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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14:22 作者: 江將絳/夏小正
他以為已經結束了,怎麼還要做?
梁閣的東西太大了,又硬又長,又那麼熱,一頂進去腸腔的皺褶都被它熨平了,祝余每被按著騷心狠搗一記眼前都一陣發黑。
他被操得兩條腿幾乎沒有合攏的機會,一直在顛,從床尾被按著操到床頭,肚子都被頂疼了,他真的受不住了,接連不斷的高潮讓情慾像熱螞蟻般爬滿他全身,快活而痛苦的折磨令他絕望。
沒有人是這樣的,沒有人第一次做愛就要被操廢的,他眼睛又開始翻白了,意識模糊,被頂得不停往上聳,腦袋不停磕到床頭。
梁閣抓著他腳踝往回拖,「跑什麼?」
被拽著腳踝拖回去的瞬間,梁閣腰垮猛力往前一頂,祝余被一捅到底。
不知道這一下操到哪了,不是前列腺,也不是騷心,要更深,深得恐怖,腸道彎處的某一點,就那麼一下,難以言喻的幾近恐怖的酸麻感仿佛開閘泄洪般湧向祝余全身,他細韌的腰肢軟弓似的上拱起來,喉嚨里發出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古怪音節,巨大而恐怖的快感幾乎要穿透皮膚破體而出,他四肢痙攣著前後一起噴了,連腳心都是快活的。
那是好長、好長的高潮,他平時自慰最多射兩次,而且是平乏無味的兩次,可今天他已經高潮三次了,這是第四次,並且全程他都沒有觸碰自己性器,每一次他都以為已經到了快感的巔峰了,下一次卻還要更爽,射到後來沒東西射了,卻還硬著,差點尿了。
在他噴精的時候,梁閣也被他驟然絞緊的內壁夾射了,精液灌進一個令人恐懼的深度。
直到射精停止了,他的身體還在快樂地痙攣,眼白不住地往上翻,被操得舌頭都吐出來。
有指尖輕柔地撥開他被汗和淚沾在額前的發,梁閣看著他一塌糊塗的下身。
「真的假的,高潮這麼多次?」
「這麼爽嗎?」
祝余神志全無,眼前還是電視雪花般的噪點,耳道里是嘈雜的嗡鳴,痴痴地,一碰就像有微小的電流躥過般細細地哆嗦。
梁閣掐他被汗浸濕的紅彤彤的熱臉蛋,笑著說,「怎麼像被我操傻了一樣?」
眼淚從祝余呆滯失神的雙眼裡汩汩流出來,他被操傻了,他被梁閣操傻了,他變成傻子了,不能高考了……
梁閣都不知道他怎麼忽然間就悲傷得不能自己了,把人攬著摟懷裡,拍他哭得起伏的脊背,哄著說,「好了好了,對不起。」又輕柔地啜他臉上清河似的淚珠,含著他嘴唇密不透風地吻他,耳鬢廝磨,「不哭了,祝滿滿。」
床單都濕得不能看了,汗液和精液混在一起,又髒又亂。
祝余幾乎從頭哭到尾,臉都哭疼了,梁閣牽起他自虐嚴重的左胳膊,凝視良久,嘴唇輕輕落在他腕子上,又貼著吻了幾下,聲線卻沉下去,是個警告,「你再這樣,我不抱你,也不親你了。」
祝余通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你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
梁閣差點要笑,「不是才說喜歡壞?」
祝余說,「就那個的時候壞一點,平時好一點啊。」哭泣讓他鼻音濃重,他看著梁閣,「不可以嗎?」
梁閣側過臉,上抿著嘴笑了下,「可以。」
祝余乘勢追擊,環住他脖頸,烏眼珠對上他漆黑的眼睛,「你要一直愛我,不管我做什麼都要愛我,你再也不能說『不要了』,也不能留我一個人太久,不然我又會忍不住……割手。」又說,「我不會背叛你,我不會對你做壞事,你在的話,我也不做壞事,我會一直愛你,好不好?」
年少的誓言幼稚又直白,但梁閣從來說話算數,他說,「嗯。」
祝余眼底又浮起一層霧,被他壓下去,他要為這段誓言做個憑證,想了半天說,「那拉鉤。」
他小指鄭重地翹起來,梁閣好笑地配合著勾住他。
祝余搖晃著兩隻手,滿意地念,「拉鉤,上吊,一百……」
一下停住,「為什麼是上吊?」可能剛經歷一場性愛,又大悲大喜,他整個人脆弱又敏感,鑽牛角尖似的較勁,喃喃著拒絕,「不要上吊,我不要上吊……」
梁閣湊過去嘴唇輕柔地貼在他額頭,拇指相觸,低低地說,「拉鉤,愛你,一百年不許變。」
彩蛋:
do完就接到梁榭的電話,哭得撕心裂肺,「哥哥……你快回來,你快……把我小魚埋土裡……」
第一百零九章 狗
傅驤在做夢,他夢到自己浸沒在浴缸溫暖芬芳的溫水裡,有人在念詩。
很溫和的少年音,喉嚨時不時會發出些脆亮的氣音笑,柔風一樣拂過傅驤濕漉漉的髮絲,一隻手伸過來玩也似的揉他耳朵。
他在念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趴在浴缸壁上,一條胳膊消極怠工地伸進浴缸里拂水,清凌凌的水聲,貼在他耳邊笑著說話,「那你說你要聽什麼嘛?」
傅驤醒來時,病房裡空而亮,有刺眼的白光從窗戶漏進來,他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斷的都差不多了,要不是李頻來得及時,他估計已經廢了……又是李頻,媽的李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