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更加神秘的L叔

  趁著兩人在喝水，啞巴在一旁比劃，看他的動作似是在說季冷。

  陌陌明白啞巴的意圖，卻沒有幫他說話。

  可是季冷現在不告而別，擺明了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若是這時候向L叔和林景喻提到他，會不會被他們誤會？

  事實上，陌陌對林景喻隱瞞了季冷上次的救援。當時，她在仙界山上被夜雲餘黨圍攻，國士無雙出手相救，而那幾個夜雲餘黨也加入了醉枕聯盟。可事後，國士無雙說她出手的時候，敵方已經被壓制住了。如此一想，當時季冷應該也出手了。

  「他在說什麼？」林景喻問。

  「沒什麼。」陌陌暫時隱瞞了季冷的存在。她想等私下獨處的時候，將這件事與林景喻一起分析。她隱約覺得，L叔和季冷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季冷第一次出現在蘇家是在父親的生日宴會上，而當時，陌陌覺得L叔悄悄流露出了一種無法概括的情緒。

  而後來，細枝末節的證據越來越多。

  L叔和遊星兮夢公司的人有關係，還能借用非常珍貴的道具；L叔熟知遊戲界的歷史；L叔能通過信號傳遞看出煙雨亂的真話；L叔僅僅從陌陌的反應就判斷出她被季冷在網遊里輕薄……

  陌陌知道L叔不會害她，可是他的能力不止如此。他是蘇家的管家，能調動蘇家的保安力量。除此之外，他也有別的手段，能調查別人的身家背景。例如拜訪林景喻一家的時候，母親就是靠著L叔提供的情報，分門別類地準備了禮物。

  陌陌相信，L叔絕對有能力整垮一個人，只在於他想不想。她本來只覺得L叔是男神，溫良儒雅。可昨天的審問，徹底改變了她的看法。

  陌陌注意到，昨天在對煙雨亂實施暴虐的時候，唯獨L叔沒有皺眉。雖然這只是一個細節，可陌陌卻不能不往深里想。

  面對著做任何事都能滴水不漏的L叔，陌陌心中湧起一絲淺淺的敬畏和恐懼。這才決定，先將季冷瞞著，等搞清楚了一切之後，再說也不遲。

  聽到了陌陌的話，L叔轉頭看向陌陌。陌陌沒有避開目光，平靜地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接過林景喻擰開的水，喝了一口。

  L叔說：「回家吧，家主和夫人等急了。」

  陌陌看了看林景喻，林景喻給了她一個理解的眼神。

  「好，先回家吧。」

  「後面有車可以直接送你回家，我們坐飛機回去，不過飛機和車都開不進來，我們先走出去吧。」L叔抱起喬喬。

  「那他怎麼辦？」陌陌指了指啞巴。

  啞巴看著他們，見提到了自己，擺了擺手，看上去是在道別。

  「我會處理的，交給我吧。」L叔說。

  「好吧。」陌陌看著正在撓痒痒的喬喬，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喬喬身上有跳蚤。我也被咬到了……」

  林景喻默默地退了一步，然後開始狂抖衣服。

  啞巴看到後，無聲地憨笑起來。

  L叔將滑下來的小姑娘往上顛了顛，風淡雲輕地說：「知道了，回去慢慢清理。」

  L叔在前方開路，陌陌跟在他身後，而林景喻殿後。

  一路上，三人默默無言，小女孩或許是因為昨天沒睡好，居然在L叔的懷裡睡著了。

  L叔將喬喬和陌陌在一起的消息事先通知了阿雅，她便直接來到蘇家等了。小女孩被接回來後，她本想衝過來給個擁抱，卻發現一群僕人像避瘟神一樣離開他們三米遠。

  「怎麼了？！」阿雅正忍著眼淚想對管家和雲卷道謝，看見了這種異狀，不明所以。

  「有跳蚤。」陌陌揉了揉眼睛，「可我好睏……一定要先幹掉跳蚤麼？」

  聽到是這個原因，阿雅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的，請體諒我們，家裡太大，很難打掃。」L叔說。

  「沒關係啦……我可以一邊睡覺一邊洗澡的……」陌陌睡眼朦朧地說。

  其實幹掉跳蚤主要是僕人的活，陌陌只管洗澡就好了。L叔早已事先通知，僕人已將所有的消毒工具準備好。

  稍用了些薄粥之後，陌陌鑽入床中，倒頭就睡。

  這一個晚上過得真是太跌宕起伏了。

  ……

  啞巴也被請到了蘇家，好吃好喝招待著。吃飽喝足，睡了一覺，啞巴被可愛的女僕姑娘請到了一間屋子裡。

  屋子像是閒置的空屋，裡面堆了些紙箱子。

  桌上放了兩個頭盔，但都連著電線。啞巴拿起來擺弄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按鈕，手中的頭盔忽然亮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趕緊把頭盔放回去。

  沒過多久，門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正是來接大姑娘和小姑娘的那個。他換了一身較為休閒的衣服，可整個人還是顯得非常精神。不知怎的，啞巴有些怕他，站在那裡不敢動。

  男人說：「久等了，請坐。」

  啞巴看了看男人的手勢，坐了下來。

  「戴上它。」男人將啞巴面前的頭盔遞給他。

  啞巴戴上了頭盔，但戴得歪歪扭扭的。男人走過來，伸手替他擺正。

  啞巴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朝後讓了一下。兩個頭盔上的電線似是項鍊，這麼一扯，對面那個頭盔也超這裡移了一段距離。

  替啞巴戴好頭盔後，L叔坐回位置，戴上頭盔。

  隨著硬體掃描完畢，啞巴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寬大的會客室中。會客室里是一張紅木長桌，牆上掛了一幅巨大的山水水墨畫。角落裡用盆栽做裝飾，整個會客室很氣派。

  男人和啞巴之間隔著方桌，兩人的相對距離並沒有改變。

  男人開口了，聲音裡帶著些許回聲：「你好，我是L。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我有些疑問。」

  啞巴打著手語比划起來。

  「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啊？」啞巴不信，驚訝地發出疑惑，卻發現自己居然能發出聲音了。他嘗試著發出了幾個音節，然後便喜極而泣。

  L叔靜坐在遠處，等著啞巴恢復平靜。

  啞巴開口說：「他娘的，我太激動了，我居然能說話了！」

  「這是虛擬實境的魅力。」L叔沒有說太多，因為這場談話的重點並非向啞巴展示高科技，「我想請你將昨天所發生的事，全部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