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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14:22 作者: 江將絳/夏小正
    他膝蓋都快跪麻了,低溫和性慾同時煎熬著他,渾身又冷又熱,光被操嘴都被操得發暈了,人迷迷瞪瞪的,眼神渙散,下巴全是混著精液的口水,嘴巴被操得咕嘰咕嘰響,又髒又色。

    喉眼被一次次撞開,他幾乎要以為口腔和喉嚨也是天生是要接納陰莖的器官,他在一次乾嘔中再次哽著咽喉猛力收縮了一次,巨大的冠頭在他喉嚨里突突地直跳,嘔吐的欲望前所未有。

    梁閣低低「嘶----」了一聲,飛快抽了出來,祝余半張著嘴,軟紅的舌將露未露,放浪又痴迷,梁閣射在他那張漂亮的臉上。

    精水濺在他紅潮遍布的臉上,又流下來,他眼帘半闔著,舌面還像吃男人雞巴時那樣吐著,他抬起水紅的臉盤,眼神溫順又渴慕地望著梁閣,那樣惹憐。

    「說不說?」

    祝余在一片眩暈的混沌里聽到梁閣這樣問,一下懵住了,他沒有說話。

    梁閣看了眼他,抽紙草草擦拭整理一下,開門就出去了。

    外面的林愛貞驚訝地看著他。

    梁閣定了定,朝她低了下頭,「阿姨。」

    林愛貞問他怎麼在這,剛才敲門怎麼沒人應?

    梁閣只說在聽聽力,就又禮貌地低了下頭和她道別了。

    祝余驚惶地追出來,當著林愛貞直接跑了出去,他們家在二樓,外面有電梯,但從來懶得等,他上下樓從來都走側梯。

    他跛著腳一路踉蹌地跑下樓梯,跌跌撞撞地呼吸促急,生怕梁閣已經走了,剛過拐角處。

    梁閣正在樓梯下,倚著牆,抬眼望著他,黑瞋瞋的,他說,「有事?」

    祝餘喘著氣,胸口起伏,慢慢走下去,他發狠地看著梁閣,「不准走,我不讓你走,你不可以走……」

    他走到梁閣跟前來,手觸到梁閣指尖,輕輕握住,他失力般將額頭嗑在梁閣肩上,說話時嘴唇貼在他側頸,又說,「你不可以走,不許走……」

    天已經很晚了,他也沒什麼要和梁閣說的,但他就是固執地不想讓梁閣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像書里說的那樣,他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氣,或者很多愛,才能相信人的行動是有價值的,相信生命勝過死亡。

    所以他需要梁閣。

    又可能今天難得和梁閣這樣親密接觸,他怕一到明天梁閣又要冷漠得一眼也不看他,他想把今天留住。

    所以他不想讓梁閣走。

    樓外的風雪漸大了,冷風透過樓門刮進來,吹在人身上冷得像刮骨的鋼刀。

    幸好這會兒側梯沒人走,他媽也沒有跟下來,只祝余口袋的手機又不識時務地震了起來,但他沒有理。他迷離地閉著眼睛,嘴唇沿著梁閣溫熱的側頸攀爬,呼吸輕輕地,又圈住他脖頸去吻他。

    他抵開梁閣的嘴唇,撬開他牙齒,含著他舌頭輕輕地唆。

    梁閣接吻從不閉眼睛,現在也是,他人隱在暗處,眼睛漆黑鋒利地睜著,一動不動任他吻著。

    祝余抱著他,幾乎像抱著一塊冰,眼睛紅得要沁水,「你親我,親親我好不好?」

    梁閣別開了臉。

    祝余心都要碎了,又蠻橫地硬把他臉捧著扳回來,手圈在他後頸,自己踮起腳,又那麼強橫地自顧自地吻他。

    祝余閉上眼睛,他想,我多愛你,一天看不到你我都失落。

    手機在口袋裡嗡嗡震個不停,祝余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

    傅驤掛了電話,下著雪,高速上結了層薄冰,葉連召的車九點就上了高速。

    打火機砰嚓一響,傅驤點燃了一支煙,他眯著眼幽邃地眺著遠處的高速路面,下雪天大貨車在高速上打滑撞向小車似乎不是什麼新鮮事。

    第二天清早祝余出門,綠化帶,街邊,樹上全鋪了層厚厚的白雪,整個城市銀裝素裹,冷氣迎面襲來。

    傅驤站在樓外,祝余沒有看他,徑直往小道上走,還稍微有點跛。

    傅驤張口就是問罪,「你昨天怎麼不接電話?」

    「我睡著了。」

    他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傅驤的眉蹙起來,「你聲音怎麼了?」

    祝余聽到這話,都像還有根渾粗的硬物在喉間進出,火辣辣地脹痛,他不動聲色地把衣領拉高,畏寒似的掩住下半張臉,把腫痛的嘴唇也一併掩住,他漠然地說,「感冒了。」

    第一百零六章 栽贓

    街上的雪還沒鏟乾淨,雪鋪得不厚的地方看得見底下枯黃的懸鈴木葉子,祝余沒能從傅驤那張臉瞧出端倪,那到底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

    他神思不屬地在站台站定,清早的街道上寒風肆虐,因為積雪反射的關係,天光反而比平時亮堂。傅驤走到他身側來,手插在褲袋裡,冷不丁說,「你跟我出國吧。」

    不是問句,是個恩賜般的吩咐。

    祝余抬起頭,眼珠黑漆漆的像只警覺又呆滯的貓,他空了兩秒,開口居然是,「你能讓我上MIT嗎?」

    「MIT?」傅驤笑出一聲,像聽了個笑話,卻不是笑他想上MIT,他說,「你還想讀書?」

    祝余的眼睛瞬間就冷了,整個人都冷下來,冷到從傅驤再見他起都沒見他臉色這麼難看過。

    傅驤這才想起來讀書是祝余的命,可能是從小就把念書高考當成改變命運的登天梯了,傅驤決定先適當地哄騙他,「你要讀書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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