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離開清泉縣

  林濮陽一直在蘇哲身邊虛心學習。

  始終都得分別，蘇哲解決清泉縣災難問題，解決的十分漂亮。

  消息傳回京城，武宗大喜，召蘇哲回京。

  清泉縣全體的百姓都依依不捨，他們站在城門口目送蘇哲離開，眼底飽含淚水。有人率先跪下磕頭，其餘人如夢初醒，紛紛照做。

  「蘇大人就是清泉縣的大恩人，救世主！」

  抵達京城的那天，蘇哲受到京城百姓的熱烈歡迎，雖天氣寒冷，他們都頂著紅鼻子歡呼雀躍。

  「蘇大人回來了！」

  「大人，您似乎，更受百姓的愛戴了。」邴中感慨聲，「做您的屬下，可真好。」

  劉老頭早早就在蘇府門口迎接蘇哲，滿臉的喜悅。

  冬至，降霜。

  空氣都似冷凝住，冷氣往臉上撲，呼出一口氣都牙涼。不過這也阻擋不了楊國凡和程如墨要去蘇府的心，二人一個大早便相邀前往。

  馬車在蘇府停下。

  楊國凡下車後有些躊躇，來回踱步不敢入內。

  「楊兄，怎的到了你心底還發憷？」程如墨調侃，「莫不是要見你的崇拜之人，心底激動，起了卑怯之心?」

  楊國凡沒好氣的白眼：「難道你不緊張，我可不信。」

  說完，他大步往前走。

  「楊公子，程公子，請。」劉老頭將二人迎入內。

  楊國凡和程如墨對視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驚詫，他們確保以前從未來過。蘇府，果然是臥虎藏龍啊。

  二人懷揣著緊張又帶著絲好奇的心逛，每到一處二人便咋咋呼呼驚訝出聲。

  嘴裡喊著：「太好看了！」

  「簡直是鬼斧神工。」

  外邊都是光禿禿一片，絲毫無綠意，除了白雪皚皚，冬季毫無景觀。

  蘇府卻是另一番風景，屋樑上掛著常春藤，綠油油的很。除此之外，院子裡的一叢叢樹早前便一直修剪，雪花落在上頭，形成好看的造型。

  當初蘇哲剛住進府邸時便大整了會，他對別的無多大興趣，唯獨吃和住，要求十分高。院裡還有池子，池子裡邊種著荷花， 水間還躥著魚。

  可以想像若是春夏，此處該多美。

  楊國凡每走幾步就要讚嘆一番，巴不得就待在原處不走了。尤其是這蘇府的婢女，個個貌美如花，脊背挺的很直，目光也絲毫不閃躲。除了對著他們二人微點頭示意， 便去忙活自個的事。

  就連丫鬟也如此傑出，不愧是蘇府的人！

  柳葉閣，茶屋內茶香四溢，屋子裡邊熱氣騰騰。

  蘇哲跟柳如是對坐，二人正在對弈，蘇哲手持白子，落下一子堵住他的路。

  「蘇大人不僅廚藝精湛，這棋藝也是下的十分漂亮。」柳如是感慨聲，「果真是不能比啊。」

  蘇哲笑；「如是莫要妄自菲薄，多同本官對弈幾次，你定是能找到漏洞。」

  柳如是笑著道是，全身心投入在棋盤中。

  「大人，楊公子和程公子求見。」邴中進入茶屋，輕聲道。

  柳如是下棋的手一頓，僅是瞬恢復正常，繼續下棋。

  「邀進。」蘇哲應聲。

  楊國凡一進屋，暖氣席捲他渾身，舒服的喟嘆聲他忙作揖：「在下楊國凡見過蘇大人。」

  「在下程如墨見過蘇大人。」程如墨跟在背後拱手作揖。

  蘇哲抬首看他們：「二位公子不必拘謹，坐下便是。」

  「多謝大人。」楊國凡依言坐下，他將目光放在柳如是身上，冷言，「你怎麼在此地。」

  柳如是面無表情，冷哼：「你能來蘇府，我來不得？」

  沒想到他會還嘴的楊國凡愣住，別過頭，心底的怒氣蹭蹭的往上飆。

  程如墨掩面：「楊兄，這可是蘇府，你莫要造次。再者，蘇大人從隴西回來，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前來拜訪。」說著，他小心翼翼的去看蘇哲的臉色，見他並無動怒，這才鬆了口氣。

  蘇哲覺著他們都是一群少年，還小，在後世不過讀中學。心底對他們的寬容度也較為高， 況且寒天凍地的，這些小年輕熱氣方剛鬥嘴，還挺好玩。

  「蘇大人，是在下的不是。」楊國凡忙認錯，生怕自己會給蘇哲留下不好的印象。

  蘇哲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不知楊公子為何對本官如此感興趣。」

  楊國凡臉一紅：「在下是崇拜蘇大人您，覺著您很厲害。」

  「原來如此，你們幾人用功讀書，將來入朝為官，一心為民為國。」蘇哲諄諄誘導，「自然也會成為他人敬仰之人，本官能作為你們這些讀書人的典範，實屬榮幸。也望你們能將心思放在功課上，同學之間的矛盾，紓解即可。」

  楊國凡跟柳如是面面相覷，二人都覺著有些羞赧，異口同聲道；「謹遵大人所言。」

  程如墨在旁側靜靜看著，見他們握手言和，心下也為他們高興。

  「喝茶。」蘇哲給幾人斟茶，他倒是十分欣賞程如墨，一看就是十分正的那種人。

  程如墨雙手遞杯：「多謝蘇大人。」

  四人對坐喝茶，暢所欲言。

  「蘇大人，此次隴西之行，大人您是如何將事情處理的如此完美。」柳如是問道。

  蘇哲啜口茶：「從百姓的角度看待問題，以人為本。」

  「以人為本。」程如墨呢喃這四個字，突恍然開朗，「蘇大人若是去書院當夫子，定是會受到學生的愛戴。」

  蘇哲笑：「待本官年紀大些，去書院當個夫子也不錯。話說本官同你們那清揚夫子，倒是十分合得來。」

  「那老頭古板的很，若是背不出課文，可是得挨板子的。」楊國凡抱怨道，又笑，「 等那時，我定是讓後輩去拜大人您的名下。」

  程如墨贊同：「我也是。」

  蘇哲哈哈大笑：「都可都可，你們幾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在蘇府用晚膳如何？」

  「有勞蘇大人。」楊國凡厚著臉皮。

  蘇哲回京城的第一日，熱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