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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14:22 作者: 江將絳/夏小正
祝余有恃無恐地說,「那你別攔啊。」
他可能拿梁閣沒辦法,但他敢自我傷害,他篤定梁閣捨不得。
他甚至笑起來,烏眉黑睫,竟然十分燦爛,「我還明擺著告訴你,我割左手,因為我右手要寫字,我還要上課,寫作業,高考。我割手就是為了割給你看的,就是為了讓你心疼,你說一次分手我就割一次,你再說啊?」
他有條不紊,全盤自曝,拿準了梁閣捨不得。
梁閣嘴唇薄薄地抿著,側了下頭,躁鬱地壓著祝余手腕一彎。祝余右手瞬間失力,刀一落地就被梁閣一腳踢開。
祝余恨恨看著被踢開的刀,就要撲過去撿,被梁閣攥著腕子扯住,祝余又跟拔蘿蔔似的死命往外拔自己的手腕。
掙扎無效後,他用一雙眼眶泛紅的眼睛郁恨地望著梁閣,「你要我說什麼?你要我怎麼說?我就是想讓他們死!對了,你那個什麼葉伯伯,據說他半死不活,現在死了嗎?我還不知道呢,還有傅驤,呵。」
祝余黑眼珠里有瘋狂刻毒的神采,「他算什麼東西,他怎麼不死?!他活該,他蠢啊,又不是我叫他去做的,他自願的。」
他譏誚地笑了下,神情嘲弄,破罐破摔地,「我就是壞啊,我就是惡毒,我不是什麼清純溫柔的小男孩,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後悔了?」
「晚了!你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你自己先來招惹我的,我再壞有對你做過一點點壞事嗎?你憑什麼就不愛我了?我要在你臉上刺字蓋戳!你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他呼吸急促,情緒過激的紅從臉頰一直延到脖根,眼珠烏黑像燃著簇冰冷的火,看起來脆弱又瘋癲,整個人都生動起來,頂頂標緻漂亮。
從他架起那個狐狸的菱形窗戶問梁閣看到什麼,梁閣說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決定,這個人就是他的了,不管有多耀眼,被多少人簇擁,就算梁閣是太陽,也歸他私有了。
就是我的。
可他說完又迅速痛苦起來,哀哀地望著梁閣,「你要繼續愛我,你不愛我,我會死的。」
他慢慢朝梁閣走過去,額頭抵在他肩上,偏過頭,將臉埋進梁閣頸窩裡。
先當朋友再做情人這招太陰了,而且是獨一無二的那種朋友,祝餘生活的一切斑斕都從梁閣和他做朋友開始,當他以為梁閣在他生命中已然不可或缺的時候,梁閣告訴他,他和他做朋友是因為喜歡他,沒有朋友這個中和選項了,不做情人就是陌生人。
他怎麼捨得?
在成為他的男朋友前,梁閣已經是他最好的朋友,梁閣在他生命中占比太重,他需要的絕大部分情緒價值都從梁閣那裡得到。
梁閣出現的點太妙了,從他灰色壓抑無人問津的少年時期,到他驟然失父的彷徨痛苦,他永遠在祝余最需要他的關頭出現,甚至包括昨晚,包括大前天,祝余沒有辦法不對他產生依戀心理,導致他後來所有無助,痛苦,難以排遣的時刻都會想起梁閣。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面前,自虐和梁閣,他只有這兩個極端選項。
甚至這一個多月,他都靠著「等事情結束,他和梁閣解釋清楚就好了」的信念一天天耗下去,梁閣怎麼敢說分手?
各種壓力不斷加碼他精神本就岌岌可危了,所有事情都朝他傾軋過來,他要被吞沒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哭的,剛開始無聲無息,只溫熱的液體一點點落在梁閣頸間,直到梁閣的手攏在他臉廓,指腹擦過他臉頰,一下下拂他落珠似的淚。
祝余的淚腺一下決堤了,他圈住梁閣脖頸,細細地抖,哭得肺器都抽痛,濕潤的長睫一扇一扇地掃過梁閣側頸的皮膚,梁閣不厭其煩地揩他的淚。
不知哭了多久,祝余才抬起頭,淚眼漣漣地望著梁閣,眼睫被淚沾濕結成幾小綹,「我說錯了。」他抱住梁閣脖子,不管不顧地湊過去親在他唇上,「嘴是接吻用的。」
梁閣只看著他。
祝余又有些虛了,怎麼還生氣啊,看著他,「我想接吻不可以嗎?」
梁閣錯開眼神,「你先給我舔硬。」
他愣了愣,站起身來。
梁閣坐在床沿,他跪在梁閣兩腿之間,吃力又甘之如飴地吃下少年的性器,半勃的陰莖腥熱地抵在他喉頭,嘴巴撐得好滿,下頜發酸,他一吮一吮賣力地吞吮。等差不多全勃的時候,梁閣開始按著他後腦勺粗暴地操他的嘴,祝余秀挺的眉痛苦地蹙著,嘴巴被幹得咕嘰咕嘰響。
梁閣眼神掃過祝余頂起帳篷的胯下,上回在祝余臥室里梁閣就發現給他口的時候祝余自己硬了,而且是梁閣插得越深,他越硬。
梁閣懷疑他再頂著喉眼操幾下,祝余能直接高潮。
拍拍祝余鼓起的臉頰,梁閣讓他起來,勃發的巨大陰莖從祝余窄細的喉管里拔出來,光這個過程就已經夠瘮人了,祝余被嘴裡泛濫的口液和精水嗆得咳了兩聲,啞著聲問,「可以親了嗎?」
他坐到梁閣腿上,提要求,「我想你很用力地親我,要抱著親。」
他邊說邊直直盯著梁閣嘴唇,一根食指抵在梁閣下唇,探進去,沾濕了,再痴痴含進自己嘴裡吮乾淨,往復幾次,直到梁閣咬住他指尖。
他一縮,「啊」的一聲張開嘴唇,梁閣掐著他臉腮直接拽過去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