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交鋒

  蘇哲和兵戎趕到時，巷子空無一人，兵戎將邴中背起警惕的看著四周：「大人小心。」

  「恩。」蘇哲環顧四周，將視線定在纖仙閣屋頂上，眸光微冷，「兵戎你先帶邴中回去。」

  「大人。」兵戎神色有些著急。

  蘇哲將手揚起，騰飛至半空，腳借住牆上了屋檐。

  兵戎一咬牙，背著邴中在街道上迅跑朝蘇府奔去。

  「蘇首輔好身手。」柳媚兒的髮絲在風中飛揚，臉龐露出，美的驚心動魄。

  蘇哲冷哼：「柳姑娘想取本官的性命還真是費盡心思。」

  「廢話少說。」柳媚兒抽出一條軟劍迅朝蘇哲去，眼神如月光那般冷。

  蘇哲空手握住軟劍，發力將柳媚兒往左邊推，瓦片片片摩擦，撞擊在一起，碎片炸裂。

  柳媚兒被烈風推至到屋檐角邊上，整個人都要往下墜落，即將掉下去的那一刻，她翻轉個身掙脫開。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玉蘭香，蘇哲眼底出現幻覺，面前有一雙紅色眸子。裡邊似乎有熾熱的火光迸射出來，蘇哲一揮手，指頭似碰到火焰般，疼的厲害。

  「少裝神弄鬼，出來!」蘇哲搖晃頭，怒喝聲。

  柳媚兒的媚聲響起，呵呵笑道：「蘇首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那侍衛一手毒針玩的不錯。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鋪天蓋地的毒針朝蘇哲去，形成一個漩渦，四面八方都逃脫不了。

  蘇哲勾了抹笑，眼底閃過絲銳光， 他踢起一瓦片。瓦片跟長了眼睛似的將銀針一一擋回去，反彈朝柳媚兒襲去。

  柳媚兒瞳孔微縮，迅速將毒針收回，迎面而上撲進蘇哲懷裡，直勾勾的盯著他。媚氣從她眉心絲絲出，蘇哲的幻覺越來越深，他甚至是看到了後世的景觀。

  「蘇首輔，沉淪吧。」柳媚兒在他耳邊吹著氣。

  嘭！一瓦片直衝沖的砸在她的腦門，磕碰出了血，柳媚兒一怔。。

  蘇哲趁著此機會扼制住柳媚兒的雙肩，狠狠的往後一摔：「告訴你們閣主，沙玉閣，本官是滅定了！」

  「快，將邴中侍衛搬到木板上。」龐德忙道，他手裡的動作不停，火將他的臉都照亮，大汗淋漓。

  邴中已經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神木訥，他死死的盯著屋樑，一動不動。

  兵戎著急不已，他來回踱步：「龐藥師，要請大夫來嗎。」

  「快去。」龐德看了眼邴中，嘆息聲。

  話音剛落，兵戎嗖的跑出去，馬車吁的聲在沈氏醫館停下。

  沈大夫正準備躺在床榻休息，還沒往下躺就被人拽住，他嚇得瞳孔睜大：「大俠手下留情，你想要什麼都隨便拿。」

  「沈大夫快跟我去蘇府走一趟，救人要緊！」兵戎駕著他便往外走。

  沈大夫一隻腳穿鞋一直腳沒穿，狼狽至極，藥童和其他年輕的大夫都愣愣的看著，思度要不要報官。

  「無礙，是首輔大人的侍衛。」沈大夫看出他們的思慮，抬起手揚了揚， 背著藥箱便往外走。

  一會兒，馬車在蘇府停下，沈大夫感覺一路都是被兵戎拽著走。

  直到見邴中渾身是血，他的怒氣也少了些，認真邴中診斷。

  「大夫，如何。」柳如是有些緊張，每日都能見著的邴中突然倒下，不習慣之餘還有些難受。

  沈大夫眉頭蹙起， 深深的嘆口氣：「不中用了，還是準備後事吧。」

  兵戎狠狠的攥住他的衣襟：「給我救人！不然等我家大人回來了，定是不讓你好過，讓沈氏醫館都陪葬！」

  「蘇首輔不是這樣的人， 老夫知你救人心切，但這侍衛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沈大夫面色不變。

  兵戎緩緩鬆開手，頹喪的跌在地上：「這可如何是好。」

  「成了！」龐德滿頭是汗，他將一瓷瓶藥拿到邴中嘴邊，灌入。

  柳如是的心臟砰砰直跳，真希望有用啊，他又往窗外看：「首輔怎還未回來。」

  「我去找。」兵戎狠狠的捶了下地面，鮮血從拳頭縫上流出，他眼神充斥著恨意，迅速奔向外邊。

  還沒走出蘇府，迎面對上蘇哲。

  「去哪兒？」蘇哲手放在他肩膀上。

  兵戎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他哽咽道：「大人，邴中他不中用了。」

  蘇哲靜默，半餉後他往裡走：「先看看他再說。」

  「神奇了。」沈大夫來回踱步，又把邴中的脈，「龐藥師你是如何做到的，現在他有心跳了。」

  兵戎三步並作一步，他驚喜問：「邴中如何了。」

  「蘇首輔。」沈大夫看見他身後的人，忙拱手作揖。

  蘇哲擺擺手，朝木板上躺著的邴中看去，正色問：「可有大礙。」

  龐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幸好在最後時刻，老朽將解藥配出，再晚上一刻鐘，恐怕真是來不及了。 」

  「賞!」蘇哲道，「兵戎你好好照顧邴中，本官還有事。」

  還沒走出煉製房，劉管家匆匆趕來跟蘇哲對上，他低頭：「大人，顏如寺卿來了。」

  正廳，顏如玉來回踱步，神色間都是郁色，聽見身後腳步聲他忙轉身：「蘇首輔，桃花村出事了。」

  「詳細說來。」蘇哲坐定， 喝了一盞茶。

  顏如玉並未發現他今日的臉色格外的凝重，開口：「傍晚十分，桃花村少了五名壯漢，行蹤不明。不過聽目擊者說，虜走他們的人，似是沙玉閣！」

  蘇哲拳頭攥起，眼底難得起了殺戮：「立案沒。」

  「未曾。」顏如玉搖頭，「事關沙玉閣，不敢輕易斷定，再者若是他們，很難找到真兇。」

  「無妨，除之而後快。」蘇哲淡淡道。

  顏如玉聽得熱血澎湃道好，他抬頭看蘇哲，終是發現蘇哲眼底的殺意，他忙問：「沙玉閣的人難不成又刺殺首輔你了?」

  蘇哲頷首：「邴中中了媚毒，如今正在排解，許是過段十日才能恢復。」

  「沙玉閣的人實在是太狡猾了！要想除之，恐有些難啊。」顏如玉嘆息

  「既然有突破口，那便是個契機。顏寺卿可找幾個說書先生將此事編出故事在京城大肆宣揚，另外本官欲招兵買馬，除沙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