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屠城 （五百章撒花）

  卡爾西城，又一次淪陷了。

  自從數百年前陷落於蠻族只手，這座城市便再也沒有遇到過戰爭，但在1127年5月28日這天，蠻族大軍被正面擊敗，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將這座城市團團包圍，並使用大量火炮進行攻城。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年久失修的卡爾西城牆在前幾輪炮擊中便多處坍塌，部署在上面的蠻族戰士悉數被掩埋在廢墟底下，致命的炮彈不僅轟塌了城牆，還越過城牆飛入城區內，落入那密密麻麻的逃難的人群，在裡面碾過一道血腥之路，城區內的些許建築也出現了坍塌的情況，整座城市都在為這仿佛末日到來一般的浩劫而哀嚎、哭泣。

  一個小時的炮擊後，火炮的彈藥儲備也所剩無幾，躍躍欲試的步兵們便跟隨者軍旗向城牆缺口內涌去，面對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進攻，士氣被徹底轟垮的蠻族軍隊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看著大量身著深藍色與白色相間的軍裝的士兵衝進來，舉槍射擊，奪走還在街道上的所有人的生命。

  考慮到野蠻人的桀驁不馴，理察·博諾並不打算懷柔對待，他直接下達了屠城的命令，凡是能夠呼吸的並出現在士兵們面前的人，全部當場擊斃。對付這樣的野蠻人，他們只有使用更加野蠻的招數對待才能夠生效。

  攻破城市的第三旅官兵對卡爾西城內的所有蠻族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不論是拿起武器的戰士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全部被士兵們射殺，那些反抗的人當場擊斃是毋庸置疑的，沒有反抗的人則是被他們押到規定的地方排排站好，而後以後背遭到槍擊的方式死亡。

  在屠城過程中，士兵們在地牢或者一些破爛房屋內發現了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奴隸，他們要麼是數百年前原卡爾西居民的後代，要麼是在戰爭中被俘虜的庫亞維帝國軍隊戰俘，他們在一看見闖入的羅馬軍隊後，以為是神靈終於顯靈派人來拯救他們了，紛紛痛哭流涕。

  見狀，士兵們也不好痛下殺手，於是將他們從囚禁的地方救了出來，送往城外，在出城的路上，他們看見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對野蠻人的屠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遭受過的命運和悲慘死去的同伴，又是一陣痛哭，而在他們痛哭的同時，護送的軍官趁機詢問起他們的事跡，這才弄明白了他們這麼多年的遭遇。

  索圖塔勒地區蠻族的奴隸，哦不，應該說大部分地區的蠻族的奴隸都是非常悲慘的，他們都要在蠻族的看管下耕種地盤內寥寥無幾的農田，或者照顧那些牲畜，承擔著最為繁重的任務，而他們的伙食也是最差的，經常是有了上頓沒下頓，蠻族主子高興的話就賞給他們一些難以下咽的食物（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搶著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不高興的話就直接賞給他們一頓火辣辣的鞭子吃了。野蠻人的鞭打沒有一點分寸，經常會出現奴隸被活活打死的情況發生，那些被打死的奴隸就直接被拖了出去，剁碎餵狗，要是碰上惡趣味的人，乾脆煮熟餵給剩下的奴隸。

  聽完了奴隸們的悲慘遭遇，負責押送的士兵們很是氣憤，紛紛表示要給那些該死的野蠻人一點教訓嘗嘗，不過他們很大可能是辦不到了，因為野蠻人都被他們的友軍給屠殺，沒被屠殺的也想方設法逃跑，那些人或是鑽入複雜的巷子裡躲藏起來，或是直接逃出城市，被遊蕩在外的騎兵和步兵殺死。

  屠城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裡，加上城外戰死的士兵，蠻族死亡了大約五萬多人，其中有三萬多戰士和兩萬多平民，而自從進入該地區到屠城結束，第三旅陣亡的士兵居然不超過一百人，其中大多數是死在伏擊伊始的箭雨襲擊，部分是在與蠻族輕騎兵的戰鬥中陣亡的，少數才是攻城戰的損失。

  三天後，第三旅的官兵沒有將城內的屍體進行掩埋，而是在整理完戰利品之後便率軍離開，他們不需要清理戰場，因為他們很清楚，等軍隊離開以後，附近的蠻族部落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查看情況，而當他們看見那滿城的密密麻麻的屍體後，對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恐懼一定會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至整個索圖塔勒地區，深入每個蠻子的心裡。

  當然，也有可能是恐懼與仇恨並存，讓索圖塔勒地區的蠻族將仇恨轉移到他們的身上，從此徹底倒想庫亞維帝國，一直與神聖羅馬帝國作對。當然，這對於被仇恨一方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只要帝國的軍隊依舊強大，那麼他們就能夠將卡爾西屠城戰再次上演。

  ……

  就在理察·博諾帶著他的第三旅向西前進的同時，他的好朋友吉拉德·普利斯和第二旅已經與帝國愷撒理察率領的主力匯合，並同庫亞維帝國從北境調來的主力軍團戰至膠著態勢，說是膠著，其實也不盡然，因為有著先進武器的神聖羅馬帝國軍隊是明顯占了上風的。雖然庫亞維軍中皆是常年與北邊蠻族血戰倖存下來的老兵，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更加嫻熟的戰技，但這並不能讓他們穿過線列步兵發射的火力網，因為與蠻族作戰需要身著重甲，所以軍團內大多數是重裝步兵，這些重裝步兵移動的速度慢，在發起衝鋒的時候，這是非常致命的。

  若是他們身上的重甲能夠防禦線列步兵射出的子彈，倒也可以接受，但是他們的重甲是能被子彈輕易穿透的存在，所以在剛開戰的時候，軍團老兵們在衝鋒的途中悉數被射殺，損失慘重，讓他們不得不停止這樣無謂的送人頭的行為，轉而考慮起其他戰術。

  思來想去，軍團的指揮官們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他們就只能選擇了防守戰，讓士兵們部署在防禦工事後面，使用弓弩來禦敵，這樣的改變確實讓軍團的損失數大大減少，也一定程度遏制了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