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重要情報

  幾人瞬間明白過來。

  「這上面寫的什麼啊？」

  「不認識。」

  「上面的信息很重要，馬上送給唐將軍。」老蔣將信交給一個年輕斥候，讓他立即將信送回去，其他人則將這隻老鷹烤著吃了，繼續趕路。

  唐貴很快收到這份鬼戎人的情報，當即召集懂鬼戎文字的部下來翻譯，很快就有了結果。

  「將軍，上面寫的是臨人調兵回援長安，邊防空虛，全力攻之！」

  唐貴臉色微變，心中有些慌了。

  他之所以敢率兵來援，就是想占時間差的便宜，現在鬼戎居然用老鷹傳信，鷹和鴿子的速度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恐怕用不了多久信息就能傳到邊疆，到時候敵人發起進攻，那邊疆就危險了。

  那名送信的斥候道：「將軍，咱們已經將他們的信截獲了，邊疆的人應該收不到消息了吧？」

  「你能確定他們只放了一隻鷹出來？」唐貴想了片刻，立即寫了兩個字條，讓人放信鴿送往西疆和冀州。

  在林騰大力發展下整個大臨通信系統已經十分完善，各個城池都豢養了一兩千隻信鴿，分別通向附近幾座城池。

  而附近幾座城池豢養的信鴿又通往更遠處的城池，如此一棒接一棒傳下去，通信速度比騎馬快了不止一個檔次。

  唐貴手下將領截殺鬼戎的消息不斷傳來，唯獨不見阿茹娜和阿古拉兩人率領的五萬人。

  他不想再耗下去，直接派了四十五萬大軍快速前往邊境應援，自己率領五萬人去找鬼戎兩個宗王。

  這個消息也很快傳到了長安，林騰拿到字條後立即調兵，將先前帶到長安的大軍返還往西疆。

  唐貴沒有料錯，阿茹娜總共放了四隻鷹出去，兩隻傳向西疆，兩隻傳向冀州邊境，雖然被截獲一隻，但還有三隻可以送到。

  這些用以傳信的鷹是鬼戎人花很長時間訓練出的，他們將其稱為海東青，從破殼開始就要開始悉心照料，訓練出一隻合格的海東青需要花費很大精力，鬼戎人往往用它來傳信、狩獵，效果極好。

  短短三天時間邊境的鬼戎大軍已經收到消息，得知臨人大軍全都調走，對方立即發起了猛烈進攻。

  敦煌城內，宋澤尚在睡夢中，突然聽到警鐘響起，整個人瞬間警醒，套上衣服就往城頭衝去。

  鬼戎人發起了猛烈進攻，打了臨軍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這些日子臨軍的警戒工作很到位，敵人雖然攻勢猛烈，但在密集的炸藥包攻勢下敵人暫時供不上來。

  第一天的戰況極為慘烈，鬼戎人不要命般往城頭沖，有幾次都被殺了上來，都是被宋澤帶人及時撲殺，攻城車不知毀了多少輛，但敵人準備很充足，這些日子一直在伐樹製造攻城車，林林總總造了幾千輛，被毀掉幾百輛壓根無關痛癢。

  黃昏時分鬼戎人退兵，城下堆滿了厚厚的屍體。

  「水準備好了沒有？」

  宋澤讓副將看守城頭，親自前去監督儲水狀況。

  這些日子以來他召集工匠做了許多水箱放在城頭，水箱上面接了竹管，一旦敵人來攻，就將竹管遞出去往敵人身上澆。城中徵調的壯丁則源源不斷往水箱裡面加水保證供應。

  只是為了避免結冰，平日裡水箱都不裝水，今日見敵人攻城，宋澤立即開始讓人籌備。

  清晨時分敵人再次發起進攻，宋澤早有準備，立即下令讓人灌水。

  城內數十萬男男女女都被調動起來，家家戶戶拿了盆桶提水接應，很快城頭上水箱都被灌滿水。

  此時鬼戎人也已攻到了城下。

  「放水！」

  隨著一聲令下，臨軍士卒立即打開水閘，粗大的竹管中涼水噴涌而出，朝著下方敵人澆了上去。

  西北之地到了冬天極其寒冷，水也是刺骨的寒，水柱直接澆到鬼戎人身上，很快就會讓其喪失行動能力。甚至有的人回營慢些，身上的水漬直接結成了冰。

  一天攻下來鬼戎人毫無所獲，反而自己不少人都被凍死。

  同樣一幕也在冀州上演。

  陳延峰將東疆交給手下將領看守，自己到北疆協助費千鈞禦敵。

  兩個人都是足智多謀之輩，各種陰險手段層出不窮，雖然手下兵員不多，也勉強能應付敵人的猛烈攻勢。

  深夜，將軍府內。

  陳延峰正在和費千鈞商議對策。

  「敵人突然間發動攻擊，想必已經知道咱們大部分兵力都調走了，鬼戎這幫狗東西消息還挺靈通，他奶奶的，他們的馬能飛不成？」

  「或許也有信鴿之類的東西。」

  費千鈞看了看手上的武器統計表，「咱們武器倒是充足，唯獨人手不夠，很多地方防守都很薄弱。好在從去年開始我們就在必經之路上建起了關隘，只要關隘守住，敵人就沒法入侵。」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陳延峰嘆口氣道：「也不知道陛下那邊怎麼樣了，若是能勻點兵出來，咱們壓力就小些。」

  費千鈞笑道：「忘了跟老將軍說，就在剛才我收到常山信鴿傳來的消息，說陛下已經大破鬼戎，唐貴派了四十五萬人馬過來，想必很快就會到，咱們再堅持幾天就是了。」

  「太好了！」

  陳延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陛下出手必然沒問題，咱們占據如此優勢，若還是打不退他們就太丟人啦。」

  見費千鈞盯著地圖皺眉苦思，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麼鬼點子？」

  費千鈞笑了笑道：「想法倒是有一些，老將軍請看，冀北河流眾多，鬼戎人為了方便取水，將大軍駐紮在河岸邊，不巧的是這邊地勢其實是有一部分是低洼的。」

  「是嗎？」陳延峰立即湊了上去道：「也就是說咱們可以用水淹？」

  「正是！」

  費千鈞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破綻，地勢低洼的不明顯，或許連鬼戎人都沒發現，但只要地勢稍微傾斜一些咱們都能放水淹。」

  陳延峰點頭道：「那鬼戎人必然大潰。」

  費千鈞敲了敲桌子，悠悠說道：「其實我想的是……咱們何不趁機打下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