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血色白馬

  「這漫山遍野的蠻子。」

  馬超遙望著地平線上出現的黑線，臉上滿是嘲諷。

  人很多，不過很快大概就全都會死吧，馬超自從把超量的意志宣洩出去之後，智商占據了高低，思考能力大幅度加強，雖說本質是一個二哈。

  但是他這算是呆在了冰天雪地之中的二哈，非但沒有了傻氣，還有一絲睿智。

  他已經明白皇甫嵩的布置到底是什麼意義了，接下來，就當個誘餌看別人表演就是了。

  當誘餌，他很熟悉的。

  他面前有多少蠻子，他不知道，但是等白馬和超重騎殺過之後，能活下來多少他心裡有數。

  大約二十幾萬多來自羅馬各地的蠻軍，這些蠻軍之中最強者並不遜色禁衛軍，甚至是超精銳，當然這種數量大約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分到各種兵種頭上，那就更少了。

  雙天賦的大約勉強能占到一大半，剩下的一半按照劃分甚至才剛到單天賦，而且相比起來，武器裝備比羅馬正規的公民軍團還差了一大截。

  簡單來說，羅馬公民軍團的重步兵，不管怎麼說都有一身還算湊合的鎧甲，有一面質量合格的盾牌，以及一桿長槍，和三根用來近戰，以及投矛用的短槍。

  蠻子的重步兵，除了那些其中的佼佼者能擁有和羅馬相差不多的武器裝備，大多數都是一面橡木盾，一根鐵質槍頭的長槍，至於其他的裝備，羅馬表示，你們自己解決。

  順帶說點過分的話，除了那個鐵質槍頭可能是羅馬批量提供的，橡木盾什麼的都極有可能是蠻子自己製作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這些蠻子還是上了戰場，渴望著立下戰功，成為蠻上人。

  混入羅馬公民的行列之中，成為羅馬帝國當中體面的貴族之一。

  至少羅馬就是這麼宣傳的，那些標杆也就是這麼生活的。

  而且在利益的驅動下，這些蠻子的戰鬥意志意外的高，只不過當碰到硬茬子之後，這股戰鬥意志也會消散的極快。

  不過追逐著殘兵敗將的馬超，他們倒是有些大無畏，甚至有幾隻騎兵軍團都沖了過來，不過實力平均只有雙天賦的他們壓根攔不住馬超。

  就在馬超跑跑跑的時候，張郃那邊也迎來了要等的人。

  「公孫將軍！沒想到居然是你親至！」張郃有點尷尬，公孫瓚過來支援他們袁家，他們實在是臉上無光。

  「哼，你張儁義倒是沒變！」公孫攢打量了一下張郃，雖然對於他們白馬來說沒有威脅，但是確實是一隻強力的軍團。

  公孫瓚對於張郃帶著白馬衝鋒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看到張郃整了一個重騎兵，還是不怕正面攻擊的重騎兵，公孫瓚就忍不住嘲諷兩句。

  「多謝公孫將軍率軍援助我袁家，袁家上下感激不盡！」張郃只能當作沒聽見，人家畢竟是援軍，而且這種陳年舊事他只能忍著。

  「哼！」公孫瓚也不繼續嘲諷，他是個正經軍人，既然朝廷讓他過來殺蠻子，那他就過來。

  正好在北邊殺骨頭架子殺到吐，過來換換口味也行。

  「將軍，馬超將軍已將敵軍引入包圍圈之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幾個斥候沖了回來，對著公孫瓚匯報導。

  「後面跟上來！」

  公孫瓚丟下一句話之後，帶著白馬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

  張郃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帶著超重騎開始慢慢趕路，真以為人都是伱白馬義從啊，高速趕路之後還能參戰。

  白馬趕路的速度很快，自從突破到三天賦之後，白馬的速度就已經超過了曾經。

  而且在高速飛馳的過程中，他們能夠掌握的速度闕值也越來越高，曾經無法控制的速度正在一點一點地被他們掌握。

  不過當他們火力全開之後，他們還是沒辦法控制，畢竟那已經不是在跑了，而是在飛，他們現在的速度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肉體素質，更多的還有駕馭風的速度。

  「將軍！正西三十里外，敵人就在那邊！」

  因為速度太快沒辦法掌握，所以公孫瓚帶著白馬義從幾乎是以一種散步的姿態在前進，饒是如此也足以把正常騎兵甩的看不見影子。

  地平線能看到五公里的地方左右，所以公孫瓚選擇了在十五公里的時候起步，雖說他們加速很快，但是他還是習慣預留出一點距離來做個熱身。

  混雜在蠻軍之中的羅馬瞭望士卒也在白馬出現在地平線的瞬間就發現了白馬。

  「敵襲！」瞭望士卒在第一時間發出戒備的警告聲，「正動方位，戒備！」

  然而沒用，很久很久以前，白馬的速度就已經到達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五公里對於全速白馬而言甚至用不一秒鐘，不過公孫瓚倒是也沒有提升到那種地步，他擔心把馬超也一刀砍死。

  所以公孫瓚打算慢熱一點，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白馬從地平線衝到羅馬蠻軍身前也沒有用半分鐘。

  瞭望士卒的警告還沒有傳到，白馬義從就已經到了。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羅馬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白馬義從的刀刃已經殺穿了一側的蠻子。

  一瞬間，刀光璀璨，血花飛濺，白馬從羅馬蠻軍的這一側邊殺到了另一個側邊，從蠻子大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將近六千的蠻子死於刀光之下，而這還只是公孫瓚帶著白馬的熱身。

  面對那一閃而過連戰馬都能切菜的璀璨刀光，超精銳都不一定擋得住，更何況是這麼一群近乎雜魚的蠻子，近乎所有的防禦都成了笑話。

  在這一刻數量也成了笑話，遠遠依靠第五雲雀士卒觀望的盧修斯等人瞬間笑不出來了。

  他們蹲在這邊盯防高覽，讓大批蠻子去追擊馬超，本來對於馬超被追著到處跑，還覺得頗有趣味。

  然而一閃而過的刀光，讓他們瞬間意識到了問題。

  「那個是白馬義從！！！」

  對於這隻純速度的白色騎兵，羅馬是把其標註為究極危險的軍團，幾乎和奇蹟軍團劃上了等號。

  「漢室瘋了嘛！」

  盧修斯難以置信地帶著軍團開始跑路，作為羅馬的對手，十四組合是模仿過白馬義從的。

  所以他們才更加明白白馬義從代表的意義，這完全就是雜魚收割機，真正的白色死神。

  畢竟第五雲雀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戰損，就是遇到了白馬義從而導致的。

  他們肯定，那幾十萬的蠻子死定了，如果他們不快點跑路，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求援，求援，給羅馬城發消息，漢室瘋了！」里昂那多瘋狂的咆哮著，發泄著心中的恐懼。

  一個三天賦軍團就夠可怕了，更何況是一個究極速度軍團。

  第二奧古斯都已經證明了單一道路的三天賦軍團有多麼恐怖，而現在的白馬義從就更加恐怖了。

  尤其是當公孫瓚帶著白馬繞著他們跑了一圈，然後掉頭回去打算繼續殺蠻子的時候，這些年輕的軍團長們，就像是被死神捏住了心臟。

  連帶著盧修斯這樣的破界都被恐懼侵蝕了內心，太快了，快到只有他們這些武將能反應過來，手下士卒只能看到一點痕跡。

  不過實際上，公孫瓚也有點麻爪，白馬是速度快了，但是真要殺這些禁衛軍和超精銳，實際上還是有點難度的。

  第二奧古斯都打這些傢伙可以一拳一個，他們白馬不行，極致的速度使得他們的殺傷力多半靠慣性，所以那些弱雞蠻子是挺適合殺的，但是這些稍微有點實力的軍團對於白馬來說並不好殺。

  或者說不值得殺。

  對於白馬而言，始終存在著一招速度即是力量，百分百能和任何軍團同歸於盡的那種。

  不過就相當於第五雲雀一樣，他們白馬能創造出更多的價值，和別人一對一根本沒有必要。

  而在公孫瓚繞了一圈回來之後，這邊的蠻子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可就算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白馬。

  白馬走了一個弧度，在羅馬蠻軍當中被砍出一個非常光滑的圓弧，弧線的外圍盡皆斷臂殘肢，血漿濺了外圍所有尚且活著的蠻軍一身。

  這種近乎極限的殺戮速度，便是白馬義從所追求的震懾和高效，他們可是真正的殺戮兵種啊！

  公孫瓚內心沒有一點波瀾，甚至有點懷念，當年他殺胡人的時候就是這麼殺的。

  不過當年他沒有這麼強，胡人也沒有現在這些蠻子厲害，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刀出人碎，沒有半分意外。

  輕騎兵的極限，速度的代言詞，殺戮效率的化身，神速白馬！

  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軍團能承受這種在數個呼吸之間被另一個軍團以不可抵擋的正面作戰方式幹掉大半的恐怖殺戮方式。

  而當這樣的事情發生兩次之後，恐慌瞬間就占據了蠻子的腦海，戰鬥意志在瞬間就消散於無。

  不過蠻子的情緒對於公孫瓚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恐慌不恐慌的都攔不住他們。

  一群垃圾蠻子，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大潰敗瞬間發生了，但是在下一秒就被蠻子自發的阻止了。

  沒有辦法，當左翼蠻子四散開來的一瞬間，公孫瓚帶著白馬滲透了進去。

  近乎在一個呼吸之間便抹掉了滲透範圍之內所有的蠻子，那種方式怎麼說呢，就像是畫刷隨意的刷過，那一片已經沒有了雜色，只剩下了純紅。

  三天賦的白馬已經不在需要刀了，高速移動時被他們駕馭的風，會化作鋒利的刃，然後將對手凌遲處死。

  不過好消息是，一千刀都凝聚在一秒之內，被殺死的蠻子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疼痛。

  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這也算是白馬最後的仁慈了。

  馬超的心拔涼拔涼的，公孫瓚帶著白馬從他身邊擦過去的時候他還有點擔心，擔心公孫瓚翻車，畢竟他沒有親眼見過白馬洗地圖。

  他只見過張郃帶領的白馬，被鞠義一波帶走一半。

  但是看到蠻子被殺穿的一瞬間，馬超的心拔涼拔涼的，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和頂級軍團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西涼鐵騎，原來這麼強？」

  巨大的震撼填滿了馬超的內心，他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他沒有正面和西涼鐵騎打過，才無法感受到西涼鐵騎的恐怖。

  白馬、鐵騎、狼騎向來是齊名的，而現在公孫瓚率領著白馬向馬超展現了何為白馬。

  等到高覽來到戰場的時候，馬超正在接受戰俘，雖然馬超只有兩千多人，蠻子有好幾萬，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滿是恐懼地等待著馬超的收編，因為任何沒有投降的蠻子，都被白馬斬殺了，整個戰場只有鮮紅。

  公孫瓚殺玩蠻子之後，就帶著白馬離開了，白馬就是這樣來去如風。

  他接到的命令是殺掉一半的羅馬蠻子，任務才完成了一半，他自然要去找其他蠻子了。

  第595「你當年到底是怎麼輸給鞠義的？」馬超神情恍惚地問張郃。

  張郃張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雖然知道公孫瓚的白馬離譜，但是一個時辰沒到直接把二十幾萬蠻子殺崩了，還是再一次刷新了張郃對於白馬義從的認知。

  甚至於馬超能看出來，白馬都沒有盡力，輕輕鬆鬆把對於他們來說是大麻煩的敵人殺了個精光。

  甚至於馬超很肯定，活下來的這些蠻子，以後還能上戰場的不足一萬，而且很多人大概都會患上白馬恐懼症，看到白色的馬匹就會無比的恐懼。

  等到羅馬收到消息的時候，五十萬的蠻子差不多已經被白馬殺掉了。

  羅馬緊急召開了軍事會議，開始討論對付白馬，然而上到軍神，下到元老，都頗有些束手無策。

  當一條路走到極致的時候，本身就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克制了。

  就像是第二奧古斯都一樣，能擊敗他們的只有硬實力。

  「派十四組合過去吧，以牙還牙！」有個元老提議道。

  「袁家可沒這麼多蠻子！」佩尼倫斯沒好氣的說道，你殺我我殺你，這戰爭不就直接升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克制白馬的辦法。

  蠻子死了就死了，對方只殺了五十萬蠻子就離開了，這本身就是一個訊號。

  他們現在要研究的是，怎麼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而不是報復。

  難道為了五十萬蠻子，去和遠征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