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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山寨的山賊們

2023-11-16 00:35:09 作者: 思無邪
  「女人?」一聽這二字,其餘人眸子猛然亮起,都朝衡二刀走去。

  衡二刀點頭,順著桂花離去的方向:「她已經走了,想必剛才試圖闖入陣法的就是她。地上的土明顯會被人有意掩蓋住腳印,按照這長度定是個女人。再者,你們可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很淡的花香。」

  馬大哈嘿嘿笑出聲:「不愧是讀書人,說話都如此文縐縐,直接說是女人香不就得了。」

  其餘人哈哈大笑,氣氛一時鬆弛。衡二刀也不惱怒,他感覺有處不對勁的地方,心底起了疑慮。

  「走吧,別疑神疑鬼了。」馬大哈拍了拍衡二刀的肩,「讀書人就是愛疑神疑鬼,又理不清一個頭緒出來。」

  衡二刀恩了聲,轉身跟著進了寨內。

  待他們全都進去後,蘇哲緩緩現身,他站在山岩頂上將他們破解陣法的方法是看得一清二楚。

  還未往前踏一步,身後傳來聲音:「原來是你啊。」

  蘇哲轉身,跟衡二刀的深不見底的眼神對上,他微垂眸:「衡二刀?」

  「你是山腳下村子裡的人吧。」衡二刀上前幾步圍著蘇哲躲避,胸有成竹的猜測,「村人被屠殺,這是來尋仇?」

  蘇哲呵呵,冷笑;「猜測的不錯,怎麼?你這無用的讀書人是想在我這兒尋點自尊回來,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

  衡二刀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他人拿他讀書人的身份開玩笑,他曾是個上京趕考的書生,路過這龍山寨被洗劫一空。本就家窮四壁,好不容易湊齊去趕考的經費,霎時就空空如也。衡二刀起了死的念頭,卻是被寨主攔下。

  「死都有勇氣,何必不活著在龍山寨找些樂子呢。」

  因著一句話,衡二刀還當真就留在了龍山寨當馬賊。初來乍到,斯斯文文半句不吐髒話,文縐縐的他格格不入。飽受其他馬賊的欺辱,改了名,勤練功。

  衡二刀怒意翻湧,眼睛紅的能滴血步步逼近蘇哲。

  蘇哲嗤鼻聲:「想對付我這個你認為的俊俏公子,虧你曾是個讀書人。」

  「那又如何。」衡二刀的手搭在蘇哲的肩上,拍了拍,緩緩轉移到脖頸處,「若是我一捏,你就如螻蟻般的死了,真是令人興奮無比啊。」

  對上衡二刀嗜血的眸子,蘇哲毫無波動,冷然:「螻蟻二字豈是你這背棄道義之人口說?可真真是令讀書人蒙羞啊,我若是你,就定當找塊豆腐去撞,絕不苟活!

  「你!」衡二刀的眼底有二簇火苗在燃燒,他猛地使勁想要將蘇哲給掐死。

  下一瞬,眼前空無一人。

  衡二刀恢復清明,抬首環顧四周,心底戒備愈加強烈。還未往前走一步,長劍便抵在了他胸口處,他緩緩低頭,心臟猛地鈍痛。

  仿佛置身於冰窟中,寒意從四周騰升而起,那股冰涼比刀鋒銳利處還讓人發疼。凍的衡二刀覺著臉似是要被凍裂開,四肢僵硬發麻,絲毫動彈不得。

  他眼睜睜的看著蘇哲再次現身,解了陣法大搖大擺的朝裡邊走。衡二刀想要出聲,壓根動不了,從上到下都被給桎梏住。默默的流下二道淚也迅速凝結成了冰流,真真是從裡到外都透心涼。

  「此人,究竟是誰?!」

  龍山寨的屋子都竹子所制,只要是片空地便是大片大片的竹林。青色的蛇肆意在上邊盤旋著,時不時還會掉落一條在路上,將人嚇得汗毛聳立。

  蘇哲將整個地形都給摸清,心下瞭然,這果然是個適合做土匪窩的地方。除卻山岩大門口通往山下, 其餘的三處都是三面環懸崖。若是壓了人回來,無法逃脫。

  顯然也有個弊端,被人從正面猛烈攻之,其他三路都是死。很顯然,如此多年,暫無能跟龍山寨對抗的人出現。

  馬大哈同其他人在一片屋內載歌載舞,火架子上烤著幾條長蛇,牆沿底下擺放著一排的酒。

  「話說衡二刀去了何處,怎不見他回來。」米長環顧四周,蹙眉問道。

  馬大哈很是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就他那孬種定是又傷了自尊, 躲在小角落裡暗自傷神唄。也不知當初寨主是如何想的,將這廢物給收下了。」

  「你可千萬別如此說。」米長嘆口氣, 飲口酒,「人家雖讀書人,好歹也獻計了不少,你們這些大老粗,誰能拼得過他的腦子?」

  馬大哈冷哼聲,低頭就著碗喝酒,剛入口中就覺著不對勁。 一股子的膻味兒?覺著味道不對,他又猛地喝了口中,細細品嘗。

  旁人見他含著酒一動不動,好奇的拍了拍他:「怎麼,這酒有問題?」

  「他娘的,誰幹的!」馬大哈呸的吐出口中酒,奇怒無比,「這是尿!」

  其他人一愣,隨即指著馬大哈大笑出聲:「這該不會是那衡二刀使的鬼吧,誰讓你平日總是看不起他,反擊你也不足為奇。」

  見眾人都沒當回事,馬大哈將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濺起的碎渣將米長的臉刮破一道口子。

  他抬手一摸,血!這下看就怒了,立即起身將馬大哈來了個過肩摔,隨即壓制住他狠狠的往臉上揍。

  回過神來的馬大哈如何能輸,當下同米長廝打起來,二人不分勝負。臉上肩上脖頸處都是青紫一片,其餘人皆是喝酒助興,一個勁的叫好。

  突然有一個人頓住,仰起頭吶吶道:「下雨了?」

  「傻帽,這可是在屋內,何來的下雨。」 馬大哈給米長來了一拳還不忘嘲諷。

  頓住那人摸了摸臉上,湊到鼻端聞了聞,渾身都起了個悚意:「這是尿雨?」

  聲音太過大聲,馬大哈和米長同時停下動作, 起身朝他走去。

  馬大哈本想給他來一腳,頭頂突然微涼,凍得他頭皮發麻。隨即,轟轟烈烈的幾桶尿從屋頂上傾盆而下,將底下的人來了個驚喜。

  渾身濕透還帶著沖鼻的味, 馬大哈和米長對視眼,不約而同的朝屋外跑。

  蘇哲站在空地的正中央,背手看天,天宮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直接朝他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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