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送官2
2023-11-16 04:31:52 作者: 落秋閣
「清影、清瓊,你二人給我看好了,但凡是今日敢出頭阻止咱們抓人送官的,儘管往死里打,回頭我跟凌玄逸去說,怪不到你們頭上。
還有,清漣清彩,你二人帶著從府里跟過來的下人,去把人壓過來,咱們這就回皇都送官衙。
本姑娘沒工夫在這窮耗著!」
陳濤夫妻見席凝羽說的是真的,都開始吩咐下人動手了,於是陳妻也從地上蹦了起來,一邊阻止著家丁抓人,一面招呼著莊子上的傭工幫著攔阻。
可是這會應為清影亮出過猇衛的令牌,因此莊子上但凡跟過凌玄逸的,都知道這事兒不能幫,於是一個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陳濤夫妻鬧騰。
清彩見陳妻阻撓的厲害,一時心頭火氣,兩腳把人踹翻後,一隻手按住頭,使勁的壓在地上,任憑陳妻怎麼掙扎,都沒法起身了。
而清漣也是三兩下直接把陳濤打倒,從下人手裡要來根繩索,直接把陳濤也給捆了。
「你,你這女子到底是何人,咱們世子府的事兒,你憑什麼插一手,我不服,我不服!」
席凝羽連看都在懶得看這對夫妻一眼,聽見陳濤一個勁的叫嚷著不服,席凝羽轉身就向著馬車而去。
「你服不服與我沒什麼關係,今日只要把你們一家送到官衙,該如何處置,那是官家的事兒了!
把人帶走,一路上看緊了,但凡想惹事,直接用拳頭招呼!」
此刻陳家夫妻父子,都已經被壓的壓,捆的捆,眼看著折騰不起來了,所以席凝羽就打算往回返。
郝管家指了個莊子上比較得人心的夥計,讓席凝羽看過沒意見後,就讓他暫時領著管事的職位,接替了陳濤的工作,帶著莊子上的人去忙活去了。
安排好了莊子上的事兒,一行人帶著被捆縛的陳濤一家回到了皇都。
滴溜溜轉的馬車軲轆停下,抬眼就是『刑部司衙門』。
帶著陳濤等人,席凝羽的馬車停在了刑部司外,郝管家首先走上前對著還在馬車裡的席凝羽道:「姑娘,刑部司到了。」
「嗯!」
席凝羽微微嗯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郝管家微微琢磨了下,然後轉身帶著兩個家僕上了刑部司的台階。
「站住!刑部司也敢亂闖,當心抓你進去!」
郝管家被四個守在刑部司門口的侍衛攔下。
「麻煩小哥給裡面傳個話,我家要送犯了命案的犯人見官,今日由於來的急忙,沒有備下帖子。
就說是昭郡王世子府上來人,勞煩小哥了!」
郝管家也不生氣,反而輕聲細語的對著兩旁值守的侍衛解釋道。
「哦,是世子府的呀,好,您老稍等,我這就進去給您通傳一聲!」
一聽是昭郡王世子府的,守門的侍衛連忙收起了氣勢,變得極為謙和的對郝管家說了幾句,就轉身跑著進去傳話了。
沒一會,就見以為穿著官服,整理的乾乾淨淨的官員,帶著幾個在刑部司任職的下屬跑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郝管家麼,怎麼今日來這刑部司了,聽侍衛說,有人犯了命案?怎麼是您老給送來的?」
郝管家見過這位,正是刑部司的正司使劉明軒,執掌刑部大堂的正三品官員,乃是二品刑部尚書的直系下屬官員。
見劉明軒客套,郝管家也不敢托大,再說車上還坐著一位主子,也輪不到他這個官家出頭。
跟劉明軒客套了幾句,郝管家就把話題引到正事兒上了。
跟劉明軒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郝管家才對劉明軒道:「您知道,我家主子奉聖命另有差事,如今不再府中。
車上坐著的是現在世子府管事兒的,您看這命案,還得問問那位的意思。劉司使意下如何?」
劉明軒自然知道凌玄逸如今不再皇都,可一聽車上的人是如今世子府內主事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能讓昭郡王世子爺放心把家裡事兒交給打理的,豈是一般人。
於是劉明軒快步來到馬車外,看了馬車幾眼,見車上的人還沒下來,於是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郝管家。
「車上的是位女子,劉司使還是請進去說話吧,總不能在這大街上讓姑娘站著說這命案不是!」
劉明軒一聽是個女的,雙眼瞪得老大!
「正是,正是,郝管家快將姑娘請下來,咱們府衙內說話便是!」
一群人進了刑部司的正堂,各自坐下後,劉明軒才抬眼細細打量席凝羽。
看了好一會,才在心裡嘆道不愧是能讓那位爺看重的,不光這長相,就連那一身的氣質,都不是一般人家能教養出來的。
「咳咳,劉司使,還是先問事兒吧!」
郝管家見劉司使一直盯著席凝羽看,生怕引起席凝羽不快,
於是開口打斷劉明軒的愣神狀態,提醒他先問正事。
「是,額。
但是不知這位……」
劉明軒不知道如何稱呼席凝羽,這大堂問案,總不能連對方名諱稱呼都不知曉。
「小女子姓席,因為欠了凌玄逸一個人情,因此近日幫他處理世子府上的一些事務。
沒曾想今日竟然在世子的莊子上出了命案,小女子不好動用私行,便將一干人犯,和苦主都帶到刑部司來,還請大人依照西秦律,問案定罪吧!」
席凝羽一番話說完,劉明軒在心裡直豎大拇指,心道來到這裡還能夠不疾不徐,更不見膽怯的女子,本就少見。而能夠做到這些外,還能有理有序的說完這種識大體的話的,更是鳳毛麟角。
難怪能被昭郡王世子托以世子府事務,的確不能小看了這個小女子!
佩服歸佩服,可這事兒畢竟是牽扯昭郡王世子府,劉明軒也不是個莽撞的,不弄明白事情的緣由前,也不是隨意能問案的。
於是又看向了郝管家,意思是想要郝管家給點提示,這事兒,倒是偏幫呀,還是……
郝管家被看的渾身發毛,仔細一想後,也明白了劉明軒的意思。
於是對劉明軒道:「劉司使,這事兒席姑娘的意思,一切按照律法公斷,問明情由後,不用顧慮世子爺的事兒。
但憑大人依照我西秦的律法,按律判刑便是!」
明白了這一點後,劉明軒在心裡也鬆了口氣,只要把話說明白,那麼他這個刑部司使,自然也就知道怎麼辦了。
於是一拍驚堂木,劉明軒正要說話。
「大人,我是世子府莊子上的管事,今日這女子仗勢欺人,強壓我一家人到此,可未曾告知我的主子,若是大人你私自問罪與我,到時候只怕在世子爺那裡不好交代吧?」
陳濤這會倒是腦子轉了起來,想要用凌玄逸來壓劉明軒。
可惜的是,他怎麼就不明白,他自己不過是個外面莊子的管事兒人。可在這大堂里,站著的可是世子府的老管家,還有一位凌玄逸親自開口求著別人幫忙管家的對象。
其實一個小小的莊子管事兒,能夠對抗的。
「啪!」
劉明軒一拍驚堂木,都懶得聽陳濤狡辯。
「來人呀,將人犯一家先責打二十棍。
本官還未問話,就敢咆哮公堂,好大的膽子!」
陳濤沒想到這劉司使一張嘴就給了自己一家子幾十棍,直接傻在了當場,等一頓棍子打完,一家三口一個個咧著嘴趴在公堂上了。
劉明軒這才從苦主開始,逐個問案情,等一切事情弄明白後,加上從莊子上跟著來的一些人證,還有當初陳晨行兇的兇器,人證物證具在。
弄清楚了事情的因由後,劉明軒才對著趴在地上的陳晨問道:「事情已經很是明白,兇器和見你重傷了死者的證人也都當堂指證,你可認罪?」
「我不過是失手重傷他,又不是當場打死,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結實,挨了打又不及時去看傷,怎能全怪在我頭上?
再說了,我也好,那死者也好,都是昭郡王世子府的人,不論誰打死了誰,那也都是世子府的家事,何時輪到你這個外人插手了!!!」
陳晨嘴倒是硬氣,都到了公堂,挨了棍子,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跟劉明軒嗆聲。
連坐在偏廳聽審的席凝羽,都覺得這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作不會死!
「放肆,你雖是世子府的家奴,可今日也是你世子府的人,
將你一家扭送至公堂,可見你這賊子惡行,已經讓主子家都覺得可惡,可你卻還能厚顏無恥的拒不認罪,真是該殺!」
陳晨扭著脖子蠻橫道:「什麼世子府的人將我扭送到此,更別說什麼世子府的主子。
我倒想問問,那女子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強行將我從莊子上抓來,又憑著什麼身份,讓你這堂堂三品官員親自見她?
難道就憑一個老家奴說她是主子,她便是主子了麼,還要不要臉皮了?一個女子,名不正言不順,拿著什麼身份去管世子府的家務事兒的?
現在這些女人啊,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巴巴的趕著巴結權貴,如今可是連身份都沒一個正式的,就敢趁著世子爺不在,亂插手府中家務,再加上一個老刁奴不知吃了什麼迷魂藥,幫著從旁胡鬧!
你這昏官也是,聽不得旁人亂說幾句,便信以為真。呵呵真是可笑以及!」
這陳晨,因為從小父親受到賞識,當了莊子的管事後,家中有了些銀錢,所以陳濤將他送到學堂讀了些書,所以今日這堂上,到讓他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