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奮勇向前

  殺殺殺殺殺殺殺。

  長槍狠狠刺出，長刀凌厲出手，箭矢呼嘯而過。

  「噗呲！」

  「啊！」

  「死！」

  血花在綻放，顯得異常的嬌艷，可每一朵都代表著死亡。

  當所有抵抗消失，剩下的只有求饒聲和慘叫聲。

  「大人？」

  「一個不留！」

  「噗呲！」

  接著傳來物體墜地的聲音，怨恨的聲音響起又很快消失。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小型部落陷入了寂靜，剩下的只有風聲。

  ……

  兩個時辰之前，郭昊帶著隊伍準備作戰。

  看著手下青壯彷徨的眼神，郭昊鄭重的對著他們說道。

  「諸君，我北風村能否存活，成敗就再次一舉了。」

  青壯們很茫然，他們知道此行的目的。

  但是他們只感覺身上的擔子很重，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有的人甚至開始渾身顫抖。

  部隊的士氣也在起伏不定，70，68，72……

  即便他們都狩獵過，也都見過血，但是劫掠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的，郭昊清楚的看著，甚至有些人似乎有了退縮之意。

  郭昊抬起手中的月牙戟直指前方，原本冷峻的表情上，此刻估計帶上了幾分悲愴。

  「胡人劫掠我等許久，各位都深受其害，如今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我等大好男兒，利刃在手如何不敢一戰？」

  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沉重起來，在場的人腦海中不禁泛起了慘痛的記憶，他們都是胡人劫掠的受害者，想到當初被殘忍殺害的親人、朋友，想到當初被搶走的糧食、錢財。

  每年秋冬，武威北面的小股羌人、胡人總會南下劫掠，他們打不過官兵，也打不過大一點的村子。

  為了他們的生存，他們只能將目標放在勢單力薄的村子身上，受害的永遠都是底層的村子。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邊境的村子被欺壓太久太久了。

  更有甚者，會將漢人當作兩腳羊，

  他們把婦人和稚童留下當成過冬的儲備糧，老人和壯年要麼全部殺死，要麼就是奴役致死。

  長城附近的大地上處處都是漢人的冤魂，邊疆的每一家可以說都有著血海深仇。

  朝廷腐敗無能，涼州飽受羌人、南匈奴的傷害，想到這裡士卒們更是義憤填膺。

  所有人的心中沒有了徘徊擔憂，剩下的只有仇恨和憤怒。

  眼看眾人眼含怒火，似有雷霆之怒，郭昊再次開口。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願與敵一戰？」

  無數熱血在心中燃燒，源自於漢室骨子裡的勇武被激發。

  涼州民風彪悍，又有血海深仇，眾人豈會退縮？

  下一秒，下方所有士卒齊齊抽出身上兵器，大呼「殺胡！殺胡！」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您的演講效果極佳，部隊士氣開始上升，統帥+1，智力+1。】

  「叮！你軍隊士氣達到頂點100，麾下部隊屬性+10%」

  「恭喜您，解鎖「士氣如虹」成就！」

  郭昊無視了系統消息，翻身上馬，一拉手中馬韁，胯下戰馬人立而起。

  郭昊高舉著手中的月牙戟，朝著前方一指。

  「蒼天為證，厚土為鑑，今日飛與諸君共存亡，諸君可願赴死？！」

  「願與大人赴死！」

  「殺！」

  「殺！」

  轟隆的聲音響起，連同郭昊在內的七十三人駕馭著戰馬，化身為洪流，向著小型部落席捲而去。

  七十匹戰馬一起衝鋒，馬蹄聲轟然作響，羌人部落已經有了反應，作為遊牧民族，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馬匹。

  「咚咚咚」

  騎兵衝鋒本就帶有毀天滅地的氣勢和響動，更何況是夜聲人靜的時候。

  七十多匹馬的馬蹄聲宛如急促的戰鼓，漸漸的好似融合成一道沉悶如雷的聲音。

  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響，讓羌人部落徹底慌亂，也讓羌人們認識到了來者不善。

  「敵人！有敵人！」

  「躲起來！快躲起來！」

  突如其來的響動讓這個部落的男女老少混亂不已。

  「射箭三輪！棄弓持兵器，自東而西，反覆衝鋒，雞犬不留！」郭昊大聲的命令著。

  雖然他湊不齊73把長兵器，但是73副弓箭卻剛剛湊齊，即便是混入了一些獵弓，也無傷大雅。

  齊刷刷的三輪箭雨灑在部落當中，讓原本就混亂的部落徹底崩盤，尖叫聲、慘叫聲、呼喊聲融為一體。

  稀稀疏疏的羌人開始反擊，但是郭昊等人縱馬飛馳，已然接近部落。

  「你們是那個部落的？敢來侵犯我們火當羌！」

  幾名羌人縱馬迎上，郭昊握緊手中的月牙戟沒有多言，他們即將開始殺戮，話語已經失去了意義，唯有血和殺戮才是徹底的回答。

  郭昊一馬當先衝進敵營，眼看與幾名羌人短兵相接，當即大喝一聲。

  「死！」

  全力一揮之下，月牙在空中出現，瞬間就將周圍的羌人斬殺，一分為二的屍體從坐騎上滑落，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湧出，濺在郭昊臉上仿佛嗜血的修羅。

  「威武！」

  血腥的場景解放了所有人心中的夢靨，當殺戮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能保持清醒。

  所有人都變成了無情的儈子手，無論眼前是男人、女人、不論有沒有武器，在這一刻都不重要。

  長期以來被壓迫，被欺辱的怒火迸發，血腥的氣息沖天而起。

  在腐敗的朝廷眼裡，異族名義上臣服，小搶小鬧只不過是小小摩擦罷了，算不上什麼，畢竟都是為了活下去。

  史書上也只會輕飄飄的帶過，異族臣服，偶有不臣者犯邊境。

  可是在背後沒有停止的劫掠和死亡，卻是沒有人會去在意。

  就連邊境的子民也已經習慣了，躲一躲，藏一藏，活著就行了。

  可苦難只會被刻在靈魂之內，沒有人會忘記，他們會在夜深人靜的夢裡出現，讓活著的人也煎熬。

  正如呂布、董卓何其殘暴昏庸，可總是有人跟隨其後，為什麼？

  為的自然就是，他們在死亡中將他們拯救的恩情。

  即便是呂布在世人口中淪為三姓家奴，即便是董卓在世人口人變成混世魔王，可始終有來自并州涼州的勇士跟隨，

  老百姓其實是最可愛的人，只要有一點活下去的希望，那麼他們就會忍受無盡的壓迫，可沒人喜歡壓迫，所有人都想堂堂正正的站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