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選擇

  「我們到了。」托馬和方鑫跨過城區，來到鳴神島最高的山峰下方，高山上面是一座古樸卻威嚴的神社——鳴神大社。

  一座巨大的七天神像聳立在山頂，而這座神社的宮司是離雷神最近的人。

  「不知道我去摸摸七天神像能不能獲得雷元素……」

  方鑫估計可能性不太大，既然已經有系統這個外掛了，再有其他的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別傻愣著了，趕快過來。」托馬站在山腳下的一間頗大的三層房屋外，自然就算神里凌人身為社奉行，也不可能在鳴神大社工作吧。

  方鑫估計綾華的哥哥應該是在這裡和神社巫女討論夏日祭的事情，跟隨托馬來到內廳的門外，方鑫隱隱約約聽見了綾華的聲音，還有一個比較柔弱的男性聲音應該就是神里凌人了，而與他們討論的應該也是一位女性宮司。

  「就在這裡等著，在大人討論完之前不要亂動。」托馬叮囑了一聲便一本正經地站在一旁，方鑫也跟在其後。

  過程枯燥而無聊，不過好歹方鑫是經歷過系統摧殘的人，這點苦自然沒問題。

  不多時，裡面談話結束，率先出來的是一位有著長長耳朵和粉頭髮的巫女打扮的'少女'，不過最有意思的就是那顆雷系神之眼了。

  '少女'見到托馬也是微微低頭問好：「托馬閣下，早安。」舉止言語都顯得成熟得體，看樣子是位很有能力的大人物。

  托馬裡面將頭放地更低，尊敬地回應到：「八重大人，您好。」

  只見八重神子將目光移向方鑫，打量了一番後問道：「這位閣下是？」

  方鑫急忙說道：「我是暫住在神里家的方鑫。」

  八重神子應該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揚起笑容，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好奇：「原來是那位啊，昨日就聽綾華和蜜蜜提起過，本來想後面親自拜訪的，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異世界的來客嗎？可惜現在我還有要事在身，不然定要與你好好談談呢。」

  總感覺像只狡猾的狐狸，方鑫仿佛看見八重神子身後有條尾巴不停地搖來搖去，都說粉切黑，果然還是不要靠這傢伙太近比較好吧。

  「八重大人客氣了，要說拜訪也應該是我親自上門……」

  方鑫結果本想客氣一下然後就拒絕了，但八重神子聽到這就直接打斷了方鑫的話。

  「那就說定了，我會背好上等的海靈芝等著閣下的！那麼就先不聊了，綾華還在屋裡等著你呢。」

  說完，八重神子'撒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留下方鑫在原地後悔不已，他到底在客氣個什麼啊！

  「噗……」

  身後是托馬無情的嘲笑，但在方鑫回頭看向他的時候，托馬又是一副高冷的樣子。

  「托馬，進來吧。」

  神里凌人的聲音響起，托馬立即領著方鑫走了進去。

  屋內的裝扮並不是特別的華麗不過卻顯得特別正式，原木色的家具配上幾盆小巧的盆栽，牆面上有幾副櫻花樹的畫卷，還有一張寫著方鑫看不懂的字的字畫。

  中間是一張只能坐下六人的長方形木桌，瘦弱卻顯得格外精神的神里綾人就正坐在那裡，細看下那雙眼睛簡直和綾華一模一樣，而綾華應該是去收拾剛才八重神子所用的茶具所以現在不在此處。

  見方鑫二人進屋，神里凌人指著對面的坐墊，笑著招呼道：「方鑫閣下，請坐，托馬也是不必客氣。」

  方鑫點了點頭，正坐在凌人對面，不過坐下的一瞬間方鑫就感受到了坐墊上殘留的八重神子的體溫和香氣，響起剛才的狐狸一樣的'少女'不由得感到些許心猿意馬，嗯，櫻花的香味，咳咳……

  沒有注意到方鑫的異樣，凌人開口說道：「方君，能和我說說你來自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嗎？」

  一上來就怎麼高難度的開放型問題嗎？這要是胡亂回答會不會被認為三觀不正啊！話說這個世界的三觀究竟是怎麼樣的啊！

  方鑫尷尬地笑道：「哈……哈哈，神里大人，我就一個小孩子，那懂什麼世界。」呢敷衍過去當然最好了，不過想也是不可能的。

  凌人依然是面帶笑容，完全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此話不然，或許小孩子眼裡的世界才是最真實的也不一定。」

  身上散發的威嚴氣息也和綾華很像啊，就算是笑著也讓方鑫感覺莫名的可怕，無奈地說道：「我原來的世界啊，能夠形容的話就是無數的齒輪構成的冰冷機械吧。」

  沒人會記得不斷轉動的細小齒輪，即使某個小齒輪消失了，很快就能找到代替他位置的替代品，潤滑劑永遠是大齒輪才能享受的東西，小齒輪只能不斷磨損直到被淘汰掉。

  「不過，保護這個世界不崩壞掉的正是這些互幫互助，相互依靠的小齒輪啊，齒輪與齒輪之間的摩擦，讓冰冷的機械也有了溫度，有了暗藏在殘酷事實下的美好。」

  說完，方鑫忐忑地看向凌人，這完完全全是他的真實感受，如果凌人不滿意真的就沒辦法了。

  不過兩人還是那份笑臉，絲毫沒有變化，只是繼續說道：「這樣嗎？和現在的稻妻很像啊，一個人活在這種世界很艱難吧。」

  發現凌人在看自己的手掌，方鑫立馬將手藏進袖口，不好意思地搓著手上的老繭和疤痕，小孩子細皮嫩肉的，長時間做重活的話是很容易長繭子的。

  不過，方鑫還是長長地舒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的回答至少及格了。

  凌人也沒有深究，繼續說道：「那麼關於工作，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著托馬，成為一名武士，不過這個工作很危險，我倒是不希望你選擇這個，第二是成為神里家的家臣，在決策上為神里家出謀劃策。」

  武士？家臣？方鑫看著身旁的托馬，自己沒有神之眼真的能幫得上忙嗎？

  凌人看出了方鑫的猶豫，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選擇，你可以不去工作，我們神里家依然會將你當做最尊貴的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