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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儒鄒淵

2023-11-16 04:31:52 作者: 落秋閣
  可看著此刻已經徹底冷了臉的鄭慈,還有自己女兒面上的神色,尚母心裡越發的不安穩了。

  一屋子人這會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下人們大氣兒不敢出一口,吸口氣都不敢吸得深了,生怕觸了霉頭。

  而尚傾顏的幾個嫂子,此時也都是滿臉寫著不明白的神色,左右不停的看著鄭慈和她們的姨母。

  「就你也知道尊卑?就你也知道身為官家夫人,還有個高低之別,後宅內命,也有個品級上下?

  本郡主自打進了屋子,你母女倒是好樣的,站也不站起來一下,更別說見個禮。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舔著臉對我的姐妹指教規矩,還敢罵她一個上趕著巴結這威北候府?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指教正三品官家小姐?!!!」鄭慈這會才冷了臉把事情說開,一句句指責之言如巴掌一樣,狠狠的當著尚家人面前,拍在那夫人臉上。

  尚母這才明白為什麼今天自己大小看著長大的挽霞郡主,會如此不對勁,為何會一會陰一會陽的說話,原來是自己這個堂妹惹了邵琦兒。可是尚母又糊塗了,自己這堂妹隨著夫家回皇都述職,這,這什麼時候惹了邵家的千金了!

  席凝羽看出了尚母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而且這會仍舊沒有徹底明白到底她那堂妹給她惹了什麼事兒。

  於是坐在下首,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起因對著尚母說了一番,而且直指是尚母的堂妹,沒頭沒腦的先對著邵琦兒說了那一通話,才惹起今天這一場事兒的。

  到這會,尚府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才知道為什麼平時走的很是親近的定王府郡主,會這麼不陰不陽的說話,又為了什麼,剛才不顧眾人臉面,當場給了自家親戚一個難看的原因。

  事情被席凝羽說明白後,直把尚母氣的上不去下不來的。看著自己這個堂妹,真是恨得牙痒痒,可想起小時候的情分,又是在想幫她一幫。

  「堂妹,不是我這個老姐姐當著小輩兒的面說你,你好歹也是掌著後宅好些年的人了,可你看看你幹這事兒,哪點像是一個正房夫人能做出來的!

  且不說邵家也是當朝的三品大員,更得著陛下的看重,便是邵家的家風,也不是皇都一般官家能比的。若是邵家都不配跟我威北候府來往,那老姐姐也想不出這皇都里,還有幾家能來往的了!

  你呀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尚母想起來這事兒鬧得,就覺得心口疼。

  正如尚母說的,剛剛才來皇都述職,夫家官位都沒有個准信兒呢,便得罪了一個得寵的三品大員家的千金。

  身為官家夫人,就算不能幫著自己夫君在內宅交際中獲利,可也不能這麼不明事理的肆意樹敵,這虧了是威北候府和邵府算是親近,這事兒只要說道說道,還能幫著說和了。

  萬一今日得罪個自己這威北候府都沒辦法管的,豈不是白白看著,這剛來皇都沒多久就得因為得罪人,再被使絆子攆出去麼!

  試想一下,這剛剛被調回皇都內任職,結果什麼都沒幹呢,就因為得罪一個正三品,再加上一個數代功高的鄭家王爺,這能有好兒麼?

  而且這會尚母才想起來,剛才進來的確沒見自己這堂妹,帶著她女兒正兒八經的給挽霞郡主見禮,還真是活該給人拿住一個大把柄說嘴!

  到這會,再看著自己那堂妹陳氏,其夫家姓馮,原本是池州郡城的池州巡道。乃是西秦的從四品文職外官,這次因為近些年政績不錯,這才被調任回皇都,準備擬任給個督察院六科掌院給事中,好歹也是個正四品的京中官員。

  這下可好,擬任狀還沒下來呢,就先把戶部少卿家的千金給得罪了。還連帶著把定王府的挽霞郡主也惹出來了,真是人倒霉放屁都打腳後跟!

  「我,這,堂姐我當時以為是哪家商賈的小姐,跑來府上胡鬧,因此才,才多嘴說了幾句。」馮陳氏不說還好,這一說更是把人氣的恨不得一頭囊死,人你都不弄清楚就干大大咧咧的責備人家,還責備的沒頭沒腦,耍威風你也看準人呀,也真的是醉了。

  果然這句話說得整個屋子的人都是氣的直翻白眼,要不是看在都是親戚的份兒上,都恨不得一腳踢死,自己惹事就算了,還害得威北候府都差點得罪了定王府和邵府,沒見過這麼坑爹的!

  「那現如今知道了!」看著自己這個堂妹馮陳氏,尚母也真心是覺得趕緊等擬任狀下來,打發走,不然不知道要招來多少事兒呢!

  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尚母只能賣著老臉轉過來對鄭慈和邵琦兒笑著說:「罷了罷了,這都是才從外面到了皇都的人,並不清楚這裡的人事,還望郡主和邵家的丫頭看在我面兒上,揭過去吧!」尚母真是多久了,沒用過自己這張老臉說話了,今日為了自己這個小時候常玩在一起的堂妹,再拿出來使使吧。

  尚傾顏此刻也趕緊笑著拉起邵琦兒的手,在一旁打諢,幾句話便把邵琦兒給都得消了氣兒。

  席凝羽和鄭慈看到這樣,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可不是抱著和威北候府鬧翻的心思來的,只要給邵琦兒出了氣,給那馮陳氏一個教訓,也就罷了。

  隨後在席凝羽的巧嘴調解下,時不時的在其中插科打諢,總算是讓場面又回暖了,馮陳氏帶著自己那女兒,也死撐著臉陪著坐了會,才趕緊告辭退下去。

  等在尚府玩了半響,席凝羽跟著鄭慈往定王府返回,邵琦兒也在尚府外另做馬車回家後。

  車廂內,席凝羽才對著鄭慈說起今天見到的馮陳氏母女,兩人都覺得尚家攤上這麼個親戚,只怕日後少不了麻煩。

  席凝羽在定王府玩了兩日,要不是府上下人來請,說是凌玄逸帶著選好的夫子來了,讓她回去看看只要合適,就定下來給辰錚那幫孩子授課,指不定還要在定王府再呆幾天呢。

  知道太子要對付自己,也已經把端木家的少爺端木天佑指使的淮州毀自己的產業後,席凝羽跟兩個兄長商議出對策,便也只能靜靜等著結果了,反正她也只要連澤遷、施漢學,還有溫大叔一家平安,至於那些產業,毀了就毀了。

  與其每日想的愁眉苦臉,自己又回不去幫不上,不如趕緊處理好這些孩子的事兒,以及自己接下來想要在皇都重新鋪展開局面的謀算,也要做一些前期準備,等到連澤遷等人到達後,開始正式著手辦。

  席凝羽回到自己府宅後,果然看到凌玄逸帶著三個跟班。反正席凝羽眼裡,這陌影之類都是跟班,也懶得管什麼他們的官職之類。

  除了凌玄逸幾人外,還有一個小四十歲的男子,一派溫文爾雅之相,坐在客廳內用茶。

  看到席凝羽回來,凌玄逸起身往外迎了幾步。「可算回來了,聽說你在定王府玩,可玩的舒心?」

  席凝羽這幾天心情不錯,所以看著凌玄逸也順眼了些,這會見他問自己,於是也給了個好臉色。「玩的挺好,有吃有住的,熱鬧著呢!」說完,席凝羽就領頭走進客廳內,打算見識見識凌玄逸給找來的這個先生。

  互相見過禮,主客各自落座。

  「不知道先生是哪裡人,有什麼功名再身?」席凝羽也不客套,看著眼前這個一派儒雅之相的學士問道。

  「讀書只為識禮,功名之類算的什麼,不過是庸俗之人藉以掌控權勢,達到各自私慾目的的器物爾!」這位學士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像對於那些為官者,乃至於寒窗苦讀求取功名者相當鄙夷。

  聽了這話後,席凝羽眉頭微微皺起來。雖然說性格高潔乃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過度的自視甚高,乃至於覺得天下獨其身不污,而天下皆非者,席凝羽也不覺得他的才識,會能有多高明了!

  尤其是看到此人說話時,那一派對他人鄙夷不堪的樣子,心中忽的往下一沉,覺得這樣的人未必是能教好辰錚這些孩子的良師。

  看了一眼凌玄逸,見那伙仍舊一副對什麼都淡然無所謂的樣子,席凝羽心中本是好的心情,瞬間不爽了。

  讓你給找個先生,你找個這麼疾世憤俗的也就罷了,還一副天下皆濁我獨清的做派,這日後教出來,豈不都是一些偏激至極的學生了麼!

  看凌玄逸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席凝羽心道等著,一會咱們在算帳。

  轉過頭,席凝羽看著眼前這儒士,「不知先生,姓甚名誰,小女子該如何稱呼先生?」

  儒士掃了一眼席凝羽,眼神中帶著一副不肖,「在下姓佘,名傾國!」儒士一抱拳,對著席凝羽晃了晃道。

  「啪!你放肆!」席凝羽聞言,略作一頓,明白過來後,對著這儒生就是一怒!

  看著自己小姐瞬間發怒,站在左右的清影和蟾兒等人一時都不甚明白,這儒生那裡犯了小姐的忌諱!

  而這儒生也是,看到席凝羽發怒,表情也沒有變化,仍舊拱著手道:「呵呵,不知姑娘何意?在下那裡說的不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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