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腦袋裡空無一物

  吳傑超抱怨：「你怎麼可以考你專業的東西，這不公平啊！」

  天衡：「那你說，遊星兮夢公司的總裁是誰？」

  吳傑超皺眉：「遊星兮夢是什麼？你別總出那麼冷門的啊！」

  天衡嫌棄地看著他：「這是當紅遊戲公司啊！你難道只知道騰訊總裁是馬化騰嗎？！這是個人都知道！」

  吳傑超：「你……」

  天衡對這類暴發戶不感興趣，再有錢又怎樣？還不是木魚腦袋？

  她也不管這男人說什麼，自顧自地走出校門。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那兒。

  天衡沒有理會他，自己往外面走。

  「我知道了！遊星兮夢的總裁是武雲軒！」吳傑超坐在車裡探出頭。

  「哦。」天衡繼續朝外走。

  「別走啊，你繼續再問我些什麼啊！我腦袋裡東西可多了，才不是空無一物！」

  「才答了這個不能證明什麼，而且那是你查到的，才不是你本來就知道！」天衡隨口敷衍，繼續朝外走。

  吳傑超將車發動，跟著她的腳步並行前進，將頭探出車窗：「查了就知道了不就等於知道了麼！你難道一出生就什麼都知道嗎？」

  天衡被他問煩了，又問：「好吧，那我再出個題考你。亨利·馬蒂斯的風格是什麼主義的？」

  「什、什麼？」吳傑超又被考倒了。

  「野獸主義啊！」天衡嫌棄地看著他，「你的腦袋果然是空無一物！虧你那天還說到亨利·馬蒂斯的名字，我以為你很了解這個人呢！」

  吳傑超剛想回答，被一個人叫住了。

  「吳傑超！」

  「靠！叫我Jacy！」

  「是是是！Jacy！」

  那人穿著光鮮的衣服，身邊站著一個娉婷的女子。看那打扮，應該他們都拿著畫板，應該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且看他的打扮，身上的東西價值不菲，手中拿著車鑰匙，像是正要去停車場，這麼一看，也應是富家的孩子。

  天衡好奇地打量著他們，那學長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天衡。他把他和天衡之間的爭吵誤以為是在打情罵俏，故而對吳傑超說：「好久不見，你的品位變奇怪了。」

  「滾！」吳傑超不客氣地罵，「我們不認識。」

  「哦，原來如此。」那學長好像明白了什麼，擺擺手，不打擾了。他對天衡做了一個加油的鬼臉。而他身邊的女子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天衡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吳傑超一下子忘記了。

  天衡覺得和吳傑超說話無趣極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說你是暴發戶，你看連你的朋友的品位都那麼差。」

  「哪兒差了？才說幾句話的功夫你能看出什麼啊？」吳傑超發現自己又被嫌棄了，有些鬱悶。

  「你看他女朋友，穿金戴銀的，庸俗極了！」天衡吐槽。

  「啊，那可不是他女朋友。」吳傑超嘲笑，「你居然以為這是他女朋友？」

  「難道不是嗎？」天衡不解。

  「當然不是，那是他養的情人。」吳傑超解釋。

  天衡恍然大悟：「搜噶！我了個去，太噁心了！才幾歲啊就養情人！」

  吳傑超攤手：「有錢人的生活你不懂啊！」

  天衡決定要跟這種人劃分界限，也要跟有這種朋友的人劃分界限，正色道：「金錢乃身外之物，物質之上是虛擬世界，虛擬之上才是精神世界。知識是虛擬的東西，可品位卻是精神上的。總之，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打工了！」

  天衡的錢不夠了。她沒想到，除了學費之外，設計專業還有很多的隱性開銷。

  她家裡比較困難，可還是尊重了她的選擇。天衡當然不好意思問家裡要錢，她需要去打工賺錢，以減少家裡的負擔。

  可是這樣一來就產生了一個惡性循環。

  設計這種東西，往往需要靠靈感。打工很累，而人一累，也沒有好心情去完成設計。即使賺了錢，她的作品得分還是墊底的。

  她端著熱騰騰的小菜送到桌上，逼著自己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您的菜已經齊了。」可她的心裡卻仍在擔憂著學習上的事。

  看著人們悠閒地在餐廳里吃著美食，她忽然有些挫敗。

  她的夢想錯了嗎？

  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呢？

  設計這種事，如果學出來沒有用武之地，是不是她就和普通人一樣，在一個普通的公司里碌碌無為一輩子呢？

  ……

  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片，同學之間經常有活動，會一起出去玩。可天衡沒有時間，她得去打工。時間一長，她就落單了。

  她一開學的時候結識了一個戴眼睛的安靜妹子，今天選的課，兩人又坐到了一起。

  那妹子在天衡身邊坐下，露出了微笑：「你好啊。」

  「呃……你打扮得好漂亮啊！」天衡不由得讚嘆。

  這個妹子之前只是一個乖巧的女生，著裝不貴重，但是氣質謙謙，很是文靜。沒想到才過了兩個星期，這個妹子的打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脫下了眼鏡，濃妝艷抹，就連扎頭髮的頭飾都璀璨萬分。她徹頭徹尾換上了名牌，就連文具的價錢都比普通的貴。

  天衡環顧四周，好像就只有自己，依舊是個醜小鴨。

  大學真是個戀愛的天堂，這妹子變化那麼大，是交上了土豪男朋友了麼？

  「交男朋友了？」天衡說，「恭喜恭喜！」

  妹子看向她：「你在諷刺我？」

  「啊？什麼？」天衡不解其意。

  「把這個說成交了男朋友，你一定在諷刺我吧！」妹子忽然生氣，胸廓起伏著，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氣竭。她說著，站了起來，換到了別的位置上。

  天衡呆在原地。她始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離上課還有十分鐘，她打開書，翻看著上次的筆記。

  「你好，這裡有人麼？」一個人高馬大的女生走過來。

  天衡看了看剛才那個離開的妹子，她已經和別人聊了起來：「沒有，你隨便坐。」

  女生打量了天衡一眼，在位置上坐下，看著她翻看筆記。

  天衡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頭沖她微笑一下。

  女生忽然問：「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