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討上門來

  原因也很簡單，高姿陽的臉毀容，父女二人找了各種恢復容貌的法子。久而久之都未曾好，高姿陽的脾性也越發的囂張跋扈，一不順心就打罵下人。

  再者，越是想得到的東西就越會想方設法，高傲天找遍了天底下的名醫，自己也看醫書。最終終於跟一大夫研究出，只要用別人的臉皮換在高姿陽身上便可。且要稚嫩的皮，如此一篩選，就只剩下嬰孩了。

  至於為何要虜貌美的女子，此則是為了滿足高姿陽的心理。一方面她曾經也是個絕色美人，如今落得這個地步，心底更是產生了不平衡，覺著這天底下的美人都應該剝美人皮，成為醜八怪。

  將這些起源都搞明白之後，蘇哲起了一身惡寒，感嘆：「可真是最毒婦人心。」

  「非也。」兵戎一本正經的反駁，「屬下看夫人和心兒就挺好的，人美心善就如天女般。」

  「那是自然，本官的妻定是好的。」蘇哲沒好氣的白他眼，又聞言最後一句話， 他意味深長的勾唇笑了笑，「原來兵戎的心悅於心兒啊，不然本官做主，讓你們二人成親？」

  兵戎的臉一下子漲紅，忙擺手：「這就不用了吧，大人，屬下怕心兒不同意。」

  「嘖嘖，你跟了本官如此久，這腦袋啊應該學的活絡一些。待御天山莊的事一完，回去本官便教你。」蘇哲雙手放在後腦勺，往後倚靠，舒服的喟嘆聲。

  御天山莊做的這些醜事在京城和江湖上傳言開，皆是震驚的不得了。

  痛失愛子愛女的夫婦們都扛著鋤頭等上御天山莊要討個說法，恨不得將那高傲天和高姿陽碎屍萬段，聲勢極為浩大。

  「高傲天，你給我們滾出來。」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在山莊門口怒喊道，他們是李子村的，好不容易三十得子，結果沒了。

  鄭和聰匆匆去找高傲天：「莊主，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何事如此慌張。」高傲天也正在為江湖上傳言所心煩，僅僅是幾日的功夫，他積累起來的名聲全沒了。

  鄭和聰著急道：「外邊來了一堆人，他們都是.」

  「直說！」高傲天火氣到達幾點，砰的捶了下桌子，氣的胸膛起伏。

  鄭和聰最是怕高傲天怒氣的時候，他停頓了下道：「他們都是來討債的，說您活活害死了他們的兒子，就要用您和大小姐的命來償還。」

  話音剛落下，他就被高傲天一腳踹飛，狠狠的砸在門上，跌入在地。鄭和聰恰好又是腦門著地，額頭前破了一個口子，直淌鮮血。

  這聲巨響使得在不遠處坐著的蘇哲幾人都聽得十分清楚，兵戎在他旁邊打了冷顫：「這管家可真可憐，難怪他要投奔大人您。」

  「是不是真心誠意的就不知道了，你且看著吧。」蘇哲笑道，「本官突然覺著像這莊主揍人也是挺好的，最起碼自個的心情爽了。」

  「大人您可別啊，屬下忠心耿耿，可受不起這種打擊啊。」兵戎哀嚎一聲。

  御天山莊莊門口的人都咋咋呼呼的想要破大門而入，竟是生生的被他們給撬開了。終於有了個口子後，這些失去子的父母們都衝上去，見著人就打和捶。

  蘇哲十分明哲保身的選擇了上屋檐，在高處往下看，那場景可真是刺激。

  御天山莊不少小嘍囉都被打的頭破血流，一個個抱著頭往後退，對這些彪悍失去理智的人都感到害怕。

  「殺了高傲天！」為首的名為田雨，他丟的是妹妹，後母親因難過而死，只剩下他和老爹孤苦伶仃相依為伴。

  這聲呼喊更是激盪起的他們這些人的情緒，似什麼也能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兵戎和邴中咋舌不已，紛紛道：「大人，我們還是別下去為好吧，讓他們相鬥。」

  「不。」 蘇哲搖頭。

  就當兵戎二人要感動不已，自家大人可能是要犧牲自己的時候，蘇哲又道：「 你們二人下去吧，他們都是百姓，本官為官者，自然是要幫他們。而你們則為本官的屬下，自是要服從命令，對吧？」

  「對。」邴中被帶進去，冷不丁的點頭，「大人您說的都是對的啊。」

  蘇哲揚嘴角：「那就去吧。」

  當他站在一堆扛著鋤頭拿著刀的人面前，邴中不由自主的吞口水：「大伙兒聽我說，我是蘇首輔的屬下，名為邴中，想必你們可能聽過我。」

  本想打他的百姓們停下動作，眸子中帶了希翼：「邴中侍衛，我們知道你。既然你在此，蘇首輔呢。」

  看來自家大人想要不被發現，此是困難了，邴中二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覺著是最好聽的天籟之音。

  「本官在這。」蘇哲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卻能入每個人心。

  大伙兒紛紛放下手裡的鋤頭等，朝蘇哲看去，眼底突然就集聚了淚光：「首輔大人。」隨著這聲應下， 一堆人都跪倒在地。

  蘇哲獨站，他正色道：「都起身，無需多禮。本官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而我必定也會將真兇繩之以法，你們放心。」

  「多謝蘇首輔。」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哭腔一出，眼淚漣漣。

  他們還是不起身，個個仰起頭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希望二字。

  蘇哲感受到心底渾厚的內力開始凝聚，竟是有破土而出的跡象，他內里運轉。

  「這蘇首輔果然不容小覷。」高傲天在背後盯著他的背影道，「沒想到他居然能吸收正氣。」

  鄭聰和有些不解：「莊主，這是？」

  「所謂正氣，也為一種功力。如這些人崇奉這蘇首輔，他們身上便會湧現源源不斷的敬意和信賴，此為正氣，是世間最純正之力量。」高傲天羨慕道，又脫口而出，「蘇首輔，你若是能贏我，所有，老夫都認。」

  「好啊。」蘇哲轉身，對上他殺意騰騰的眼眸，胸有成竹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