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圖窮匕現的陰謀
2023-11-15 16:57:06 作者: 一分兩半
敢和盾衛近戰互毆的軍團,說實話,臧霸在貴霜也就只見過一種兵種,那就是象兵。
除此之外的,三天賦軍魂這些怪物以下的軍團,多多少少都並不是很容易毆打盾衛,畢竟那裝甲擺在那裡,想要被毆打幾乎是不可能的。
司馬俱他也是黃巾時期的老人了,對於戰場直覺有著自己的一套標準,此刻的他在看到這種詭異的情況,第一反應便是做好防禦應對的準備。
幾乎不需要多餘的命令,其麾下所有的士卒都很自然的壓低了身型,身經百戰的他們在這個距離已經感受到了對面傳遞過來的壓力,這不是普通的雜魚,是頂級精銳。
「轟!」
手持骨朵的阿文德親衛一骨朵朝著盾衛砸了過去,被砸中的司馬俱在瞬間就感受到了內腑撕扯般的疼痛,不少人也當場吐血。
「是頂級步兵軍團!去通知關將軍!」司馬俱強行用內氣將自己五臟六腑的震盪給壓制下去,然後對著傳令兵咆哮道。
「小心,是力量滲透打擊,他們能克制我們的防禦效果!」
幾個司馬俱麾下的千夫長,幾乎都是比司馬俱還要老的老兵,在交手的瞬間,立馬判斷出了阿文德親衛的戰鬥模式,以及對方對於己方的克制。
所有還未交手的盾衛士卒皆是雙眼一凝,在最開始訓練盾衛的時候,皇甫嵩就將盾衛害怕的幾種軍團整理成手冊發放了下去。
時至今日,這些盾衛也對於克制自己的軍團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拋開不講道理的意志類軍團,以及那些超級軍團開外,其中從物理層面克制他們的就只剩下能夠操控重力的軍團,以及走力量體系的士卒。
交手的瞬間這些士卒條件反射的斜傾盾牌,不同於正常重兵器打擊的沉悶,阿文德親衛的骨朵轟殺在盾衛的盾牌上,出現的一種鋼鐵高頻震盪的嗡鳴聲。
幾乎所有被打中的盾衛都口吐鮮血,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最大程度的用技巧應對了震盪打擊,光是這麼一擊,就足夠送他們下地獄了。
然而就算是有準備,吃了一個悶虧,盾衛這邊被當場抬下去了數百人,當然這些人並不是死了,而是內腑受創。
也得虧是他們有準備,否則就不是內臟受創,而是全部當場斃命。
力量震盪,收束共鳴,這種攻擊模式面前,基本沒有防禦一次,越是迭甲的軍團,面對阿文德親衛的時候死的就會越慘。
「放棄盾牌防禦,和他們拼了!」司馬俱沒有辦法,只能下令和對方強攻,防禦已經失去了意義,但是好在盾衛除了防禦之外,還有一柄足夠沉重的鋼鞭。
然而沒有天賦的加持,光靠基本的身體素質,這已經是下策中的下策了。
「鐺!」
丟掉盾牌的老兵直接用鋼鞭撥開了對方的骨朵,而後直接用起全身的力量,砸在對方的身上,差點將使用骨朵的阿文德親衛打翻。
「你的攻擊也沒有練到家啊,今天沒吃飯麼!」將骨朵重新抬起的阿文德親衛臉上掛著冷笑。
手持鋼鞭德老兵,臉色變得很難看了,最壞德情況出現了,力量收束和力量震盪不是對方的天賦效果,或者說不是對方的主要天賦效果,是對方天賦熔煉的技巧。
對方絕對有至少一個天賦的效果是用來防禦的,否則就算他是以白板的身體素質砸上去,也絕對不可能只是晃一晃身體,要知道他的力量可不是普通盾衛能夠比擬的。
「瑪德,這那是什麼禁衛軍,這是奇蹟!」老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而是鐵青,天知道他一個混在雙天賦盾衛軍團當中的千夫長,是到底怎麼遇到奇蹟士卒的。
雖然是離開了奇蹟軍團的士卒,但是對方也是曾經在奇蹟軍團當中待過的。
「瑪德,來,區區奇蹟!」老兵深吸一口氣,怒吼著大踏步往前衝去,對方的攻擊無法防禦,格擋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在對方發力之前,將對方打死,他才有一線生機。
「彭!彭!彭!」老兵氣勢如虹,幾乎每一鞭都能打在對方的身體上,影響對方的身體平衡,讓對方無法發力直接打死他。
對面的阿文德親衛在發現中長柄骨朵在這種貼身肉搏之中根本施展不開,反倒會被對方靠著蠻力以及手甲的防護強行架住骨朵杆,然後重重轟擊在他的要害之上,如果不是防禦夠頂,他現在早就被打死了。
「他交給我,你去其他地方!」
杜迪安冷笑著出現在老兵的面前,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應該是某個頂級軍團退役下來的,混在普通軍團當中當千夫長軍官。
所以杜迪安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了老兵的面前。
別的地方的盾衛基本上都被血虐,就你屹立不倒還能反擊,那我不找你找誰。
普通的盾衛反擊對於這些被軍魂洗鍊過的頂級禁衛軍根本不痛不癢,就算是雲氣下噸級的出力,也根本無法讓他們受傷。
戰局幾乎都是一面倒的情況。
「噗!」盾衛老兵在試圖用鋼鞭招架杜迪安的攻擊的時候,猛然間色變,然後剛想抽身而退的時候,已經徹底來不及了。
下一瞬間,無形的力量透過骨朵和鋼鞭的交匯點,直接衝上老兵的腦袋,只是瞬息之間,就被力量直接轟碎了腦袋。
杜迪安即便是在奇蹟軍團之中,依舊是能擔任千夫長的存在,世界上已經很少存在能夠戰勝他的普通士卒了。
就算是一些普通將校都不一定是杜迪安的對手,不過好在司馬俱不是普通的將校,他是老黃巾了,以前可也是黃巾頭目,也在金甲力士軍團之中混過。
在發現了杜迪安完全不是這裡應該出現的對手的時候,立馬迎了上來。
「你就是這隻軍團的軍團長?倒是有兩把刷子!」杜迪安眯了眯眼睛,看著直接招架住自己骨朵,然後完全沒事的司馬俱。
「噗!」司馬俱剛想張嘴回擊,卻沒想到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原來是在強撐嘛?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個棘手的強敵呢!」杜迪安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好在內氣離體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的,所以司馬俱即便是體內五臟六腑震盪不斷,依舊靠著恢復能力和內氣強行撐了下來。
雙方接戰五分鐘之後,就變成了大型鬥毆,不過司馬俱反擊的力道是越來越弱,也讓杜迪安興奮了起來,單挑打死一個內氣離體,可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功勳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支精銳。」
關羽收到消息之後眯著眼睛看著拉胡爾的方向,他也由不得不佩服拉胡爾。
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他做出選擇。
如果他放任不管,阿文德的親衛可是會直接把盾衛的防線打穿的,到時候就不是關羽用刀抵著拉胡爾的喉嚨,而是拉胡爾用刀架在關羽的脖子之上了。
確實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不過關羽卻撫了撫自己的鬍鬚,解決問題很困難,那就解決出問題的人。
既然你想要邀請我單刀赴宴,那麼我關雲長豈有拒絕之理。
「擊鼓,進軍,隨我碾碎拉胡爾的中營!」
關羽看著拉胡爾防線,然後平靜的下達了命令,到了該他動刀的時候了!
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任務,但是在關羽的口中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平靜。
拉胡爾的營地在調動之後,圍繞在拉胡爾身邊的大概還有五萬左右,拉胡爾本身不正常的情況下,他的身邊絕對留有一隻頂尖軍團,不是三天賦,也得是個偽三天賦,剩下的就算是湊數的也必然會存在一兩個禁衛軍。
所以關羽要用的就是已經不到五千人的校刀手打穿這實力絕對不會低於他的五萬人,然後將拉胡爾的腦袋給摘下來。
拉胡爾在戰場各處投入的人手很多,最多的地方是用來配合尼蘭詹對付庫斯羅伊和張飛的暴虐攻勢。
雖然張飛的恐懼光環失效,但是再怎麼說張飛也是一個三天賦軍團,不前仆後繼的用人命去填,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張飛。
這也是為什麼關羽壓著破綻在打,依舊沒有辦法碾碎貴霜營地的原因,拉胡爾的手法很簡單,但是壓制能力很強。
而且拉胡爾調配的不光是人多,精銳也足夠多,奧斯文盯防趙雲,薩卡拉盯防張任,兩隻孔雀和射聲長水相互牽制。
至於魏延被針對的資格都沒有,隨便塞了兩個貴霜神衛夾擊,就把魏延直接鎖死。
就算是魏延能夠調換士卒的天賦,用來反克制神衛,可就算是殺魏延也得殺個把時辰。
他之前甚至還被拉胡爾抽冷子給來了一下狠的,在轉換到全攻擊天賦配合特意保留的狂骨天賦,打算學趙雲來一波殺戮汲取。
結果拉胡爾預判了魏延的操作,在魏延變換了天賦的時刻,直接讓弓箭手撒了兩輪箭雨,直接帶走了數百人,如果不是魏延的反應足夠快,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損失大半個軍團。
然後魏延就學乖了,在沒有確定戰場的情況之前,先以保命為主,老老實實刷了一攻一防的天賦和貴霜神衛對砍,用蠶食的方式將對方一點點的吞噬。
戰場已經混亂到了完全不可掌控的現狀當中,雙方的指揮已經完全放棄了對戰線進行更進一步的微操。
指揮調度這些東西,落在實處之後,終究是還要看士卒之間的廝殺,調度也只能讓合適的兵種出現在合適的地方,儘可能的保證以強打弱,以多打少。
當然,更多的是雙方的統帥已經將重心,從指揮上轉移到了即將發生的王見王的決戰之中。
拉胡爾用天眼通觀察著整體的局勢,漢軍在左右兩翼的已經積累起來了相當的優勢,雖然還只是一點點的侵蝕,但是勝利基本上是已經鎖定了的。
這種全面劣勢的情況下,就算是孔雀不被牽制,也不可能靠著爆發性射擊將之再行鎮壓下去了。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全面崩盤,不過這本身就在拉胡爾的預料之中,當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貴霜會失敗,漢室會勝利。
不過接下來,漢室究竟是會以什麼樣子的方式勝利,那就要看關羽和他在即將發生的兵形勢對決當中,各自都能發揮出來什麼樣子的能力了。
如果是最良好的情況下,以陣亡七成的代價獲得勝利,恐怕關羽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勝利吧。
「咚咚咚!」沉悶的鼓點,朝著四方傳遞了開來,拉胡爾麾下的將校瞬間明白了拉胡爾的意圖。
所有的貴霜將校,以及那些沒有神智的貴霜神衛開始瘋狂的爆發,用短暫的爆發去壓制漢室的進攻。
這是很愚蠢的一件事,因為大家戰線齊平,也意味著大家的水平接近,你就算是爆發也只能呈一時之凶,我避讓一下,拖過你的爆發期,到時候就是你等死的時候。
不過愚蠢的操作不意味著一直愚蠢,在特定的環境下,他就顯得相當的聰明。
在看到關羽前進的那一刻,拉胡爾才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關雲長,蓄勢是個好計劃,可蓄勢意味著有進無退啊!」
關羽明白拉胡爾的意思,可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已經沒有駐足的可能性了。
這一退,之前的一切積累化為烏有,更沒有一點斬殺拉胡爾的可能性了。
關羽心思千轉,最後雙眼之中的青龍猛然間發出一聲咆哮,沒有絲毫停頓和遲疑的將青龍偃月刀指向了拉胡爾。
「殺!」
只是一個簡單的殺字,此刻卻浩浩蕩蕩宛如九天雷鳴炸響。
關羽帶著校刀手和一部分的盾衛朝著拉胡爾所在的方向發起了有進無退的攻擊。
「果然,最終的勝負手落在了你我的身上嘛?」拉胡爾臉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輸定了,但是關羽也不會贏。
因為他拉胡爾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