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出診溶王府
2023-11-16 04:31:52 作者: 落秋閣
別看李全是盜匪出身,可多少還是認得幾個字的,於是渾身一哆嗦,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於是一轉身麻溜的離開。
急著趕去席府的李全,到了地兒一問才知道,今天一早席凝羽就坐上馬車去了溶王府給人看診。
得知席凝羽不在,李全心急火燎的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忽然瞧見跟在席凝羽身邊的蟾兒姑娘剛巧從府外回來。
「蟾兒姑娘,蟾兒這邊!」
李全趕緊揮手叫住蟾兒,一邊叫著一邊儘快的往蟾兒身邊跑去。
蟾兒猛然一下還沒認出來,還想著是不是打劫的,這年頭都囂張的敢跑到別人府門口來明目張胆的犯事兒了!
等看清是李全後,蟾兒才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氣。
「你這是幹嘛呢,咋咋呼呼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牽扯呢!
有話快說,我還有事兒等著回院裡呢!」
李全見蟾兒懟他,也不著惱,反而笑呵呵沒臉沒皮的不在乎。
「蟾兒姑娘,小姐今日出府何時回來?我這邊有事兒要跟小姐說,挺急的,跟上次小姐被人擄去有關!」
蟾兒見李全說起這個,於是趕緊四處瞧看了下,才靠近了點對李全問道:「怎麼回事兒,小姐今日回來怕也晚了去了,有什麼事兒你告訴我,回頭我轉告給小姐知道!」
李全知道蟾兒和席凝羽近,而且也很得席凝羽的信任,又一聽今晚席凝羽怕是回來的晚,那他這個外男就不好求見,因此也只好這會把事兒跟蟾兒說了一遍,
蟾兒從李全口裡知道事情始末後,仔細確認了幾遍,見李全都確認沒有看錯。於是蟾兒這剛從穆府回來,又趕緊轉身往穆府再跑一趟。
席凝羽進了溶王府給溶王看診,蟾兒這邊也再次返回穆府求助。
而凌玄逸這邊,昭君王世子府一大早里,剛到書房準備處理事務的凌玄逸,就見扶琴拿著幾張紙,還有像是一幅畫的紙張快步走進書房。
「主子,您讓差的當年淮州那伙山匪以及姜將軍剿滅山匪之後的事兒,傳回了新的情報了!」
扶琴說著,將手裡的紙張和畫像遞給了凌玄逸。
並且仔仔細細的把調查來的情況,跟凌玄逸還有在場的另外三人說了個清楚。
「這麼說,那安如升果然就是那伙山匪里的漏網之人。而且當年山匪被剿滅後,十里地外的小村子裡從外面救回了個人後,沒過多久就全家被滅殺,而那個被救的人也不知所蹤?」
凌玄逸和幾個人商議著,也在仔細的推敲著。
隨後凌玄逸等人,便算定了那日擄劫席凝羽的,多半就是山匪的漏網之魚,而按照那村子村民們見過的被救之人的畫像,也落實了果然就是當日見到的那個面帶刀疤的漢子。
凌玄逸唯一沒有確定的,就是這個人在山匪里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不過既然已經查明這些,也足夠讓凌玄逸重視的了,將這些情報放好後,凌玄逸吩咐陌影抽調幾個暗衛,除了明面上的清字四婢以外,讓這些暗衛也暗中護持這席凝羽。
而且凌玄逸覺得,一個倖存的山匪不可能在皇都範圍內活的這麼好好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皇都內有著山匪熟識的人護著他,而且當年那伙山匪背後,本就好像有著誰的身影。
只不過當年姜煥滅得快,自己還沒機會去查明,就被姜煥歹人剿滅了。平靜了這麼些年,他都將那伙人給忘了,要不是這次動了不該動的人,凌玄逸也想不起來再查當年的事兒。
扶琴見這事兒說完,於是又對凌玄逸說道:「額,今兒一早,得了個消息,聽說溶王這幾日身體不爽,太子下了令諭,讓席姑娘去溶王府給溶王爺看診。
額——聽說今日一早,就將席姑娘接進溶王府了!」
「什麼?!
為何不早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凌玄逸瞪起雙目,看著扶琴喝問道。
「今,今日一早才聽說,這會人怕是都進了王府了!」
「這事兒,是太子的主意?確定?」
「應該是太子下的令諭,咱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的確是從太子府出去的人,到了席府傳的口諭!」
凌玄逸在沒有半句話,摔門就準備出府。
扶琴和陌影還有雲蟬急著追了出來,果然看到凌玄逸已經讓人備馬了。
扶琴走快幾步攔住凌玄逸,然後悄聲道:「主子,您這是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去見席姑娘麼?」
凌玄逸聞言一愣,然後臉色漆黑的看著扶琴道:「溶王什麼德行你也該知道,那丫頭進了溶王府豈能輕易出得來,我若不去,誰能把她從哪裡撈出來!
還有太子,只怕是已經知道了這丫頭跟我有牽連,不然不會忽然下這麼一道令諭,以他的身份,豈是管這種閒事的人!」
不愧是久經戰陣,總是在陰謀算計中存活下來的人,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料到了席凝羽跟他之間的事兒被太子一黨察覺了。
按照這個情況,這是要用席凝羽逼自己出來了。
「主子,您別急躁!」
陌影跟著上來攔住凌玄逸,然後對凌玄逸說道:「主子您忘了,席姑娘背後還有兩位侯爺的,溶王就算胡鬧,也不至於輕易得罪了兩個侯爺。
再說了,你忘了。還有位定王府可是承著席姑娘的情的,這事兒只要知會一聲定王府,想必鄭王爺不會袖手旁觀的!」
凌玄逸被陌影和扶琴勸住,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可是一想起溶王那好色的德行,凌玄逸就覺得心裡不舒服。想著這次溶王最後別瞎了眼亂來,不然他凌玄逸帶兵繳了溶王府!
冷靜下來的凌玄逸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貿然衝去也不合適,加上陌影的提醒,也覺得藉助定王府更好些,這才讓扶琴想辦法讓人通知一聲給定王知道。
世人都知道,這位西秦皇的四子,凌溶。
是個徹頭徹尾的好色之徒,別的什麼都不會,就是對女人十分上心。這一點就連西秦皇都大感頭疼,自己幾個兒子,可以說各有所長,可唯獨這個老四,獨獨對女色甚是……
終日在王府里養著一幫子歌舞姬胡鬧,好在這位溶王雖然好色,可從來不以勢壓人,沒做出過什麼強搶民女之類的惡行。
因此雖然溶王名聲不好,也僅僅只能說好色,卻沒有什麼行為能讓人詬病參劾的大罪。
「王爺,外面來了為姑娘,說是奉太子令諭來給王爺您看診的!」
溶王一大早就開始歌舞昇平的飲酒作樂了,正玩在興頭上,聽見門外的小廝說太子讓人給他看診,來的還是個女子大夫。
一時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可是畢竟人是太子讓來的,自己也不能拒之門外,於是只能沉著臉揮退了左右的歌舞姬。
「把人叫進來,這太子哥哥也是奇怪,前幾日不過有些小風寒,過了這麼些天早就好了,哪用得著他給我找大夫。
真是奇了怪了!!!」
席凝羽跟著溶王府的下人,一路的穿堂過院,到了王府正院內。
看著王府的侍衛對內通報後,裡面傳來了許進的話。
席凝羽才抬腿慢慢走近正廳內,一進門就暗中打量著左右兩邊,還有仔細留意了一下坐在上首的那個年輕男子。
而溶王也是滿臉不耐的看著進來的人,原本沉著的臉,當看到席凝羽後,先是愣一下,然後原本木然的臉色忽然升起了一種驚艷的表情。
尤其是看著眼前這個女大夫,走路時的那種風姿,那份颯然隨意,卻又含著一份婉約端莊的意味。
這其實一般女子所能有的,那更不是普通閨閣秀女們那種讓人膩味的嬌弱能比擬的。
溶王越看雙眼越亮,原本對太子一肚子的怨念,此時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只怕反而還在感念著太子的恩德呢。
席凝羽走到房間半過,然後抬起頭算是正面的看了溶王一眼,便蹲身施禮。
「見過溶王,民女奉太子令諭,來給溶王看看脈象,不知溶王此時可否讓民女請脈?」
溶王沒有回應席凝羽的問話,因為此刻溶王一直盯著席凝羽看,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更沒有聽到的席凝羽說了什麼,只是專心的看著席凝羽的面容,心裡美滋滋的品評著。
細眉杏目,雙眼水潤有神,染了桃粉的雙腮。配上那一張小巧紅潤的嘴唇,不似櫻桃小口,嬌俏。也非仰月口那種明媚,活潑。
看著席凝羽這一張面容,溶王心裡格外的痒痒,可忽然覺得這一張臉怎麼帶著幾分薄怒了!
正自奇怪的溶王,被身旁的侍衛悄悄扯了扯他,溶王才醒過神來。
「額——席姑娘勿怪,是小王失禮了。
看,看診,這會就看,在哪看都行,要不姑娘你說了算!」
溶王笑呵呵的對著席凝羽道,一副什麼事兒都你做主的樣子,讓席凝羽看的十分噁心和不耐。
「王爺說哪裡話,這是您的溶王府,自然看王爺要在那裡看診覺得方便才是,民女怎麼敢替王爺拿主意!」
「席姑娘客氣了,客氣了,呵呵呵——那,那不然就這裡看,就這裡吧!」
溶王說完,就擼起袖子,轉頭看向席凝羽,靜等著她上來給自己診脈。
見席凝羽上來後,點了點頭讓侍衛給席凝羽看座。然後一把扯下席凝羽搭在他手腕處的一面方巾,對著席凝羽道:「何必這麼麻煩,還是不用方巾得好,以免姑娘不好診脈!」
見溶王這德行,加上這屋子裡充斥著的一股子脂粉味,席凝羽心裡糾結極了。
「咳,那還是用方巾吧,用方巾!」
溶王見席凝羽面色又沉了沉,心裡怎麼能不知道,於是生怕惹惱了眼前這個美人兒,溶王不甘心的又將方巾自己蓋在手腕處。
「席姑娘,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