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顧家名媛
2023-11-16 03:17:06 作者: 黑白錦鯉
「樂器行,開門了。」
關於樂器行的秦老闆名聲絕地翻盤的事情剛剛被報社記者公布出去,緊接著,這道消息再度猶如重磅炸彈一般,在注意此事的人群中炸開。
新聞報社的記者匆匆而去,其中剛有剛從樂器行回來撰稿的記者臉色大變,罵罵咧咧的跟上去了。
早不開門,晚不開門,偏偏在他們剛剛回來的時候開門,他們的運氣就這麼差?
不僅如此,音樂界也有一些音樂家以及鋼琴家對此感興趣,想要知道這位在上海法租界引出風波的秦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也是趕了過去。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持才傲物,內心倨傲的音樂界天才人物,自古以來都有一個文人相輕的道理,相互之間看不起,不認為自己會輸於人。
這種情況,在當今的上海法租界不,是全世界的音樂界,尤其嚴重,個別人的驕傲已經突破了天際,更有甚者,在虛名之下,已經認不出了自己。
像秦修文這種先夸後貶,再被厲害人物誇起來的音樂人,上海音樂界裡面也有全然不同的聲音,有一半以上都是對秦修文保持鄙視的態度,不認為這種靠別人的人有什麼實力,況且真就很少有人聽過他彈鋼琴,幾個人的講述證明不了什麼。
另外一大部分保持中立,對秦修文的話題並不參與,只是優雅的笑了笑,並不接過話題,也不參與話題,就像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一樣。
對秦修文感興趣的人只是占一小部分,因為盧卡斯在音樂界則頗有名氣,樣樣精通,堪稱全才,他們對盧卡斯有所了解,自然也相信他的眼光,認為這位樂器行的秦老闆有著不同的能力,足矣讓他們另眼相看。
上海法租界鬧出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法租界的名人。
盧卡斯在菲利斯大飯店舉辦的宴會剛進入尾聲,外界就傳來了這樣一個消息,頓時獲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短暫的驚訝之後,不斷有人將目光落在盧卡斯身上,有些驚異,這不是盧卡斯在之前提過的人麼?
盧卡斯側過頭,金色的長髮揚起,眼神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秦修文在這個時候居然開門營業了。
盧卡斯有些意動,隨即看著宴會上還有這麼多的人,暗自搖了搖頭,宴會雖然進入了尾聲,但還有賓客在這裡,他這個做主人的當然不能就這麼放下客人,至少也要等宴會結束後,他再前去。
上海法租界的名人各個身份不凡,即便是再大的背景也不能輕易的無視掉這麼多的人,況且,如果主人中途退出,那太失禮了。
不符合一個高雅人士的自我修養。
宴會中,各界的名人都是人精,一看盧卡斯的表情,有人提議道:「不如請這位樂器行的秦老闆過來,這位秦老闆也不算外人,更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盧卡斯搖了搖頭,說道:「據我了解,秦老闆應該是不喜歡於外界接觸的人物,況且我也邀請過秦老闆,只可惜沒見到他的人,現在再邀請,不好。」
宴會都要結束了,邀請秦修文過來算是怎麼回事,還有就是盧卡斯也對邀請秦修文的事情沒有把握。
「如果大家有興致的話,不如稍後我們去樂器行見見秦老闆,領會一下秦老闆的提議。」盧卡斯借著這個由頭,對大家微笑的說道。
「這」宴會上的一群人面面相覷,隨即有不少人點頭同意,他們可能對秦修文不感興趣,但盧卡斯的面子,該給還是要給。
「正好,我也對這位精通鋼琴的秦老闆感些興趣,倒想要聽聽他的鋼琴水準,是否如盧卡斯先生說的那般出色,令人難忘。」
人群中,一位上海商界大家的名媛走了出來,施施然的笑道。
此女的長相脫俗,一張無比精緻的鵝臉蛋,膚如凝脂,顧目盼兮,漆黑柔順的長髮中三支簪子束在腦後,一身高貴而又優雅的白色禮服,戴著白色的手套,像極了從童話故事裡面走出來的白雪公主。
「顧家大小姐,顧媛媛,這個女人也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在座的都是上海法租界的名人,相互之間都有交涉,互相之間怎麼可能不認識,顧媛媛一走出來,就被眾人認了出來。
個別的名人在眼神當中還露出忌憚的神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後縮了縮身子。
上海這個地方,是國際的中心,經濟發達,連帶著各行各業也冒出能人來,但上海這塊大蛋糕,吃一塊少一塊,相互之間就有了競爭關係,以及仇敵。
上海顧家,仇敵不多,是因為很多的仇敵都被收拾老實了,其中被收拾老實的就有在座的名人。
上海顧家,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中國人。
早些年,顧家家主顧家輝還未發跡,從街頭的小混混出身,參加幫派,後來惹了大事,就逃往了香港。
在香港待了幾年,積攢人脈,累積實力,回到上海就把追殺他的幫派給解決了,然後拒絕了青幫的招攬,在正值壯年的時候金盆洗手,成立了顧家,開始做生意,因為經歷過生死,手腕極硬,顧家的生意得以慢慢壯大,成為了上海的名門。
而且,這還不是顧家最巔峰的時期,顧家最巔峰的時期是顧家輝的小女兒顧媛媛出國歸來,接手顧家的生意,幾年間就壯大了不止一倍的實力,弄垮了不少敵對勢力。
因此,上海顧家現在最讓人害怕的不是那個刀口添血的凶人顧家輝,而是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女兒,顧媛媛。
盧卡斯一看是顧媛媛,微微一笑,極為紳士的笑道:「顧師妹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和師兄打聲招呼。」
顧媛媛出國留學的期間,讀的就是盧卡斯所讀的大學,並且兩人同為一個老師的學生,盧卡斯年長兩歲,大上兩屆,便為顧媛媛的師兄,兩人相識已久。
顧媛媛說道:「看師兄在忙,師妹也不好打擾。」
盧卡斯搖頭一笑,顯然他還是頗為在意這個同門師妹的,說道:「倒是師兄的疏忽了,希望師妹不要介意。」
「師兄這是哪裡的話。」
盧卡斯說道:「正好,今天為師妹你引見一下高人,說不定你的琴藝還能得以進步。」
顧媛媛施施然的說道:「早有此意。」
作為上海商業大家的名媛,顧媛媛還在少女時期,並未有如今的名氣時,她就被當做一個簡單的名媛來培養,精通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接觸西洋樂器,且水準還很高。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宴會結束後,一齊前去。」
正師兄妹二人寒暄的功夫,菲利斯大飯店的一名管理人員走了過來,對盧卡斯說道:「先生,目前樂器行的人數眾多,極為擁擠,不如等人少了再去。」
「無礙的。」盧卡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那好吧!」菲利斯大飯店的管理人員只好無奈退下。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宴會上賓客的心思都不在這方面,便以很快的速度結束。
盧卡斯和顧媛媛二人結伴先行,一人英俊瀟灑,一人美若天仙,兩人在一起,堪稱為金童玉女,絕不誇張。
樂器行重新開張,門前真的有很多人,猶如一條長龍一般貫穿街道,而且樂器行店面裡面的人都已經滿了。
樂器行的店面說實話,並不大,能容納幾十人就已經不錯,破一百都難。
樂器行裡面,上蒼小組的三名特工堅守在樓梯口,相互之間練成一條防線,不斷地抵抗著身前這些記者的衝鋒,累的滿頭大汗,臉色通紅,絕不允許身前的這些記者上樓。
「你好,我是晨陽早報的記者,我能見一下貴行的秦老闆麼?」
「你好,我是遠東報社的記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見秦老闆。」
「你好,我是上海法人報社的記者,請問,秦老闆是在樓上麼?能讓我見一下他麼?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諮詢。」
「我是xxx報社的記者.」
「你好,我是xxxx報社的記者.」
「.」
無比吵雜、喧囂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好像是唐僧念經一樣,聽得三名特工頭皮發麻,眼前一陣發暈,差點喘不過氣來,心中也是一陣惱怒。
「你們要幹什麼?」
「這是採訪麼?確定不是要強行闖入?」
「不要再擠了,我們是做生意的,你們是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惡意干擾我們的生意,再這樣我們就打電話給巡捕房了。」
「.」
上蒼小組的特工當然不是吃醋的,強忍著想要動手的衝動,展開激烈的言語反擊。
新聞報社的記者當然不會放棄,尤其是小報社的記者更是想要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但都被身手極好的上蒼小組特工給擋住了。
三名上蒼小組的特工臉色一陣發黑,眼中燃燒著憤怒且煩躁的火焰,不斷地制止,但都沒有什麼成效。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逼我們,不然不要怪我們下重手。」上蒼小組的特工發出最後通牒,眼神逐漸變得危險,動作的尺度也變得大了一些,每一個抵擋的動作都給人一定的疼痛,而這,只是他們的威脅罷了。
上蒼小組的據點雖然被移動,但樂器行的樓上還是有上蒼小組一定的機密文件,以及密室、密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人潛入。
這方面,也得以秦修文的支持,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上去,哪怕得罪人,哪怕是對樂器行產生負面的影響,也絕不允許。
上蒼小組的三名特工已經露出兇相,眼神當中隱有殺意流轉,已經打算製造血腥的一幕用以警戒。
正在這時。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聲還有異樣漢語口音的聲音傳來,情緒有些憤怒,又有種矜持和高位的氣勢。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男一女如金童玉女一般走來,後面還跟著許多在上海位高權重的名人。
此刻的男人神色有些憤怒,看著擁擠在樓梯口的新聞報社記者,那句話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盧卡斯。」
「顧媛媛。」
「還有警署的局長.」
樂器行裡面的空氣立刻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片死寂。
「盧卡斯先生」圍堵在樓梯口的新聞報社記者頭皮發麻,老老實實的低頭退下,沒敢再說話。
以前,他們只知道盧卡斯是一名自由歌手,對他的背景所知不多,但從今天的宴會上來看,他能請的動這麼多的名人,身份背景一定不簡單。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盧卡斯臉色不是很好看,冷哼一聲,但仍然維持著高雅的姿態,看向一名上蒼小組的特工,微微躬身,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秦老闆在麼?」
上蒼小組的特工何廣海看了一眼盧卡斯,明白了他的身份,有些意外他會來,然後恭敬的答覆道:「老闆最近身體不適,今天剛好一些,稍後就會下來。」
「身體不適?」盧卡斯連忙問道:「可是因為外界的傳聞氣壞了身子,還請轉告秦老闆,外界不實的傳聞,我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多謝先生。」何廣海裝作驚了一下,恰到好處的露出喜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並不是這件事,我們老闆的體質弱一些,聽說常年得病,已經習慣了,多謝先生關心。」
「沒關係,身體不好就好好養病吧!不用下來了。」雖是這麼說著,盧卡斯的神色還是透露出一些失落和唏噓,沒想到,還是白來了一趟。
一旁,顧媛媛什麼話都沒說,素手端在腹前,眼神有些異樣的看著何廣海三人,來迴轉動,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何廣海三人也是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本來是因為她本身具有的姿色,可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內心當中,當即一凜。
這是什麼眼神。
好危險。
可這個女人身上明明沒有透露出危險的氣息,而且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沒有過訓練的痕跡,怎麼感覺如此危險。
但他們並沒有透露出內心的凝重,回想起秦修文的囑咐,一人露出猥瑣的光芒,落在顧媛媛的臉上、胸上、腿上,目不轉睛,有些轉動不了一樣。
另外一人則是看了一眼顧媛媛拎著的包,眼神有些驚色,嘴唇蠕動,似乎在叨咕著『貴啊』什麼的。
何廣海的反應相對而言,要顯得穩重了許多,因為他兩者都看,當然,在顧媛媛身上的停留的時間比較長。
眼見如此,顧媛媛的神色一冷,柳眉輕輕一蹙,略顯溫柔、優雅的臉上略過一絲煞氣,隨即撇過頭去,沒有表現出來。
何廣海三人對其也有忌憚,很快收回了目光,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沒明白這種危險的感覺從何而來,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得罪顧媛媛。
「噠噠噠」
樓上忽然傳來緩慢、虛浮的腳步聲,似乎身體不在狀態。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名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俊俏男人沿著樓梯,腳步虛浮走了下來,眸子的光芒比較暗,耳朵也有著泛紅,嘴唇乾裂且泛白,一副身體特別虛弱的模樣。
「古語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各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