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上邪(第四更,求票票)
2023-11-16 02:43:17 作者: 酸奶酪
大燕帝國朝議決定四伐金羅之後的第三天,李斌把父親李昭和二叔李烈,還有李猛、林祥、林浩這三個兄弟都叫回了家。
這次左御衛雖然與驍騎營都分在了中路的主力大軍,但是左御衛和驍騎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行動,所以李斌準備提前做一些安排,以保證自己這些親人的安全。
於是李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爹,這次討伐金羅國,我準備讓許褚跟在你的身邊,讓典韋跟在二叔的身邊,陶思良、陶思遠、陶思鵬三兄弟則分別跟在猛子、祥子和浩子的身邊。」
陶思良、陶思遠、陶思鵬三兄弟跟隨李斌回到京城之後,暫時被李斌安排在了親衛隊,讓李斌沒有想到的是,三兄弟在服用了天星閣的秘制元氣丹藥以後,修為竟然突飛猛進,如今三兄弟距離突破到宗師武者的境界,也就剩下一步之遙了。
而憑藉陶家那套精湛的祖傳槍法,如果單打獨鬥的話,陶思良、陶思遠、陶思鵬三兄弟現在都能與楊洪這名宗師武者大戰一百多個回合而不敗,一旦他們三兄弟跨入到宗師武者的境界,李斌覺著他們三人的武藝,應該可以達到顏良、文丑的水準。
可惜李斌從天星閣得到的秘制元氣丹藥已經全部消化一光,現在陶思良、陶思遠、陶思鵬三兄弟只能服用陶家祖傳的那種元氣丹藥。
陶家的這種元氣丹藥,對比李斌家祖傳的元氣丹藥,輔助元氣修煉的效果要好很多,可照比天星閣的秘制元氣丹藥,效果卻差遠了。
陶思良、陶思遠、陶思鵬三兄弟倒是沒有私藏,把陶家祖傳的元氣丹藥配方獻給了李斌,於是李斌麾下的眾將以及家兵們,現在服用的都是陶家祖傳的元氣丹藥。
其實李斌從天星閣得到的秘制元氣丹藥,李猛、林祥、林浩三人吃的最多,當然他們三人也沒有白吃,李猛現在距離突破到宗師武者的境界,也只差一步之遙了,林祥和林浩更是在上個月,紛紛突破到了化勁武者的境界。
父親李昭和二叔李烈可能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服用天星閣的秘制元氣丹藥,效果一直不太明顯,但是他們兩人早就是化勁武者,並且兩人都是以力量見長,如果兩人聯手的話,甚至能與楊洪這名宗師武者打個旗鼓相當。
但就算是李昭、李烈、李猛、林祥、林浩五人都是化勁武者,李斌依然不放心,所以才要給五人各配一名保鏢。
然而李昭卻不領情,大手一揮說道:「你爹自己有親衛家兵,手底下還有兩百多名將士,哪裡用你小兔崽子派人來保護,你把你自己保護好就行了,這次討伐金羅,你的驍騎營作為禁軍精銳,必定得經歷連番的苦戰!」
李斌苦笑說道:「爹,你也知道我現在手底下可謂是猛將如雲,分出許褚、典韋和陶家三兄弟,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這次討伐金羅國,不是普通的邊境戰爭可比的,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就讓許褚、典韋和陶家三兄弟跟著你們吧,不然我連睡覺都不會踏實的。」
李烈猶豫了一下對李昭勸道:「大哥,斌子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何況咱們兄弟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李猛、林祥、林浩的安全多考慮考慮。」
聽李烈提到了李猛、林祥和林浩,李昭的態度這才鬆動了下來,「那行,就讓許褚、典韋和陶家三兄弟跟著我們吧,有他們跟著,在戰場上確實能安全不少。」
李斌見父親終於同意了,不由鬆了一口氣,李猛、林祥、林浩三人分別在李烈和李昭麾下的兩個隊任職,加上許褚、典韋和陶家三兄弟,就算身陷重圍,憑藉十個人的武藝,一般情況下應該也能抱團衝出去。
不過李斌隨即又有些得寸進尺的說道:「爹,要不讓蒙鐵和李拔也跟在你們身邊得了,這樣我更放心一些。」
李昭把眼睛一瞪,「你小兔崽子是放心了,你老子該睡不著覺了!除了許褚、典韋和陶家三兄弟,剩下的人,你必須都得帶在身邊,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讓老子還活不活了!」
雖然李昭罵罵咧咧的,但是李斌的心裡卻暖呼呼的,不由豪氣頓生道:「爹,這個世界上能殺你兒子的人,應該還沒有出生呢!」
李昭倒是沒有反駁李斌,伸手用力在李斌肩膀拍了拍,「兒子,爹知道你現在的武藝有多厲害,但是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你萬萬不可大意,爹還指著你給我傳宗接代呢!」
這時門外的許褚突然走進幾人商量事的房間,「主公,未來的主母來了!」
許褚的話,讓李斌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才想明白許褚說的未來主母,到底指的是誰。
李斌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直接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去。
李猛、林祥、林浩三人也想跟著出去,看一看未來的嫂子,長的是什麼模樣,不過卻被李昭給叫住了,「你們三個小子在這裡老實待著,那位謝小姐這時候來找斌子,說不定有什麼急事,你們三個小子別去搗亂。」
李猛、林祥和林浩都伸了伸舌頭,倒是沒有再敢去湊熱鬧。
李斌來到宅子第一進的院子裡,李斌終於見到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
「你……你來了。」
李斌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變笨了。
謝盈盈嬌笑著點了點頭,「我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不是!不是!當然能來,當然能來,我的意思是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呵呵,沒有事我就不能來嗎?」
李斌感覺自己的冷汗都流下來了,馬上說道:「有事沒事都能來,反正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
李斌這麼直白的話,讓謝盈盈的臉色一紅,沒有繼續打趣李斌,開口對李斌問道:「聽說你的驍騎營也在這次討伐大軍的名單之中?」
李斌點頭說道:「驍騎營被安排在了中路大軍,你二叔和兩位堂哥所在的左宗衛,正好也在中路大軍,我會儘可能照顧他們的,不過就怕驍騎營和左宗衛,進入金羅國之後會被分開。」
謝盈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讓你照顧二叔和兩位堂哥的,他們身邊都有眾多的家兵,又在左宗衛的大軍之中,比你獨自帶領一個驍騎營要安全多了。」
「盈……盈盈,那你今天來是?」
謝盈盈咬了咬牙,嬌聲說道:「斌……斌哥,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婚期提前的事情!」
謝盈盈說完,整個臉都紅了。
李斌則眼前一亮,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才徐徐說道:「盈盈,你應該也知道這次討伐金羅國是多麼兇險,就算我對自己的武藝,有著非常大的自信,麾下又有一大群宗師級別的猛將,但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平安從金羅國回來,盈盈,你想清楚了嗎?」
謝盈盈嫣然一笑,如百花盛開,「斌哥,我非常喜歡你給我寫的那首詩,我想把這首詩對你說一遍!」
接著謝盈盈突然提高的聲音,「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李斌上一世雖然高中沒有畢業就輟學了,但是他卻很喜歡古詩詞,特別是入獄之後,空閒的時候,李斌幾乎都看古詩詞的書來打發時間,因此記下了許多古詩詞。
與謝盈盈互通書信的時候,李斌把好幾首古詩詞盜用為自己所作,這也讓謝盈盈發現原來李斌竟然還有如此出眾的文采,對李斌的好感可謂是直線上升。
至於李斌長相普通,身材又肥胖的缺點,已然被謝盈盈全都無視了,這一段時間以來,謝盈盈幾乎每天都拿著李斌的幾封書信,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盈盈,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的美好,我李斌此生絕不負你!」
李昭得知謝盈盈主動要求把婚事提前,也激動的不得了,使勁拍著李斌的肩膀說道:「兒子,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謝小姐,不然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說著李昭的眼角突然紅了起來,「當初你娘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就嫁給了我這個窮小子,可惜你娘……唉——不說這些了,我和二叔現在就幫你張羅結婚的事,對了,得先找謝小姐的二叔,重新商量結婚的日子。」
謝奎宇雖然覺著侄女現在就嫁給李斌有些不妥,萬一李斌這次在金羅國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的侄女後輩子可就得守活寡了。
然而謝盈盈自己已經做了主,非要馬上就嫁給李斌,他這個做二叔的也沒有辦法讓侄女改變主意。
李昭最後與謝奎宇選定下個月的初五,為李斌和謝盈盈大喜之日。
謝盈盈母親孫氏得知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五,不禁眼淚汪汪的對謝盈盈問道:「女兒,你真想好了嗎?開弓可沒有回頭箭啊!」
謝盈盈幫母親擦了擦眼淚,嬌聲說道:「母親,女兒已經想好了,絕不後悔,再說我既然與斌哥定了親,就註定是斌哥的妻子,這已然是不可能更改的了。」
「可……可李斌馬上就要出征了。」
「母親,斌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就算……現在距離出征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應該可以懷上斌哥的骨肉,就算斌哥真的出事,我也會把孩子撫養成人,讓他帶兵去踏平金羅國,為父報仇!」
「你呀,真是沒羞,還沒有出嫁就考慮生孩子了,那要是懷的是閨女呢?」
「那我就讓我閨女,給我找一個稱得上是蓋世英雄的女婿,然後讓我女婿帶兵去踏平金羅國!」
謝盈盈的話,不禁讓孫氏破涕為笑,「既然女兒你已經都想好了,那為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接下來得抓緊時間給你準備嫁衣了。」
在京城內城一座軍營的一個營帳內,一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壯漢,嘆氣對金甲營的營率申奎說道:「大哥,你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聽說李家已經在張羅婚事,下個月初五就要把謝盈盈娶進家門了。」
這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壯漢是申奎的堂弟申霸,也是一名宗師武者,原來也在天子趙哲身邊擔任侍衛,如今是金甲營的副營率。
申奎面色平靜的說道:「申霸,有些事情不要亂說,免得引起別人的誤會,李斌與謝小姐已有婚約,成親只不過是提前而已,謝小姐能在這個時候選擇與李斌完婚,可謂是一位敢作敢當的奇女子,你要是再瞎說,敗壞了謝小姐的名聲,我絕不饒你!」
申霸撇了撇嘴說道:「大哥,你就是顧慮的太多,憑藉你的長相、你的文采、你的武藝、你的官職,如果你早一點兒向謝家提親的話,哪裡能便宜了驍騎營的那個李胖子!」
申奎今年只有二十三歲,長相極為帥氣,不但是宗師武者,還能寫一手好字,文采也相當不錯,其父是刑部右侍郎申之憲,不過申奎只是申之憲的庶子。
幾個月前,申奎偶然見到了謝盈盈,立即驚為天人,之後申奎滿腦子都是謝盈盈的身影。
不過考慮到謝盈盈是京城謝家的女子,而他卻是天子的心腹,一旦與京城謝家扯上了關係,天子那裡可就沒有辦法交代了。
可就在申奎糾結之時,卻傳來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謝盈盈竟然與驍騎營的營率李斌定下了婚約。
申奎沉聲說道:「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明年三月初,我們金甲營就要隨討伐大軍進攻金羅國,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練兵的上面,別上了戰場給陛下丟人!」
等申霸走出營帳之後,申奎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猙獰之色,他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硯台,竟然硬生生把石頭做的硯台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