人覺得難以入耳,聞之可笑了。
一聲戾斥,將安天殿內的所有人都吼得靜了片刻。然後就見席凝羽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對凌騫稟陳道:「陛下,雖然近段時間,姜煥侯爺的一舉一動,皆是在我建議下行事。但是其所圖所謀,皆是為了擒獲北燕探子,奪回我西秦的邊關布防圖。雖因我是一女子,多次參與這些國事,是有所不妥,但是我二哥驍武侯姜煥的為國之心可昭日月,豈是這些庸臣碌官之言能夠構陷污衊!」
「哈!一個小小女子,也敢在這安天殿內大放厥詞,國之重事,豈是你能摻和的!」豫王早跟昭郡王府有仇,跟席凝羽也生過不少嫌隙,尤其是現在她又是昭君王世子妃,因此這會豫王憑藉著女子不言國事的陳條規矩,在眾官面前直言其非。
豫王的言辭,席凝羽也不辯駁。因為這個時代,的確是女子難以在官場有所建樹。就算曾經開國之人內,又好幾位知名女將,但如今也早就紛紛作古,如今也被人漸漸遺忘,因此女子參與國政,乃是大忌。
此刻自己在安天殿出言議政,本就會被眾官所指,豫王之言也就並無奇了。
「豫王所言不錯,身為女子干預國事確實在你們眼裡不妥。但是小女子也想問問在場的眾位大人,若非小女子我與姜侯爺看破北燕詭計,發現北燕之人所圖並且立時出手力阻北燕奸計。你們又出了什麼力?北燕來人在我西秦潛伏如許時間,你們誰有看出過問題,發現過異象並有所舉動過?」席凝羽的詰問,一時讓在場之人具都面紅耳赤。
席凝羽所言直如刮骨利刃,割肉鋼刀。讓所有人顏面都十分難看,包括西秦皇凌騫在內,的確如席凝羽所說,若非她發覺有異,並且第一時間插手此事,多次阻止北燕的圖謀。那就不止丟失一張邊關布防圖了,也許連在場的官員,都有可能丟了腦袋還不自知呢!
「住口,你好大的膽子。這安天殿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這朝堂內的大員,豈是你能隨意指摘,言語擠兌的!」太子看席凝羽竟然當著眾官的面,直言不諱的苛責眾人。並且成功的引起了眾怒,於是此時不舉動,更待何時,立即站出來斥責席凝羽起來。
隨著太子出面,一幫官員不但沒有因為席凝羽的指責面帶羞愧,反而一個個顯得得意洋洋起來,尤其是那幾個曾經跟太子少傅走的很近的官員,巴不得這會別再提曾經的過往,不然誰都不落好。
這會有這麼個席凝羽站出來吸引目光,自然不會再有人執著糾纏韓端之事。那樣,他們這些曾經和韓端走的極近的人,也就能趁機脫身了。
加上這會豫王竟然隱隱和太子有合力之意,因此安天殿內的局面,一時顯得頗為糾纏難明。尤其對於昭郡王府,頻頻有險象環生之相。
「讓她說,朕也想看看,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見識!」不料西秦皇開口這麼一句,讓眾人包括太子在內,都沒料到天子竟然沒有震怒,反而還讓她暢所欲言了。
有天子一言,自然眾人不敢違背,雖然心中暗恨席凝羽,但是也只能靜等她還有什麼話說!
「古語有云,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可如今呢,滿朝的官員勛貴,除了推卸責任,便是藉機打壓異己,意圖構陷他人達到齷齪目的!這種舉動無異於自毀長城,獻功於敵的舉動!
似你們這般,談什麼治國齊家,說什麼平天下?不過是一群結黨營私,貪圖私利而忘公棄本之徒罷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斥責我一個女人干預國政,你們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當著我的面,指責我二哥意圖不軌,隱瞞不報?
一個小小的太子少傅,竟然在西秦一品官位上隱匿十數年甚至數十年而被人無所覺,要不是這次盜取布防圖的舉動,使他必然暴露,從而棄官潛逃才使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就算如此,也還是從我們的舉動中,察覺韓端的消息,卻又反過來刻意詆毀起我二哥來了,能要點臉麼?若非如此,你們還不是照樣巴結奉承,就差舔韓端的鞋底子了嗎?!!」
席凝羽的一席話,重重的抽在了所有人臉上。這次不光太子一黨,就連其他官員,也都挨了個結實。連龍椅上的西秦皇凌騫,也不由得面目無光,眼中滿含愧色。
「我若當時讓我二哥第一時間上報陛下,從而鬧得滿城風雨,那我敢問一聲。若是有其他北燕細作,仍舊潛伏在朝,事事處處通風報信,暗中掩護助其隱匿,你們誰能擔責,還是你們之中誰敢保證,如今我西秦內,再無北燕之賊???」
席凝羽這一問,直指事情的關鍵處。當然,這份關鍵,全是席凝羽嘴裡一點點給掰扯出來的,雖然本意是替自己這邊的人脫責開罪,但是她所說的話,卻也不是毫無道理!
一時無人敢應答,更沒人敢說此時的西秦再沒有北燕的內賊。畢竟韓端這場事就在眼前,誰都不敢這會隨便開口,弄得自己給自己招黑了!
就連太子凌翰,都把頭縮了回去。因為席凝羽說起的事,正是他現如今最大的短板。
稍稍靜了片刻,殿內卻想起一道聲音「你這女子說了這麼多,可你們不是到現在也不曾擒獲韓端,更連北燕太子如今身在何處,也不知曉麼!」
經這一聲疑問,席凝羽又頓時陷入眾人目光的聚焦中。可是席凝羽仍舊沉靜沉穩,不見絲毫慌亂的神色。不管誰,此刻從席凝羽的臉上,都瞧不出半分的異樣,所等看到的,還是她那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
「不錯是沒擒獲,也沒找到完顏鄂的下落。那怎麼辦,不然你們誰覺得自己能耐,那就讓陛下下一道聖旨,讓你們誰接手繼續追查,反正陛下也正對我二哥和我不滿的。不如就如了你們的心意,我們退居幕後,讓你們又能耐的來!」
這話席凝羽說的有點無賴,但是卻說的很順溜。
說完席凝羽就擺出一副你們愛怎麼就怎麼滴,反正姑娘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不起你們誰砍了我的頭。
「笑話,你以為這滿朝文武,就真離了你一個女人就不成了。換人就換人,我看正是你們兄妹的無能,才白白浪費了這麼些日子,依舊毫無所獲!」太子又腦抽了,一時激動下站出來說了這麼一嘴。
可是太子這話卻讓席凝羽心裡樂開花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做最後的辯解,你這太子就自己站出來給我找落腳處了,真是好人一個呀!
「太子所言極是,這滿朝都是苦學十年,一招金榜題名的國之棟樑,君之股肱。沒了我兄妹二人自然大有人可用,但是這其中卻唯獨太子你不可用,也唯獨你沒資格叫囂我兄妹二人有沒能力。
你身為一國儲君,卻讓一個敵國細作在你身邊如此就而不自知,可見一斑!任誰去接手此事,都不能讓太子和曾經親近韓端之人追查下去!」
席凝羽說的真狠,不光在安天殿當場戳了凌翰的痛腳,還戳的十分給力,一點沒留情。而且最後還一言否定了太子一邊的人插手進來,可謂是讓凌翰收到了從未有過羞辱!
「你——賤婦!你找死,竟敢,你竟敢羞辱懷疑我,你,你好個賤婢!」太子被席凝羽氣的暴跳如雷,也顧不得此處乃是何地,竟然當著凌騫和凌玄逸的面前,破口大罵了起來,而且出言十分失身份。
「無能之人凌翰!你找死——竟敢當著本世子的面辱罵我的世子妃,凌翰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當著我的面欺人太甚!」
凌玄逸也開口了,從進了安天殿由始至終凌玄逸都沒有開口為席凝羽辯護過一句。一直都是任由席凝羽隨意發揮,在殿內明著暗著的把滿朝的文武虧了個臉不是臉,屁股不是屁股的。
不過此刻見凌翰竟然敢當面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賤婢』的罵起來,他自然也不會讓人這樣羞辱席凝羽,因此才不管你爹是誰,在不在場。直接指著凌翰就回罵了過去,而且直言起無能庸碌。
看著太子凌翰和昭郡王世子凌玄逸就差當著聖駕面前干架,於是眾官紛紛分開各自勸阻二人起來。
「你們放肆!眼裡還有沒有朕,你們當朕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