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直接上寨
2023-11-16 00:35:09 作者: 思無邪
待他回頭想要找張麻子等人的蹤影,發現他獨自一人挾持著桂花離開,心底大怒。 同時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不想跟眼前這個令人心生恐意的人敵對了。
僅是回頭想轉身瞬間,大漢渾身頓住,瞳孔還帶著不可置信和一片死寂。頭落地,身子如同破舊之物從屋檐上落下,掉落在地上嘭的發出聲音。
蘇哲的布衣沾染上血漬,他拿著劍背手,在太陽底下顯得各格外的燦眼。
張麻子慌不擇路的朝山上走,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過了半個時辰,張麻子累的不行,想要坐下休整會兒。抬眼便見慌亂又焦灼的桂花,他笑出聲:「你可就別想著那小屁孩來救你,就憑他?」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臨陣脫逃,果真是孬種。」桂花嘲諷道。
「閉嘴吧你。」張麻子呦呵聲,抬手狠厲的扇桂花一耳光,又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嘖嘖:「臭婆娘果然張著長好皮相,不過我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相比于美人,我更惜命。」
桂花呸了聲,唾了口唾沫在張麻子臉上:「有本事就殺了我。」
張麻子突掏出把匕首,冷光乍現,將冰冷的刀面放在桂花臉上:「若是我刮花你這張貌美如花的臉,美人兒不是得哭死。」
說著,他輕輕的一划,桂花白皙的臉迅速劃開了小道口子。她眼底終於閃過絲懼意,又不願低頭,硬著頭皮死死盯著他。
「夠倔.」張麻子話還未說完就變成了一道冰柱子。
一支冰矛從背後插入張麻子的脊背,他渾身都被冰給包裹住,熱辣的陽光一照。夾在中間的人和傷口不斷的流血,晶瑩剔透的冰,透著血。
桂花驚訝的捂住嘴,雙腿發軟,靠著樹緩緩坐下。
「桂花姑娘沒事吧。」蘇哲站在桂花面前。
桂花緩緩抬首,突然覺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奇冷無比,她看不清蘇哲的臉。只覺著陽光在他背後,將他整個人都照的星耀無比。
她將視線落及蘇哲布衣渾身的血,著急無比的起身拉住蘇哲的手:「你哪兒受傷了?」
「無礙,並不是我的血。」蘇哲有些僵的看著桂花的手,若無其事的掙脫開手,他朝山頂看去,「想不想將仇報回來,將山賊窩給一舉剿滅了!」
?第四章 龍山寨的讀書人
話音剛落,風呼嘯而起,桂花愣愣的看著蘇哲有些遲疑:「可是你不過人, 又如何能敵的過那幫馬賊!再者,那馬賊的頭兒寨主不是已經被殺了。我帶著你逃走吧,朝隴西方向走。」
「此日正是好時機,若是不動手,恐會錯失。」蘇哲背著手, 仰頭看天,「我雖一人,但可智取。思及桂花姑娘你為一介女流,你趁著此時,快速離開。」
剛還是高陽的天空,瞬時烏雲遍布,轟隆響個雷。
桂花心底在掙扎,見蘇哲去意已決,她咬咬牙:「我跟你一同去,不過你得答應我, 若是情況不對,須得迅速逃離。」
蘇哲觸及她認真的眸子,頷首:「知曉。」
二人一同前往龍山寨直去,天色一直黑壓壓,似催城般壓抑。卻是未曾下雨,空氣中帶著股濃濃的泥土潮濕味,白鶴也慌不擇路掠過水麵,直朝東面而去。
龍山寨是附近一方最大的馬賊幫,若是有經商之人過此地,定是會扒了一層皮。故此寨為天下商人所忌憚,每每經過都會雇整個鏢局同前往目的地。
二邊岩石聳立,倒是成了二邊的天然門似的,左為獅,右為虎。二者相左右,倒是個栩栩如生銅物,面目猙獰似在叫囂來人。
蘇哲站在龍山寨門口,目光定在石岩頂上的銅獅銅虎,若有所思。
桂花在他旁側並不敢多言,她緊張的要命, 整顆心都卡在嗓子處,呼籲不出也下不去。她只好側目看蘇哲,明明只是一俊俏公子,卻是給了她極大的心安。突她又見蘇哲揚起手,嘭的聲,只見岩石頂上的銅獅銅虎被擊落。
震驚之餘,桂花看清楚,居然是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冰柱子所擊倒。
哪兒來的冰柱,容不得她繼續深思,蘇哲已經大步往前走,她急忙跟過去:「蘇哲,你這是?」
「噓。」蘇哲輕聲,抬腿想踏進這龍山寨,還未落地渾身便入觸電般,抽搐二下。
桂花見狀忙上前將他拉出,焦灼無比:「無礙吧。」
「無礙。」蘇哲抬首,在門口左右踱步,「這處設有陣法,沒想到區區一個龍山寨臥虎藏龍啊,裡邊定是有高手。」
聽他如此一說,桂花更是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焦慮又但又無比:「聽我的,咱們逃走吧。」
「莫急。」蘇哲輕輕搖首,沉吟,「你現在速去報官,若是見官府並無來意,便換種說辭。」
桂花不解,怔然的望著頓飯:「你的意思是?」
「龍山寨被一高手所擊敗的七七八八,若是官府此時助力上山,能撿漏。」蘇哲笑了笑,意味深長的朝山底下看去。
桂花疑慮片刻還是決定聽從蘇哲所言,她重重的頷首又望著他無比認真道:「你萬萬要顧全自己,若是發現有一絲不對勁,全身而退才是法子。」
「好。」蘇哲頷首,眼底一派深沉,他緩緩拿出一個金鐲和玉鐲放在桂花手裡,「最後一種結果,若是官府不肯前來,你也不要再上山。將這二手鐲當了能撐段時日,朝京城逃去吧。」
「這。」桂花熱淚盈眶,她本不欲接,山寨裡邊突然傳來兵器摩擦乒桌球乓的聲音。
二人對視眼,桂花還未反應過來幾就被一股極大的推力送至到五里之遠。落地後,她低頭看著已經套在自己手腕上的二鐲,眼淚啪嗒掉落上方。僅是片刻間,她躺在地上滾了圈,又將泥土污垢抹在臉上。
張麻子之前劃開的那道口子已經不流血,紅痂滲黑土,乍眼一看滲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