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為朝廷辦事

  林騰吃了一驚，若是狄冰加入過勢門，難保他不會再次被勢門的人聯繫，又或者以家人進行威脅，給勢門弟子打開方便之門。

  聯想到之前謝晚雲說過的話，范養真都有朝廷官職身份作為掩護，還不知道勢門到底有多少人滲入到了朝廷裡面。

  此時必須儘快通知長安，讓人做出防範。

  見林騰沉默不語，李澤清察覺到了什麼，問道：「公子也聽說過勢門？」

  「聽說過。」

  林騰並未隱瞞，將這次抓范養真的事情說了出來。

  「神秘玉石。」

  李澤清皺眉想了片刻道：「前些年我倒隱約聽說過一些類似消息，當時有人說玉石能延年益壽，還能治各種頑症，似乎江湖上很熱鬧，你爭我搶的，也只是一陣子，後來就沒了聲息，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這也和勢門有關係，這勢門到底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林騰微微搖頭，「總之他們沒安什麼好心思，范養真既有可能擁有官員身份，說明勢門已經滲透到了朝廷裡面。或許只有抓住范養真，才知道這個勢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怕和黎教是一路貨色。」

  李澤清沉吟片刻道：「既然當今皇帝將黎教治的服服帖帖，自然有能力炮製勢門，咱們不必擔心。倒是公子有如此才學，何不為朝廷效力，反而來給謝家做事？公子可知今日你做的蜀道難之中，老朽最喜歡哪句麼？」

  林騰道：「願聞其詳。」

  李澤清朝四周看了看，低聲道：「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謝家就是豺狼，他們沒安好心，多半是想霸占巴蜀，甚至自立為帝也不是不可能。」

  林騰已經聽到他的立場，稍稍安心，說道：「謝家雄踞巴蜀也能理解，至少天下大亂時巴蜀一片安寧，謝家未必沒有可取之處，若先生肯幫助謝家，或許他們真能成立一個蜀國也說不定。」

  李澤清冷笑道：「謝家人是什麼本性我早已摸得清清楚楚，只要你在謝家呆的久了，自然知道他們私底下乾的什麼勾當。謝家固然是名門望族，眼裡卻只有一個謝家，沒有天下，更不會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上。

  「更何況當今聖上英明如斯，哪輪到得到他們蹦躂，謝家不僅治國之能，甚至連治理區區一個巴蜀的本事都沒有。巴蜀之所以沒有戰亂，全是因為有天險可守。其二則是不擅自干預官員政務，沒有這些老官撐著，巴蜀早就亂了！

  「謝家壓根不是爭天下的料，就算是，也輪不到他們來爭。現在大臨在聖上治理下蒸蒸日上，繁榮盛世指日可待，謝家想要橫插一腳，這不是搗亂嗎？」

  林騰再無疑心，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其實在下是為朝廷辦事的，這次來就是為了潛入謝家，將謝家連根拔除，好讓大臨軍隊入蜀，接管巴蜀。」

  李澤清怔了怔，隨即狂喜，連連點頭，「好，好好好，我看人不錯，公子果然不是庸碌之徒，此事我願助一臂之力。雖然人不在朝廷，但我還是願意為百姓做點事情。」

  林騰點頭道：「其實這次來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調查勢門和玉石的秘密，第二是扳倒謝家，眼下我得利用謝家先調查勢門，然後找機會讓謝家產生內鬥，又或者藉助外力，總之多管齊下，總要想辦法搞垮他們。」

  「謝家破綻的確有很多。」

  李澤清敲著桌子想了片刻，低聲道：「一個勢力想要倒台，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不得民心，須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看似處在最底層，力量薄弱，但團結起來就是汪洋大海，能夠顛覆任何團體勢力。首先需要讓謝家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點不難，我有辦法。

  「第二點，首領，團體無論大小，一旦首領昏庸，那就離敗亡不遠了。謝家的謝鼎和謝元良都是出色人物，所以必須擊毀其權力中心，只要能殺死幾個核心人物，謝家必然陷入混亂。

  「第三，錢，這世上無論任何人，做什麼事，一旦沒錢就什麼都做不成。謝家資金雄厚，要想辦法斷了他們的資金，到時候謝家狗急跳牆，方寸大亂，咱們可趁勢將其連根拔起。」

  林騰聽他分析的極有道理，有種豁然頓悟的感覺，贊道：「還是老先生考慮周到，若咱們從這三個方面出發進行針對，謝家想不亡都難。」

  李澤清嘆道：「只是想成功以這三方面進行打擊，需要極多的人手，不知李公子能調動多少人？」

  林騰微笑道：「人和錢都不會缺。」

  「哦？」

  李澤清眼睛眨了眨道：「沒想到公子還是位大官，如此就好辦多了，只要人手和資金足夠，何愁謝家不倒。正如公子所說，此事需要多管齊下，當下先調查勢門，其餘事情需要提前籌備著，老朽還認識一些儒林中人，或許他們也能幫得上忙。」

  「如此就有勞先生了，只是令孫尚在病中，會否耽誤她的病情？」

  「無妨。」李澤清擺手道：「在家國大義面前，自己的事情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更何況謝鼎已經答應救治我孫女，也不是什麼大病，只需用名貴藥材調理調理就是。」

  林騰問道：「謝鼎是否和先生關係不錯，怎肯如此出力？」

  「不錯個屁！」

  李澤清拉著臉道：「前些年他屢次三番請我出山，都被我拒絕了，只怕是懷恨在心，讓官府處處針對我們李家，甚至害得我兒子也含冤入獄，受酷刑而死。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此事，其實我心知肚明。今天若非公子和謝家人當眾這麼一說，他如何會幫我？他們不過是利用老頭我提高一下謝家的名聲，哼，這些人私底下乾的骯髒事，又豈是一兩件善舉能抹清的。」

  「骯髒事？什麼骯髒事？」林騰對此十分好奇。

  李澤清沉聲道：「販賣女人便是其中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