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戰況初捷
2023-11-16 03:17:06 作者: 黑白錦鯉
目標是特高課這次行動的行動組長?
不是說好的。
主幹力量是要交給軍事情報處和中央黨務調查處的麼。
這倒好。
目標直接定在特高課的最高指揮官身上,現在這種局勢,選擇出手,和直面面對特高課的全部兵力,有什麼區別。
酒玫瑰後悔了。
她想跑路,什麼時候跑都行,再留在這裡,估計小命要留下。
「外面太危險了,我想回東北了。」
酒玫瑰在心裡念叨,同時也在罵罵咧咧的。
這人想找死,還想帶著自己一塊死。
真不是什麼好人。
本姑娘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從一見面的態度就不好,明里暗裡都在威脅,現在更好,明擺著要把她坑死了。
「不對,這個傢伙也跟我一樣,是個獨行俠,也沒什麼背景。」這個時候,酒玫瑰才注意到秦修文的話。
秦修文也是一個人,她也是一個人。
所以說就倆人.
「不干。」
酒玫瑰二話不說,直接拒絕,拒絕送命。
空手套白狼就已經很過分了,還想讓她送命?
「你怕了?」
「嗯吶。」
「.」
酒玫瑰痛痛快快的承認自己慫了,反而讓秦修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無奈之下,秦修文只好放緩了語氣:「如今中央黨務調查處被特高課力量包圍,軍事情報處這已經趕到,特高課成了夾心餅乾,面對兩方勢力,他們能夠在其中周轉就已經不錯,在牽扯到大部分兵力的情況下,暗殺特高課這次行動的行動指揮官,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事實也是如此,秦修文為了特高課的這次行動,事先做好的準備已經逐見效果,待得準備全部到齊,不僅是特高課,火車上的所有日本特務都是瓮中之鱉。
秦修文現在想做的就是把特高課的力量固定在這個車廂裡面,並讓特高課內部自己亂起來。
怎麼亂起來。
特高課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死了,絕對會亂起來。
酒玫瑰好奇的問道:「你不過一個人,為什麼非要針對日本人?」
像是她自己,若不是因為斧頭幫的事情,她對於日本人也不會太過於上心。
之所以想要殺日本特務,還不是私心作祟。
她很好奇,秦修文的目地又是什麼。
「殺日本人,還需要什麼理由麼?」秦修文把這句話還給酒玫瑰,這也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站在大義的角度上:「日本人踏上我中國土地,侵略不斷,犯下無數殺孽,野心不死,時時都在想取代我中華而代之,這是國恨,作為中華兒女,豈能就這般看著日本人在我國放肆。」
酒玫瑰暗暗撇嘴,被自己這一句話懟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真有這般為了國家而無私冒險的純粹的人麼?
酒玫瑰心中思考,回想起在人生歷程當中見到的那些捨生取義的軍人,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秦修文說道:「閣下以為,如何?」
酒玫瑰心念輾轉,最終做下決定:「如果有生命危險,我會直接退出,提前說好,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怪我。」
秦修文渾不在意,哈哈大笑,說道:「當然,有閣下的毒術,定當可以讓特高課這次的行動,有來無回。」
事先說明白,總比半路看情況不妙逃跑要強,畢竟事先可以做個準備。
這就是真小人和假小人的區別。
「希望如此。」酒玫瑰咧嘴,內心勸著自己,要不是因為想要給斧頭幫一份大禮,她才不想和這個找死的傢伙一起行動。
對,不想
「你想讓我怎麼做?」接著,酒玫瑰詢問道。
「先不急。」秦修文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眼神有些冰寒:「這裡還有特高課的特務,先把他們解決掉再說。」
「人有點多。」
酒玫瑰翻了個白眼,沒看本姑娘只敢縮著腦袋往下扔毒麼?
這要是敢冒出頭去嘚瑟,本姑娘絕對被打成血篩子。
「不多,因為不止有我們。」
秦修文的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淡笑,成熟穩重,充滿了讓人信任的說服力:「現在,你能把這些毒藥散去了麼?」
「哦!」
酒玫瑰這時候特別聽話,小心翼翼的把毒煙瓶子口給堵住。
倒不是說她真的聽話,而是說這種毒煙也是她費勁千辛萬苦練成的,一些藥材比較珍貴,有錢也不容易弄到。
繼續浪費下去,她也心疼。
毒霧漸漸散去,酒玫瑰也在霧色當中露出朦朧的身段,依舊妖嬈動人。
「嗯?」
恰在此時,酒玫瑰微微蹙眉,瞥了一眼身後,眉宇間有些肉痛和氣憤,素手一揮,又是剩下些許的毒粉下去。
「他們是屬螳螂的麼?命可真硬,這都毒不死。」邊扔著,酒玫瑰還邊嘟囔,語氣極為幽怨。
壞人,她的毒藥都沒有多少了。
從東北帶來的存貨總共也沒多些,這次結束後,她還要重新配置,需要浪費很多時間的。
「啊~」下面傳來鍋島光茂抓狂,鬱悶到要吐血的聲音:「該死,你這個混蛋,我遲早要扒了你的皮。」
原來,剛剛鍋島光茂看上面的毒霧淡去,就想讓人上去占據有利位置。
但,酒玫瑰灑下來的毒粉又是摧毀了他的籌劃。
「略略略」
酒玫瑰吐了吐舌頭:「你先活下去再說,說不定還能看著我把你的皮給拔了。」
「.」
鍋島光茂氣的手指頭都哆嗦了。
酒玫瑰又是嘟囔道:「要不是有風,浪費了許多的毒藥,這麼大點的地方,你們全都活不下去。」
毒藥沒有發揮出完全作用,造成的浪費,讓她想想就覺得心疼。
「卑鄙,無恥。」
鍋島光茂在應對軍事情報處的攻勢之餘,也是對酒玫瑰回應。
「靠本事掙錢,用你罵我,吃你家大米飯、白饃饃了?」
「你」
酒玫瑰摸了摸下巴,有些心虛的自言自語:「不對,我好像吃了不少,這些年吃的喝的好像都是在你們日本人那裡搶來的,不過.吃了也就吃了,你又拿不回去。」
「.」
鍋島光茂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放下所有事情,衝上去把這個嘴碎的女人弄死。
「中國有句古話,吃虧是福,你們日本人多吃點,享福的時候在後邊呢!」
鍋島光茂默不作聲的拿起手槍,臉色鐵青,就要上去和酒玫瑰去拼命。
周圍的下屬趕緊攔了下來,多次勸說,才讓他冷靜下來。
火車上面。
霧氣淡去,酒玫瑰的身形愈發的清晰可見。
秦修文不由得撇過頭去,看向她的眼神透露些許的異樣,這個女人的嘴是把仇恨值點滿了吧!
太氣人了。
這也真是一個人才,怪不得都說女人嘴毒,這女人的毒舌不見得比她的毒術差了。
「咦,是她?」
霧氣全部淡去,酒玫瑰的容貌和身形全部顯露在秦修文的目光之下,令秦修文一愣。
這不是那個路過的長髮女人麼?
長得漂亮,就意味著醒目。
秦修文很輕易的就把酒玫瑰認了出來。
酒玫瑰自幼對目光極為敏感,察覺到秦修文的目光,本以為這又是一個見到她的美色發呆的登徒子,但注意到秦修文眼中的清明和思索,也是微微一愣:「你認識我?」
這種目光,有詫異,應該是認識她的人。
可,她怎麼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秦修文又是改變過容貌,她能認出來,才叫奇怪。
「不認識。」秦修文搖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猜。」酒玫瑰覺得這個人一定認識自己,再不濟也是見過的。
「懶得猜,愛說不說。」秦修文向來不會慣的女人的傲嬌脾氣,直接不予理會。
「你」酒玫瑰一瞪眼,暗自腹誹他裝聾作啞,最後癟了癟嘴:「別人都叫我酒玫瑰,你也這麼叫我吧!」
「酒玫瑰?」秦修文多看了她兩眼,表情有些驚訝:「你是那個在東北的女殺手?酒玫瑰?」
酒玫瑰。
不只是軍事情報處的情報檔案上有所記載,早在幾年前,秦修文在奉天省打探情報時,就聽聞過這個名字,不過那個時候,酒玫瑰的名字不過是剛剛初入大眾的視野罷了,還沒有如今這樣的名氣。
「你真不認識我?」酒玫瑰驚訝,她還以為秦修文之前的話是在裝傻。
「我像是在說謊話麼?」秦修文無語,這個女人的腦迴路是怎麼回事。
「你」
「別說話。」
秦修文忽然皺眉,看向酒玫瑰的背後,望著登上火車車廂頂上的六名便衣特工,神情嚴肅,沒有抬起手槍,避免引起誤會:「你們是什麼人?」
那六名便衣特工舉起手槍,瞄準著秦修文和酒玫瑰,沒有貿然開槍:「你們是什麼人?」
秦修文凝視著他們手中的槍,警惕提到最高:「中國人,還有,我建議你們把槍放下。」
「嗯?」六人不以為意,槍口向上挑了挑,目帶威脅。
秦修文觀察著他們的動作,再想到下方的戰鬥,頓時明白了這群人的身份和目地:「原來軍事情報處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我傳遞給你們的情報。」
這麼一說,那六個人立刻明白了秦修文的身份,警惕微降:「是你,你是什麼身份?」
「總之不是敵人,具體身份,請原諒我無法解釋。」
秦修文避開酒玫瑰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指了一下南京的方向,微微一笑。
六名軍事情報處的特工神色一凜,深深地看了秦修文一眼,想到這列火車是在南京發車,頓時對秦修文的身份有所察覺,不由得心頭一震。
總部要對上海有什麼行動麼?
想到軍事情報處的保密條例,六人也沒敢繼續問下去,直接無視掉了秦修文和酒玫瑰,從火車車頂靠近兩個車廂之間的樞紐,從上方進行偷襲特高課的人。
鍋島光茂等特高課的特務對此早有準備,但還是不免落入劣勢,生存環境更加艱難,畢竟這個位置除了挨打就是挨打。
「該死,那個女人沒有對軍事情報處的人出手,他們果然是一夥的。」
鍋島光茂額頭流汗,此時的他也不好過,肩膀上中了一槍,子彈夾在肩胛骨裡面,痛苦不斷的刺激著他:「撤退,在這裡只有挨打,必須打開門,撤回車廂。」
「可是,鍋島組長,軍事情報處的人已經把槍口完全鎖定在這裡熱,出去就是死。」
「沒別的辦法了。」
鍋島光茂示意手下用火力壓制上方的六名軍事情報處特工,眼神一撇,看向被軍事情報處打死的手下,狠辣無情:「把他們的屍體靠在門上,這樣他們就打不過來了。」
「組長.」
「他們在天之靈,也會理解我們的。」鍋島光茂也別無他法,為了讓他和屬下活命,只能這麼做。
「可」
「服從命令。」
「嗨依!」
火車車頂。
六名軍事情報處的特工注意到他們的動作,臉色大變,發出大喊提醒:「不好,他們要跑。」
火車車廂裡面駐守攻擊的軍事情報處組長宋德生聽到聲音,動作果決,直接命令下去,改變進攻,頂著一扇鐵門,直接以人力壓上去。
「都給老子留下,小鬼子。」
秦修文和酒玫瑰坐在一起,看了一眼下面驟然激烈起來的戰況,轉過頭看著酒玫瑰身上的傷勢:「可以麼?」
酒玫瑰搖頭,明白了秦修文的意思,她才不想出去賣命,素手掏出一些小藥瓶:「我有這個,可以幫你。」
言外之意,毒可以,人就算了。
「那也行。」秦修文沒有強求,說道:「有具有催淚作用的毒彈麼?」
「有,不過火車外面風大,作用有效。」酒玫瑰細心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提醒了一句。
「沒關係,夠了。」
秦修文接過小藥瓶,掂量了一下,看向那六名軍事情報處的特工,說道:「稍後抓准機會,全部火力壓制。」
「你要幹什麼?」
「留下這群日本特務。」
說完,秦修文掂量了一下手裡面的小藥瓶,直接用力甩向火車車廂的樞紐處,撞在鐵板上,破碎開來,冒出裊裊白霧,瀰漫而來。
酒玫瑰美麗的眼睛有些不忍的躲了一下,藥瓶也很貴的,她一個人幹什麼不得省著點。
之前扔出去不都是毒藥包。
一個藥瓶就這麼沒了。
心疼。
「開槍。」
秦修文大喊一聲,隨即手持一根繩子,從火車的側面降了下去。
軍事情報處的六名特工如夢初醒,趕緊傾赴全部火力向下方進行壓制。
「該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鍋島光茂閉上眼睛,臉色鐵青,大喊道:「撤退,快!」
邊撤退,鍋島光茂邊安排人對軍事情報處的六名特工反擊,同時火車車廂裡面的軍事情報處特工也已經接近,帶來難言的危機。
「想走?」
掉在火車側面的秦修文腳步一瞪,從側面出現,槍口對著催淚霧裡面的特高課特工進行射擊,阻擋他們進入車廂的動作。
「該死。」
無論如何,特高課的人也想不到,火車的側面居然還有人攻擊他們。
時機一晃而過,特高課以鍋島光茂為首的人再也沒有了進入車廂的機會。
軍事情報處的全部人馬出現,再有秦修文和酒玫瑰這兩個高手在暗處偷襲,位置又不佳。
他們,窮途末路,再無生機。
絕望。
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