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抓
2023-11-16 00:35:09 作者: 思無邪
張政拿手中的刀柄,拍了拍蘇哲的胸口,沉下臉不悅道,「你去找太監有什麼用?他掌印太監不過就是個養老的位置,在如今這個世道混,要學會看清人。」
張政說完還想用刀柄拍了拍蘇哲的臉,卻被蘇哲一把把刀截下來。
鋒利的刀鋒轉眼間就橫在了張政的脖子上,蘇哲黑著臉思考一個問題,他現在殺了張政,有罪嗎?
蘇哲快速拔刀轉眼間就抵上了脖頸,速度快得讓張政嚇了一跳。
「說話要謹慎一些,現在朝中最有權有勢的,那位不也是個太監嗎?」
刀面上乾淨得不能在乾淨,蘇哲失望的搖搖頭,「我還以為能看見繡春刀呢?」
張政不把橫在自己脖頸之上的刀放在眼中,伸手揪住蘇哲的領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知道啊,拿刀威脅你!」蘇哲雙手持刀,往張政脖頸上稍微用點力,就劃了一道的傷口。
血順著刀滑下,凝聚在蘇哲的雙手上,「我告訴你,醉仙樓我是不會交給你這樣的雜碎。」
周圍的錦衣衛紛紛亮了兵器,但張政在蘇哲的手中,他們有所忌諱,沒敢動手。
就在兩方僵持之時,東西廠的人湧入醉仙樓,把張政蘇哲等一干人包圍起來。
王春和一位穿著華麗的人,正在謙讓。
「郭公公請……」
「這次西廠只是幫著攪攪渾水,東廠才是出力的那方,還是王公公請。」
王春終於不謙讓了,先郭公公一步踏進醉仙樓。
在看見蘇哲和蘇哲手中的刀,刀鋒還對著張政脖頸,眼尖的他還看見蘇哲手上還沒凝固的血跡。
王春拿出令牌,「錦衣衛僉事張政,剝奪私產,草菅人命,各項罪名已經查實。剝奪官身,東西廠押回京。至於同謀,等進了詔獄,咱家想進了詔獄,何大人即使不想招也會招的?」
王春的話音剛落,東西廠的人就動手,利落的解決掉了張政身邊的守衛。
張政聽到詔獄一個哆嗦。
這些年他也曾送過不少人進詔獄,詔獄中的那些手段,他清楚得很。
他不想進詔獄,又怕死不敢自盡。
只能從這裡脫身。
在那麼多人里脫身,實屬不易。但有人質就不一樣了。
他想著王岳和蘇哲關係一定不一般,挾持蘇哲脫身說不定能行。
況且從蘇哲拿刀的姿勢,張政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會用刀。
蘇哲當然不會用了,二十一世紀,你拿那麼大一把刀,警察叔叔會請你喝茶的好不?
而且,這刀的確有點重。
蘇哲這副身體的主人早年不注重保養,經常深夜去賭錢,又易怒,傷肝。他倒是死得乾淨了,可惜蘇哲委屈在這樣一個懦弱的身體裡,短期打架還有點吃力。
張政伸手成爪,要去扣蘇哲的脖頸。
蘇哲雖然力氣有點弱,躲避能力還是不弱的。在張政出手的時候,他就放開了他拿得有些重的刀,往後退了幾步。
王春尖叫了一聲,「給咱家拿下這個叛賊。」
要是蘇哲在這裡出了什麼事,王岳肯定要把王春丟進油鍋,炸得外焦里嫩送進京城餵豹子。
蘇哲後撤幾步又一轉身躲過了撈起刀就要給自己一刀的張政。
轉身的時候撈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筷筒,蘇哲想都不想就直接就朝著張政丟過去了。
打蘇霸帶來的那些打手蘇哲勉強還行,但面對張政這樣的,蘇哲深知打不過就跑的道理。
飛過來的筷子擋住了張政的視線,等張政打開那些筷子,東西的人已經把蘇哲護了起來。
張政看見挾持蘇哲要挾王岳的計劃落空,就趁著東廠大半都在護著蘇哲,西廠小部分的人護著那位郭公公之時,找一個薄弱的地方突圍。
就在張政就要突圍成功,王春尖叫著讓人逮住張政之時。
屋頂上跳下來幾個身著東廠服飾,卻從不混在東廠大隊伍之中的生面孔,幾個人圍上兩三下就把張政的刀挑了。乾脆利落的挑了手腳筋,之後紛紛收刀,對緩緩停下的馬車,行禮,「稟報公公,人已抓到。」
伸出一隻蒼老的手挑起車簾,王岳掃視著一地的殘局。目光在蘇哲的身上停了停,再落到了張政的身上,才開口,「郭公公。」
郭公公往前兩步,「公公。」
「這件事已經拖了不少時候了,咱家看,明日就把張政押進京,如何?」
「的確是耽誤了些時候了。」郭公公示意西廠的人把張政捆起來,「多謝公公。」
「把事情處理乾淨。」
王岳對王春說完就摔下了帘子,像是對東廠和西廠加起來的戰力不滿一般。
王春和郭公公目送王岳離開之後,把張政處理妥當,讓蘇哲列個損壞物品的名單。
「找你們東廠陪?你們東廠什麼時候砸壞人東西,賠過?」蘇哲好像聽笑話一樣,到後院自己從井中打起桶水,洗刷手上的血跡。
王春脫口而出,「這不是乾爹的產業嗎?」
感覺到蘇哲對這句話不悅,王春住了嘴。
蘇哲把血跡洗乾淨,手已經凍得通紅。
從後院進屋,店小二麻利的把損壞的東西報給掌柜,蘇哲接過掌柜的紙張看了兩眼,塞給王春。
蘇哲搓了兩下手,剛剛看見後院的長得不怎麼樣的辣椒苗,想著買塊地種種辣椒。不過種來的辣椒做的菜八成都進了王岳的口袋,再說他也忙,沒什麼時間看管。
所以蘇哲就想讓王岳種。
其實辣椒也不難種,它算是生命力很強,只是現在還沒多少人吃,所以稀少。
「你在附近找個土地肥沃的地幫我種辣椒唄?」
王春被蘇哲的提議驚到了,「你的意思是讓東廠的人給你種地?」
「你回去問你乾爹。」蘇哲揣著手傲嬌的留下這句話就上樓了。
王春里外不是人,只好答應會轉呈這樣荒蘇的提議。
「今天要不是咱家來的早,你早就被張政分屍了。咱家真料不到,你敢把刀橫在張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