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千種死法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妹子們不忍直視，其中反應最強烈的要數芊紫了。

  她知道德克薩斯以前是道上混的，但畢竟沒有直接接觸。她從不知道原來德克薩斯還有這樣的一面。她看著畫面中的拷打，忍不住咬著手指，替畫面中的煙雨亂感到了一絲痛苦。不過又想到她把喬喬藏了起來，意圖傷害她，這又讓她的心寬慰一些。

  這只是虛擬的環境中，煙雨亂不會有什麼事。只要問出喬喬的下落就好了。芊紫安慰自己。

  天衡站在陌陌身邊，忽然覺得陌陌有些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陌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搖了搖頭：「沒事。」

  L叔走到陌陌前方，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陌陌的視線。

  「少家主，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陌陌搖搖頭，繼續盯著屏幕。她的唇咬出了血印，雙拳緊握，關節處捏得發白，似是在害怕著什麼。

  畫面中，嚴刑拷打一直在持續。德克薩斯的怒喝聲，和煙雨亂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小店。

  「快說！喬喬到底在哪裡？！」

  煙雨亂的嘴角流著血，殷虹的血跡從下顎滑落，滴到紅色大衣上，形成一滴滴神色的痕跡。她大笑起來：「你打啊，你繼續打啊！這裡是虛擬實境，不是真的世界！你傷害不了我的？」她呸了一口，把嘴裡的血沫吐掉，「人都會做噩夢的，這只是一場噩夢啊……」她輕柔地說著，仿佛很享受這場噩夢似的。

  德克薩斯見她這樣，也不再手軟。

  「來電工具吧？」刀疤男可不是善茬，在筆記本面前輸入了一些指令，德克薩斯的身邊出現一條工具欄。

  刀、鋸子、火把、酒精、鹽、鞭子……

  「還要補充的嗎？」刀疤男直接和畫面中的德克薩斯對話。

  「蟲子，各種蟲子。」德克薩斯說。

  「哈哈，真有你的。」刀疤男懶洋洋地說著，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擊，「弄死了還能復活，你盡情享受吧。」

  新的一輪折磨開始了。德克薩斯充分發揮了他的想像力，因為死了還能復活，煙雨亂經歷了好多種奇怪的死法。

  刀疤男閒著無聊，又從芊紫的遊戲艙里導入了網遊場景，這讓煙雨亂的死法更加豐富了。

  當看到煙雨亂在夜雲的廢墟上，被蛆逐漸啃掉的時候，天衡和芊紫看不下去了，說要去外面透透氣。而阿雅始終站在那裡，看到這麼多殘酷的畫面，她死死地盯著煙雨亂的嘴，希望她能開口將女孩的行蹤透露出來。

  「少家主，我們也出去吧。」L叔有些擔憂地看著陌陌。

  陌陌搖頭，抬頭看著電視機里的畫面。

  可是煙雨亂的嘴很緊，儘管看到夜雲的廢墟，她哭得泣不成聲，還是不肯透露一字。

  「你們明明有捲土重來的可能，就像醉枕江山一樣。可是你偏偏選擇了更加極端的方式。索酒他媽就一個孬種。」德克薩斯罵道，「才一次失敗就逃走了，做事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男人，為什麼把女人留下來頂罪？！」

  「不許你說索酒！他是爺們！」煙雨亂用沙啞的嗓子吼道。

  德克薩斯無視她，繼續說：「你說你讓芊紫來恨我，卻綁錯了對象。你覺得阿雅會因此而怪我，可是真正有過錯的人是你。我給了索酒選擇的權利，可他沒有接受我的好意，寧願選擇孤注一擲地拼殺，也不願改變幫派的宗旨，最後滿盤皆輸。道理我已經解釋給你聽了，報仇找錯了對象，索酒離開你，只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和我無關。」

  「呵呵……」煙雨亂笑了起來，抬起頭，疲憊地瞪著他，「與你無關？一切都是你引起的！還有劍唯心！都是你們引起的！我就是要報仇，我就是要她死！你來殺死我吧！」

  德克薩斯看煙雨亂不想屈服，嘆了口氣，放出了幾百隻老鼠。

  「啊啊啊啊啊啊！」煙雨亂慘叫連連，然後，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只剩下了老鼠的「吱吱」聲。

  「少家主！」L叔忽然擋在陌陌面前，輕聲呼喚。

  「嗯？」陌陌收回視線。

  「鬆開，快鬆開。」L叔捧起她的臉，輕聲說。

  陌陌這才意識到，嘴裡有股腥味。原來是不自覺地咬著唇，不小心太用力，血流到了嘴裡。她伸手捂住嘴，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從何時起，劇烈地顫抖著。

  「少家主，你怎麼了？我們先出去。」L叔扶她，待觸碰到她冰冷的手之後，改變了注意，「去後廚休息一下吧。」

  「能不能不要這樣……」陌陌的臉色煞白，仿佛經歷過畫面中的對待似的。

  L叔看著她，那目光仿佛洞悉到了一切：「少家主，以前你不會這樣，近來是否發生過什麼事，才讓你對這類畫面有那麼大的反應？」

  陌陌心裡一凜，噁心和移情的作用忽然輕了不少。警覺自心中湧起，她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L叔是故意在試探她似的。

  「我只是覺得不忍心。」她避開L叔的視線，「雖然肉體上不會造成什麼，可噩夢還是會給人帶來心理負擔，如果她就這樣被嚇傻了，那我們豈不是再也問不出喬喬的下落了？」

  「沒事的，這只是第一階段，巴別還沒有開始呢。」L叔說著，轉頭看向巴別。

  巴別已經收起了他看熱鬧不嫌是大的模樣，另拿出了一個線圈，戴在自己頭上，並直接在電腦中輸入了一排排指令。

  煙雨亂正在重新復活中，老鼠已經消失。德克薩斯沉默著站在原地，等待煙雨亂復活歸來。而整個店裡，安靜地只聽到筆記本嗡嗡作響的聲音。

  陌陌被刀疤男嚴肅的表情吸引，問道：「之後要做什麼？」

  「需要熟悉他們恩怨的人來角色扮演，套出她的話。具體的，要聽巴別的指令，他才是這方面的專家。」L叔謙虛地說。

  「又假客套。」巴別分神看了他一眼。

  L叔朝巴別微微一笑，對陌陌說：「請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把她們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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