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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覲見

2023-11-16 00:35:09 作者: 思無邪
  但蘇哲什麼事都沒有,除了吃了一顆毒性很強的藥丸之外,一根頭髮絲都沒被傷到。

  洛詩詩瞧見蘇哲回來,想撲進蘇哲的懷中,但又害怕蘇哲動到蘇哲身上的傷處。

  「我沒事。」蘇哲把洛詩詩拉近懷中,「劉公公是什麼樣的人,我如若真的得罪他了,他不用拉我去見他,直接在這裡就能把我處死。我們只是去談了一些事情,陣仗有些大嚇到你了。」

  洛詩詩啜泣著搖頭。

  剛剛那陣仗那裡是有點大,簡直讓屋中的人以為蘇哲有去無回了。不僅如此,他們也要跟著陪葬了。

  「公公和你談了什麼事?」洛詩詩心驚,非要扯著蘇哲問清楚到底談了什麼事。

  蘇哲無奈只能告訴洛詩詩武宗想召見自己。

  「皇上為什麼想見你?」洛詩詩靠在蘇哲的肩膀上,盯著蘇哲雕著一個水蘿蔔。

  蘇哲每下一刀都要琢磨半天,畢竟很久沒做這個東西了,可能有些生疏,「我的菜做的好,加之我又來了京城。哎呀,完了!」

  「怎麼了?」洛詩詩的臉色立馬變了,心提了起來。

  「皇上近兩年偏愛男色,為夫如此容貌皇上看上怎麼可好。」蘇哲放下刻刀,皺著眉,像是真為這件事苦惱。

  「那怎麼辦啊!」洛詩詩也跟著著急起來。

  蘇哲笑了笑,抖了抖水蘿蔔。多餘的果肉掉落,露出一朵水紅的花,「送你的。好久沒做的,做的不好。」

  水紅的花,栩栩餘生。這叫做的不好?

  洛詩詩接過那朵蘿蔔雕出來的花,轉了轉,「相公以前可不會做這些的,我嫁給相公也有好多年了,竟不懂相公有這樣的好手藝。」

  蘇哲心裡咯噔了一下。

  本來只是想雕朵花鬨美人一笑,沒想到卻被懷疑身份了。

  的確,蘇哲雖然出身世家,要學很多的東西。棋書畫,射箭跑馬什麼的,但會做飯就有點。

  洛詩詩嫁過來之前,沒聽說蘇哲會做飯,但死過一回突然就會了。

  這要是被廠衛等人知道,會被當成妖精,直接抓走,深都不用審直接就處死了。

  「那什麼,小的時候見家裡的廚子雕這玩意好看,就學了。」蘇哲拿起刻刀,再拿起一個白蘿蔔,「要我再給你雕個嗎?雕什麼呢?芍藥?牡丹?」

  洛詩詩抱住蘇哲的手臂,「你是我的相公對嗎?」

  「誰說不是呢?」

  其實從剛穿越過來,蘇哲的所作所為就漏洞百出,也難為洛詩詩一直相信他到現在。

  蘇哲還以為事已至此要坦白身份了。但洛詩詩放開蘇哲之後堅定的點點頭,「臉是相公的,身子也是相公的,你就是我的相公。」

  就這樣,蘇哲逃過了一次坦白自己身份的機會。

  武宗去面見太后,第二日面帶紅光的回到了豹房。

  逗了逗關進豹房的豹子,武宗對劉瑾道,「聽聞昨日你動用東廠的人,抓了醉仙樓的老闆?就是那向朕送菜之人?」

  武宗拿著一支樹枝,朝籠子伸進去,逗豹子撲樹枝。

  劉瑾小心的揣摩著武宗話里對這件事的看中,「蘇哲之前在金陵犯下一樁和銀錢有關的案子,因皇上要面見,老臣自然要問清楚。」

  豹子一撲,把樹枝咬住,往它那邊拉了拉。

  武宗被豹子拽了兩步。

  樹枝枝幹粗糙,武宗被劃傷了掌心。

  這個豹子是劉瑾獻給武宗的。

  因這個豹子是眾多逮捕回來的豹子裡,最具有野性的豹子,和武宗很像。

  故而劉瑾把這個豹子進貢給武宗。

  武宗甚是喜歡,還賞了劉瑾許多東西。但如今卻因為這個豹子傷了手臂。

  「傳太醫。」劉瑾連忙跪下,「臣有罪,送了皇上如此兇猛之物。」

  「兇猛點好,總好過那些被關起來的豹子,不出幾日就窩在角落裡在裝死。」武宗拿過帕子捂住傷口,大步往自己書房走去,「把那個蘇哲帶來見朕。」

  蘇哲本以為武宗性子不會那麼急,應當過幾日才會召見他。

  沒想到他才剛起,劉瑾就派人來,還送了蘇哲一套衣服,讓蘇哲入豹房覲見。

  蘇哲從正門進一直走了半個鐘左右,才來到了覲見武宗的地方。

  武宗如今正在書房賞畫。

  是最近吃橫空出世的畫家汝延的畫。

  畫中山水寫意一絕。

  劉瑾站在門口,和蘇哲打了一個照面。

  「劉公公。」蘇哲朝劉瑾拱手,剛要拜下去,卻被劉瑾拖住手腕。轉眼間劉瑾就換了一副笑臉,「張蘇老闆,皇上在裡面等著張蘇老闆,張蘇老闆就不要和老臣耽擱時間了。皇上雖仁慈,但張蘇老闆要記住謹言慎行。」

  蘇哲讀出了劉瑾的警告之意,又朝著劉瑾一拜,「多謝公公指點。」

  劉瑾進去通報蘇哲來了,武宗沉迷於畫中的山水,頭抬都不抬,「宣他進來吧?」

  「宣蘇哲覲見。」

  蘇哲踏進書房,朝武宗下跪,「草民蘇哲叩見皇上。」

  武宗仍舊在欣賞畫中的山水,抬了抬手腕,「起來。」

  等蘇哲起來之後,武宗對劉瑾道,「劉卿,你先退下。」

  劉瑾大感意外,望了一眼站在他不遠處的蘇哲,恭敬的退下了。

  武宗欣賞了小半個時辰,蘇哲也跟著站了小半個時辰。

  期間蘇哲並未像其他第一次覲見皇上的人一般,頭都不敢抬。

  大大方方的看著這個年少稱帝,做出無盡荒張蘇事情的武宗。

  他如今十九歲,雖說已經稱帝三年,但身上的朝氣還沒被沉重的皇位壓下。

  一撇一笑皆是少年人的模樣。

  沒有歷史畫像那麼滑稽,因母親張皇后,也就是張太后的美貌,比流傳下來的明代皇帝畫像上俊朗了不少。

  蘇哲望著這位天下最大權利的紈絝,終於知道明朝少年書生喜歡那樣裝扮是為何。

  皇帝都是這個模樣,他們豈不跟著學。

  皮膚不夠白就抹粉,裝不出那種氣質就學武宗逗鳥養動物。

  就這樣站了小半個時辰,快要腿麻之時,武宗終於想起蘇哲了,收起手中的畫,「不必拘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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