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 岳飛的決斷

  「真麻煩！」公孫瓚神情陰沉地遙望著匈奴大軍，對面直接不派斥候了，直接朝著漢室進軍方向最薄弱的地方進發。

  雖說白馬已經通知了各部，但是終究還是會形成一個雁形陣，最中心的點始終是薄弱點，很有可能被匈奴突破過去。

  這讓公孫瓚很是疑惑，他們這邊為了防止匈奴用戰鷹偵察，可是派出了呂布、趙雲這些破界武將當斥候的。

  而且他們白馬絕對是封鎖了匈奴的所有斥候偵察，可匈奴就和開了上帝視角一樣，硬生生在包圍圈裡找到了一個相對薄弱的點。

  不過巧合的是，這個薄弱的點，正好是岳飛的步騎混合背嵬軍，這讓公孫瓚心中有一些疑惑，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甚至在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一些懷疑的念頭，養寇自重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匈奴這種稀有材料，恐怕沒有人不希望能一直刷下去吧。

  但是又很快將其排除，先不說岳飛有沒有動機，他作為白馬封鎖斥候的第一線，再清楚不過了。

  沒有一個人能將情報傳遞在兩邊，想到這裡的時候公孫瓚自己苦笑了一下。

  轉來轉去，這嫌疑怎麼還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搞得好像是他通風報信一樣。

  搖搖頭，將雜念排出腦海，白馬雖說能夠封鎖匈奴的斥候偵察，但是面對匈奴大軍抱團推進的步伐，幾乎無法起到什麼有效的阻止。

  他也不是沒想過騷擾匈奴的大軍，以拖延對方的腳步，可對方的態度極其堅決。

  只要他帶著人靠近，立馬就是數道軍團攻擊砸過來。

  而且那些實力達到一定層次的武將組成了針對性的小隊，他帶著人剛射出幾箭，對面凝聚了海量雲氣的箭矢就射過來了。

  那可是內氣離體和破界級別的武將，調動雲氣射出的箭矢，白馬士卒反應如果不夠快的話，也會瞬間暴斃。

  武將終究是勝過士卒太多，如果像是呂布這樣不要臉的騷擾，一個人殲滅一隻軍團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幾次騷擾不但沒有討到好處，反而還折損了不少士卒，更糟糕的是匈奴的進度沒有絲毫的停頓。

  朝著認定的方向瘋狂奔襲，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一天之後，差不多就會遭遇背嵬軍。

  就算背嵬軍是軍魂軍團，也不可能阻攔一隻大軍的整體進軍。

  可一旦放跑了對方，那麼對方可就真的逃出生天了。

  他們不可能放棄帕提亞這塊肥肉，選擇去追這些匈奴，二者的利益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但是公孫瓚也清楚，匈奴這波逃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通過白令海峽那邊，然後直接去另一片大陸。

  北方大草原上的駐軍不少，但是想攔住這支匈奴大軍還是不太現實。

  白令海峽的駐軍倒是充足，可很難說匈奴和海對岸的亡靈帝國還有沒有聯繫，萬一被對方兩面夾擊。

  白令海峽那邊的駐軍最好的選擇，就是放這些匈奴離開。

  「稟將軍，已經加派了人手，不過尚未得到答覆！」通訊兵跑進來匯報導。

  公孫瓚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匈奴逃遁是他們沒有思考到的一個事情，匈奴作為漢室的頭號敵人，在漢室的印象中，除了戰敗之後會逃遁，其他時候可沒有未戰先逃的說法。

  從匈奴的位置上看，對方還沒有收到帕提亞的消息呢。

  所以說對方是打算直接跑路，這也是漢室沒有想到的一點，他們對勝利的信心很堅定。

  想的都是擊敗之後，該如何捕獲匈奴的殘兵敗將，這也是他白馬過來的最大意義。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匈奴直接甩開帕提亞跑路了。

  這是多少年以來完全未曾出現過的，這種事情放在那些雜胡身上還能說的過去，放在匈奴身上，簡直是不敢想的一個事情。

  消息傳到李儒等人手裡的時候，李儒審配等人都是錯愕不已。

  也正是匈奴的這種做法，才讓李儒他們意識到了，匈奴的脊樑已經被打斷了，或者說匈奴這下是真的消亡在了歷史當中了。

  現在這隻匈奴大軍捨棄了匈奴的稱號，也捨棄了匈奴的尊嚴，現在的這隻匈奴，除了血脈之外和匈奴再也沒有一點關係。

  可那個和漢室作對的匈奴，靠的是非漢即胡的思想，匈奴自己血脈就亂的可以，都是以部落為認同單位的，或者說血脈對於遊牧民族來說反而是最落入下層的繼承。

  反過來說，漢室也是如此，意識形態、文化傳承才是傳承第一位，血脈傳承雖說併入了意識形態之中，但是最終還是那句話。

  華入夷則夷，夷入華則華。

  意識到匈奴徹底被打斷了骨頭之後，李儒等人都是開懷大笑，對於他們這些智者而言，匈奴這下子算是從精神層面消亡了，剩下的就是物理層面的消除了。

  岳飛目光炯炯，他將大軍委託給李儒等人，按照現在這個速度，除非背嵬軍能攔住匈奴，否則他們這個口袋陣，絕對攔不住匈奴。

  他們開始的預想敵是帕提亞整體，所以在布置上略顯保守，是以大軍團閃電戰為前提。

  現在想要追上匈奴這支大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攔住匈奴。

  高寵和岳雲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將親自率領背嵬軍作戰。

  他的破局的思路很明確，就是金兀朮的鐵浮屠，只要一戰擊潰鐵浮屠，必然能震懾匈奴，逼迫匈奴改往其他方向，然後被口袋所包圍。

  說起來岳飛也很疑惑，匈奴到底是憑藉什麼能力，才能在什麼情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選擇他們包圍圈的漏洞。

  要知道，即便是最擅長分析找破綻的徐庶和賈詡這類的精神天賦，也必須要建立在一定的情報上。

  而白馬的截殺讓匈奴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這種黑暗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居然還能精確的找到缺口，當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李儒他們只能想到是關於預知的天賦，至於其他的也無法推測出來，畢竟漢室之內稀奇古怪的天賦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能想到的也就是荀家老爺子爽的天賦，但是對方也無法做到這麼精確的預知。

  不過棘手歸棘手，岳飛還是找到了機會。

  雖說想要達成這個目標的前提是，正面快速擊潰一隻三天賦，幫手只有一個側翼騷擾的白馬義從。

  但是岳飛仍舊覺得機會很大。

  幸好這個方向本身就是一個狹窄的地形，能容納同時通過的軍團不多，所以背嵬軍占住這個口子，只需要面對正面的敵人即可。

  當年的丹陽精銳能以八千人數牽制匈奴大軍，岳飛覺得他也可以，背嵬軍絕對不會輸給匈奴。

  摒棄所有雜念，岳飛看著地平線上出現的黑點，大聲地喝到。

  「列陣！」

  手持重盾，全身重甲的背嵬軍士卒，沉默地按照岳飛的布置，擺出一個外松內緊的四方陣。

  「不動如山！」背嵬軍整隻部隊都凝成了一股氣，厚重的山峰一閃而過，若有若無地懸浮在背嵬軍的頭頂。

  而在背嵬軍之後，就是背嵬軍的兄弟部隊，裝備同樣精良的背嵬騎兵。

  背嵬騎兵主要裝備有戰斧、騎槍、長、短刀，還配備短弩、硬弓。

  雖說享受不到軍魂的加持，但是也是岳飛從禁衛軍當中摸出來的精銳騎兵。

  人數相對於抗線的步兵而言少了很多，步兵將近八千人，而背嵬騎兵只有四千餘人、但是絕對都是精銳。

  雖說軍魂軍團只有五千的名額，但是不光是背嵬軍，就算是其他軍魂軍團也會攜帶一定的後備軍，方便隨時補充轉化，能夠更進一步的延長戰鬥能力。

  當然，這種一般都是在重大戰役當中才會採用的方式，這一次為了滅掉帕提亞，漢室從上到下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匈奴大部隊從地平線上越過，出現在岳飛視野的時候，也同樣看到了自己的對手，不過一早有心理準備的他們在看到對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吃驚。

  準確的說，他們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實際上，直到現在才遇到除了白馬之外的部隊，讓他們很是驚訝。

  一方面他們相信呼延儲用生命做出的預言，另一方面他們也在質疑呼延儲預言的真實性。

  雖然說白馬的騷擾讓人很煩，但是對於匈奴而言，這完全都是不痛不癢的小麻煩。

  他們內心實際上是惶恐不安的，時時刻刻繃緊了一根弦，生怕漢軍從什麼地方殺出來。

  當他們看到嚴陣以待，守住路口的岳飛的時候，他們內心的大石頭才堪堪落地。

  人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得出的結論，最好是通過自己獲取自己分析自己總結得出的結論。

  人總是對這樣的信息深信不疑。

  呼延儲用生命換來的預言，讓他們心中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覺，在沒有證實之前，包括鐵木真內心都崩的緊緊的。

  但是當他們看到，一隻軍魂軍團守在一個狹隘的路口面前，他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這個現象，證明了呼延儲的預言，這個方向上的漢室確實是最薄弱的一點。

  即便是他們能感知到，這是一隻軍魂軍團，但是一隻軍魂可是不夠的，他們這邊可是擁有一隻大軍，不光擁有軍魂，還有三天賦的大軍。

  「先知的預言證實了！既然這個方向確實薄弱，我們儘快通過！」鐵木真鬆了一口氣對著其他幾個頭領說道。

  「我們要繞道嘛？我先知說的可是東方，這裡是不是稍微方向偏離了一點？」慕容恪皺著眉頭問道。

  「繞路太費時間了，很難保證不會被漢軍追上來！」鐵木真搖搖頭。

  「我總覺得有危險，會不會在後面還有其他漢軍在等我們？」慕容恪謹慎地說著。

  鐵木真等人也陷入了沉默，但是鐵木真的反應很快。

  「扎木合，放戰鷹，看看到底是不是只有一隻軍團！」

  扎木合一愣，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之前的戰鷹了無音訊，是因為漢室的截殺。

  但是現在這個方向上，被截殺了，恰好能說明有埋伏。

  如果沒有被截殺，也能看清這個地區究竟有多少人，不論怎麼樣都是有效的。

  幾隻戰鷹起飛，巡視一圈之後，發現除了討厭的白馬之外，居然真的只有岳飛這一萬多人在這裡。

  得到了明確答案的眾人再無壓抑，呼延儲不虧是先知，用生命給匈奴換來了一個海闊天空的機會。

  「殺了他們，給先知陪葬，如何？」金兀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可行！」鐵木真點了點頭，漢軍守在山口，本身就是一個必須突破的對象，如果加把勁把岳飛滅了，當然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金兀朮說的那樣，讓漢軍給先知陪葬，呼延儲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遲則生變，我們速速動手！我來打頭陣！」金兀朮眼神中閃過興奮，不光是逃出生天的興奮，還有對於未來的野望。

  組建一個勢力，最重要的就是可持續的戰鬥力，而軍魂就是如此。

  金兀朮的鐵浮屠只是三天賦，補兵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金兀朮想著，露出貪婪的神色，幹掉一隻漢室的軍魂，說不定他的鐵浮屠也能變軍魂。

  如果能成為軍魂的話，他就能和鐵木真扳手腕了。

  因為鐵木真可以拿蒙古鐵騎的軍魂幫他們訓練部隊，一如當年的匈奴軍魂一樣，能夠幫助他們維持一個靠譜的戰鬥力。

  這也是他們這隻大軍以鐵木真為主導的原因。

  同時也是他們能在帕提亞飛速壯大的原因。

  和匈奴傳承多年，把軍魂軍團壓榨出最後一點價值的喪心病狂來說，帕提亞率領帕提亞神騎的阿特托拉美他們稚嫩的宛如嬰兒。

  他們匈奴掌握著把軍魂和帝國意志壓榨出最後一絲價值的方式，而他們現在也就是這麼做的。

  也真是如此，帕提亞的帝國意志一直無法壯大，沃格吉斯五世還以為是羅馬的問題，實際上是他們這邊超量榨取影響到了帝國意志。

  不過就算是沃格吉斯五世知道了，也會默許，因為把帝國意志變現為戰鬥力，本身就是帕提亞最需要的。

  只要不讓帝國意志泯滅，怎麼樣的榨取都是合理的。

  隔離碼字受到了一點影響，手機碼字太慢了，但是今天讓人把筆記本給我弄進來了，明天恢復8000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