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噩耗

  「你可真是自信！」陳群臉色不太好看，陳曦的路和他的路截然相反，而且他現在處於一個輸了的情況，難道真的要被陳曦壓一輩子嘛。

  「呵呵，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陳曦笑了兩聲，對於陳群的話不以為然。

  「寒門就算是贏了，最後也會變成世家的！」陳群眼神更加銳利，他不明白陳曦為什麼要讓別人來挑戰千年世家的地位，難道真的就是陳曦捨己為人？明明他陳曦本來就是最大世家的家主。

  「寒門，呵呵呵。」陳曦冷笑，陳群的目光短淺到他都不想理會的地步。

  「陳長文，只有勝者為王，你的固化階級終究只是揚湯止沸罷了。」陳曦也不想對陳群解釋什麼，現在的陳群連和他交流都是問題。

  沒有挨過現實毒打的陳群，就像是一隻昂著脖子的天鵝，根本看不起任何人，一心認為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許只有等他被荀彧全方位爆掉之後，才能認清現實。

  「你打算怎麼處理楊家和袁家？」陳群面色一僵，想到了自己如今和陳曦的身份差距，不由得岔開話題，現在的他確實沒有和陳曦討論誰對誰錯的資格。

  「天下很大，你以後會明白的。」陳曦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味道很正，一看就是頂級茶葉。

  陳群眼眸微微一凝，他現在確實不太明白陳曦是怎麼想的了，難道雙方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他無法企及的程度了嘛？

  不管陳群多麼的不爽，潁川的家主現在已經不是他了，他也真的強忍著不爽告退。

  每一個家族的族長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刻，獲得家族的權力的同時，也要背負相應的責任，這也是千年世家能夠延綿不息的原因。

  「事實擺在眼前，也許你才會真的明白一切吧，陳長文。」陳曦坐在庭院之中望著天空。

  陳家的動作很快，原本陳家有一批和陳群意見相左的人，因為家主是陳群而得不到臂助，然後被家族雪藏，在這個世家把控上升道路的年代，被雪藏的人才是不可能出頭的。

  不光是陳家，荀家也是相同的問題，比方說荀彧的哥哥荀衍，還有荀悅，都是擁有精神天賦的大才，就因為出身在荀家這個天坑裡，根本出不了頭，這一次借著陳曦的人才撈盡計劃才得以出世。

  沒辦法，家族大了總會有不同的聲音出現。

  荀衍要是換個家族，絕對可以擔任家主，可他出生在荀家，又和荀彧一個時代。

  荀彧的理念是選擇一忠貞又能之士輔佐，匡扶漢室成功之後，還政於朝。

  這也是為什麼荀彧第一個帶頭加入政務廳的原因，之前他覺得曹操是這個人，可是郭昊的橫空出世直接達成了匡扶漢室的結果，他也就直接投入郭昊麾下，打算憑藉自己的手段最後再讓郭昊還政於朝。

  而後來郭昊完全甩手掌柜的作風讓他極其滿意，這不就是他心目中的明主嘛?

  不過很可惜的是，還沒等他開始還政於朝呢，陳曦橫空出世直接霸占了政務的最終解釋權，似乎整個朝廷的權力都集中在了陳曦手中一般，而且他還玩不過陳曦，這才是讓他陷入了內卷最大原因。

  而荀衍的說法是，手握大權的人誰還會那麼聽話，所謂的忠誠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大，到時候一個權臣尾大不掉，三代以後國家姓什麼誰知道？

  這次回家之後，荀衍直接跳臉怒噴荀彧，然後直接鬧著要和荀彧分家。

  用荀衍的話來說，就是給你荀彧機會你不中用啊，現在機會來了，該我荀衍表演了。

  攝政長公主，輔政大將軍，珠聯璧合，生個孩子繼承大統就完事了。

  你狗屁荀彧還政於朝，你倒是先給我找個皇帝出來啊。

  當然就因為這套說法，荀衍被荀彧暴打一頓，荀彧可是正兒八經漢儒，君子六藝樣樣不差，當道理沒辦法服眾的時候，物理就顯得尤為重要，反正都是以理服人，差別不大。

  荀悅則是堅定的法家擁護者，明明出身於充斥荀子家學傳承的荀家，但是卻是法家的擁護者，簡直是荀家最大的異端，被封殺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荀悅也是振振有詞，什麼他的理論來源都是荀子性本惡的啟示，什麼人性本惡，律法永存。

  借著陳曦帶大勢回來的這股風潮，很多被排斥的人才都抓住機會跳脫出來，有的甚至寧願分家也要到洛陽為官。

  而且陳曦的這次回歸也代表了一個信號，一個洛陽願意接受世家的信號，原本很多因為郭昊強硬清洗態度而不得不和其他世家抱團取暖的牆頭草家族開始搖擺不定。

  畢竟能跟著朝廷，誰願意起兵搞事不是，兗州穎川更是反應最大的地區，畢竟陳曦親自前往穎川擔任陳家家主一職位，在所有世家看來，這不就是洛陽方面示好的訊號麼。

  一瞬間，兗州的家族就和所謂的起義軍劃清了界限，一批批的世家子弟開始動身前往洛陽。

  原本席捲大漢的起義軍，一瞬間就變得雷聲大雨點小，撤去了世家支持的起義軍們瞬間坐蠟。

  起義造反不是請客吃飯，根本就沒有什麼退路可言，就算是朝廷願意招安，也得殺幾個頭頭以證視聽，要不然人人造反都沒有懲罰豈不是太奇怪了。

  原本火急火燎要席捲全國的土匪山賊什麼的都消聲覓跡，除了七大寇之外的起義勢力甚至出現了主動自首的現象。

  最有意思的是，一個山寨的三把手砍了二把手和一把手，然後用兩個人的腦袋直接投降了，官府這邊為了表彰這個行為直接大手一揮，抹去了三把手的污點，還發了點獎金。

  這種小股小股的賊匪勢力直接被剿滅，就算是不少中型賊盜勢力也開始互相猜忌直至土崩瓦解。

  形式一片大好的時候，郭昊收到了最糟糕的消息，朱儁戰敗了，只能據城而守，完全喪失了戰略主動權。

  要知道，朱儁負責的區域就是兗州，而穎川就在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