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攻心為上

  這一次，陳天材並不打算與這個商業間諜公司交流，也不提任何要求，因為他清楚，以華夏的這點東西，還不值得讓對方做出傷害自己信譽的事情。

  雖說商業間諜這工作本身就是在作惡，間接助漲老錢欺壓新錢，但無論它多麼難堪，但還是一門生意。

  尤其是這樣的生意，對於僱主的保密顯然就是他們公司的核心，不然誰還會放心去找他們幹活。

  陳天材將會把馬查理這幾個在讚歌科技的人，連同整個華夏的情報，全部都送給有關部門。

  名義自然是殺人，以及從事間諜活動。

  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手段，發送一份加密郵件，附件再加上上述的證據和名單。

  手段看起來很凌厲，似乎經過仔細考慮，但其實全出自於陳天材的喜惡。

  他最為厭惡的就是馬查理這樣的德行，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在他個人看來。

  任何一個人類的非自然死亡，都是一個可能很大的損失。

  因為誰也無法確定，這個人，或者是這個人的後代中，會不會出現能給人類帶來巨大進步的事情。

  而且這樣的行為從根本上來看，就是藐視人類千百年來努力建立的社會秩序。

  即使人類是一個如此好戰，甚至滅殺同類最多的物種，但卻大多數普通人還是希望平安的渡過自己的一生。

  陳天材根本不怕對方會想到是自己做的，因為這牽扯到的人太多了，基本上是把他們華夏的人都打擊到了。

  既然馬查理是這樣一幅做派，那其他人又能好到哪裡，更何況他們的工作室所有國家的法律中都禁止的事情，要找到他們的小辮子，只能說是太過容易了。

  「這件事到這裡，差不多也到了一個階段了。」陳天材評價了一下他這段時間的工作成果。

  這個工作成果就是針對商業間諜公司說的。

  自從他決定剛到底，讓那些覬覦微光的人得到教訓，陳天材就知道這近乎於一場戰爭。

  相比較對方有錢又有人，陳天材只有一個世界編輯器來幫助他。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因為通過世界編輯器，陳天材毫無疑問可以將這個商業間諜公司的一切都掌握清楚。

  要知道幹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組織形式，要建立一套快速，隱蔽的行事組織，這中間最耗費的不是人力和金錢。

  而是這家商業間諜公司耗費的時間，陳天材透過現在得到的情報，初步認為，這家商業間諜公司的歷史很久遠，至少有六十到七十年的時間，甚至還會更久遠。

  長年累月下來，他們用時間所沉澱下的這些東西，才是他們能靠著這一行賺錢，並且不斷壯大的根本。

  甚至在了解到這個沒有名字的商業間諜公司後，陳天材覺得這個世界商業暗黑領域的王者就是他們。

  這家公司在完成業績的同時，也不知道獲得了多少秘聞和資料，其有可能有些公司的深層秘密，或是把柄都會被他們握在手裡。

  而在某個領域的兩家公司展開對抗，互相派出商業間諜後，他們之間的事情，肯定只有這家商業間諜公司最為清楚。

  總之，陳天材覺得自己的對手還是比較難纏且恐怖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和對方面對面的。

  不過通過對馬查理和華夏地區的打擊，陳天材認為自己暫時可以安逸好一陣時間，起碼將這個必須對立的時間延續到了微光可以面世的時候。

  很難得的，陳天材打開了主機，打算玩一會來放鬆下心情。

  這是最近他過得最安心的一個也夜晚了。

  ……

  對比陳天材睡了一晚上好覺，馬查理此刻看著頭頂的白色吊燈，覺得眼皮子有些撐不住了。

  雖然他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以應付一定程度上的盤問，但是他這一晚上的遭遇讓他的精神都逐漸有些崩潰了。

  他現在正待在一間審訊室里，這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審訊用的椅子，馬查理正被拷在上面，四肢和身體只能以很小的幅度移動。

  而且因為他被拷著，所以他的背後是接觸不到椅子的背後的，這麼懸空了一晚上，他覺得自己真的快扛不住了。

  他的對面是一張很普通的長桌子，上面擺放著電腦，筆記本和筆，以及兩碗泡麵盒子，還有兩個水杯。

  桌子後面的兩張椅子雖然樸素了一些，但馬查理覺得剛才那兩個人坐在上面肯定比自己舒服。

  這間房子裡最醒目的當然是馬查理對面的一行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雖然聽著老套了一些，但馬查理發現這句話的魔力似乎越來越大。

  可這些都不是讓他覺得崩潰的事情，他頭頂的那盞亮的刺眼的白熾燈才是讓他越來越難受的根源。

  他有試過直接以現在的姿勢睡覺，休息一下，可那盞燈的高亮，讓他覺得閉上的眼皮上像是有兩個紅紅的太陽照著，根本睡不著。

  馬查理當然了解過華夏的基本情況，但他發現自己還是了解的太少了，最起碼當初對這裡的執法機構看得還是不夠多。

  這一晚上，他雖然咬緊牙關沒有露出什麼風聲，但是這一系列的小手段讓馬查理覺得華夏的破案率一直高於世界水平是有原因的。

  「公司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居然還沒有來保釋我。」馬查理處於崩潰邊緣的弦又緊了緊。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公司的員工就算出現了問題，最後也會平安的就出來他們，這也是他們這賣力的原因之一。

  「公司……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馬查理想到這裡覺得驚悚起來了，然後他馬上在心裡否定道：

  「不可能，不可能，公司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想到這裡，馬查理覺得有些饑渴了，剛想扯著最後一點力氣喊叫兩聲，喝點水吃點東西，就看到兩個審訊員手裡拿著油條和豆漿，一邊吃著，一邊走了進來。

  和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一對比，馬查理經過這一晚上的審訊後，外表本來的光鮮亮麗已經全無了。

  「給，你的早點，吃完早點交代吧！要不再遲一些，看守所就過了飯點了，你就得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