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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無題

2023-11-16 00:35:09 作者: 思無邪
  但何鑒事先和何夫人報備過,何夫人借著禮佛不可見外人的規矩都打發了。

  那天何鑒下了朝廷就到了刑部,挑選了陪審的官員,和接手了北鎮撫司送來的證物和人犯。

  詳細的看了證物和人犯供詞之後。

  何鑒找來周僉事,「都說北鎮撫司在周僉事的管理下,不管是辦案,還是御下都比前一任好多了。」

  周僉事莫名的被誇獎,有些搞不清楚何鑒的用意。

  「那為什麼,你們不審審,劉瑾?」

  何鑒看了證據鏈,發現缺了一個口。

  就是劉瑾並未審過,挖出的官員都是北鎮撫司從細枝末節找出來了。

  周僉事還很貼心的寫了一份關於那些官員是如何和劉瑾勾搭上,如何被發現被抓的,寫得詳細無比。

  就連何鑒都不禁感慨,北鎮撫司的厲害。

  可這些證詞,缺了一份。那就是劉瑾的。

  北鎮撫司從未對劉瑾審訊過,何鑒需要知道,什麼緣由?

  何鑒本想套路周僉事,但望著這個最近新崛起讓人聽見名字就害怕的,真正掌管北鎮撫司的小後背,就下不去手也開不了口。

  就只能直接問,「你們不審劉瑾的原因是因為什麼?皇上不准,你們不敢,還是沒有必要?」

  這三個雖說結果一樣,但性質完全不一樣。

  周僉事否認了這三個,「都不是,這樣做只是因劉瑾太熟悉詔獄的刑具,一般的審訊,劉瑾沒放在心上。過重的刑罰怕他身體受不了。」

  何鑒想都沒想,會是這個原因。

  「難道不是為了別的因數?」

  「為什麼別的因素?抓劉瑾當晚,是下官和皇上一同前往,也是下官抄了劉瑾的家,直接把他送入大牢。這樣能讓劉瑾記恨的事情下官都做了,下官還有什麼顧慮?」

  周僉事最初的確想提神劉瑾來著。

  但把劉瑾帶到詔獄,聽著劉瑾相信說著每一件酷刑的來歷,周僉事就不想用詔獄的法子對付劉瑾了。

  「但願如此。」

  何鑒把周僉事說的都記錄下來。

  「下官知道何大人是想審出朝堂上,那些潛伏在黑暗之中的劉瑾的同黨。詔獄的刑罰對劉瑾沒用了,要是大人覺得不甘心,可以試試刑部的。看看在強壓之下,劉瑾會不會說出那些人的名字。」

  周僉事給何鑒提了一個建議就告退了。

  之後的事情,北鎮撫司只是協助。周僉事功成身就退到外圍看審理結果。

  何鑒審訊很快,不出半個月就把這件事審結了。

  劉瑾謀逆,最後判了凌遲處死。

  這件事對諸位常年受到劉瑾欺壓的官員們來說,是最好的中秋禮物。

  中秋那晚,唐澈和柳如雨在月下一起吃飯賞月,「這邊事情完了,我也得回金陵去整理整理醉仙樓重新開張了。」

  金陵的醉仙樓從王岳出事之後,就再沒打理過,的確需要人去打理才能整理開張。

  「那我們是要回金陵嗎?」

  對柳如雨來說,夫婦相隨。唐澈去哪裡,她理應跟到哪裡。

  就算唐澈定居京城,她也沒絲毫怨言。

  但如若能選,她還是想回金陵。

  那畢竟是她的故土。

  「我一人去就好,最近暴民四起,多的是趁火打劫的,路上不安生。」唐澈想,就算怎麼亂,也不能亂到京城。

  過了幾日,唐澈就收拾東西隨著常老闆南下的貨船上路了。

  「少有才幾年就富裕起來的商人,你算是有天分的,也有運氣。」常老闆在船里擺了酒席,船上還跟著幾個西域的舞娘。

  金銀的髮飾反射的光讓唐澈有些不舒服。

  但又不能不陪著。

  「那裡,是我還年輕,比起做生意還是要和常老闆請教才是。」唐澈朝常老闆拱手道,「小弟多謝這幾年常老闆對小弟的照顧,小弟銘記在心。」

  「我那裡有什麼,借著祖輩的面子,想著地上生意大多都有人做了,那就做做水下的。」常老闆想起當年,不禁搖搖頭,「水裡的生意不好發家,頭幾年做得沒什麼看頭,都想著放棄了。要不是我的家底還豐厚,夠我折騰幾年,你現在就遇不見我了。」

  常老闆看唐澈,就像看年輕時候的自己。

  他很喜歡這個青年,大多時候能幫的事情都會幫助一二。

  「我們這些做偏冷生意的,發家雖說不易,但一旦成了,就可壟斷一方。但你不同,京城中的酒樓何其多,你能把這份眾多人爭搶的生意做好了,才算了不起。」

  兩人就這樣互相誇讚著喝了幾杯酒。

  上了頭就開始聊平常清醒之時不能聊的十分忌諱的敏感話題。

  「聽聞朝堂的那位劉瑾公公,造反被凌遲處死。被切成一片一片的,極其的慘烈。他到死都不相信寵愛他的那位天子,會對他如此。」

  隨著劉瑾的死,朝廷雖不至於大換血,但很多陪著劉瑾為非作歹的人,都死了。

  明年科舉,執掌吏部的那位尚書大人,恐怕會忙到瘋掉。

  「他的確不信,那位會對他動手。」

  唐澈一杯喝盡。

  「對外宣稱是劉瑾想謀權,但他一個太監,謀什麼權?難道是想找一位皇孫,擺弄?」常老闆大膽的猜測,說完這句話總覺得缺了一句,還要再說一句補上。

  卻被唐澈打斷,道,「少說些不該說的,雖說這是在自家的船上,難道說常老闆忘記了當初無孔不入的廠衛了嗎?」

  常老闆被唐澈這句話嚇醒,捂住自己的口鼻。

  「劉瑾的案子是北鎮撫司詳查之後,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卿審結,皇上審閱之後結案。你管他怎麼謀逆,想謀逆來做什麼?」

  唐澈把手往下壓了壓。

  常老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剛想喝碗酒平定自己心驚肉跳的心情。

  剛拿起酒碗,夾板上就躍上來幾個人。

  那些人身著錦衣衛的官服,環視了屋中的人,最後看向常老闆和坐在不遠處的唐澈。

  舞娘嚇軟了腳,縮在一邊。

  常老闆嚇得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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