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玩家二三事(九)
2023-11-15 13:34:01 作者: 擁一挽十
「哎……?哦哦,對不起嘛,一時間嘴瓢禿嚕了……」
石磊尷尬的撓了撓頭。
「算了……你在我們面前說說沒什麼,可千萬不要到蒲言面前去說,唉,你這個大嘴巴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呀!」
那男孩子嘆了口氣,隨後對女生說道:「你也聽到了,雖然不知道你和蒲言什麼關係,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打攪他,讓他不得不回憶起這種事情。」
「他現在已經很痛苦了,每天裝著高興的樣子,心裡肯定不好受。」
「我知道的。」那女生強顏歡笑了一下,「抱歉,打擾你們了。」
…………
桃夭睜開雙眼,感受著回到身體裡的記憶,輕輕吐了一口氣,笑道:「成功了。」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白山揮手撤掉周圍的迷惑屏障,讓他們「合理的出現」。
「怎麼樣?」秋風問道。
「蒲言的母親在前段日子發生了車禍,……他現在是個孤兒。」桃夭言簡意賅。
「孤兒?」
秋風重複了一遍,隨即說道:「在靈異世界,每一次死亡都非同尋常,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車禍,秋風,兩次車禍。」玉露提醒道。
「車禍,兩次車禍……對啊!」秋風猛的一拍大腿,緊盯著蒲言,「兩次車禍!」
蒲言也想到了。
酒駕穿著紅色高跟鞋開車回家的孟老師,發生了車禍撞死了人。
他的母親剛好也發生了車禍死於非命。
在現實世界可能這只是兩起案件,但是在這裡,他們卻不得不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
「我的母親和我關係怎麼樣?」
蒲言感覺自己隱約要抓住什麼點了。
他努力的搜尋自己的記憶,通過遊戲給的少得可憐的記憶提示,得出來一個結論:
他的父母非常愛他。
「很好,根據我們的同學說,你現在正因為你母親的死亡悲痛欲絕,強顏歡笑。」
桃夭也給出來了答案。
蒲言皺起了眉頭,那種腦子裡有東西,但是怎麼也抓不住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他總是靈光一閃,腦子裡的電路即將要連上,可是在最緊要的時候那電路啪的一聲就斷了,怎麼連也連不上,也就抓不到那一點點靈光。
「你怎麼了?好像發現了什麼?」時奕問道。
蒲言搖了搖頭,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視線掃過左上角,忽然看到了那一欄的支線任務里眷戀兩個字兒。
蒲言忽然騰的一聲坐直,沉聲說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時奕問道。
「這是兩個支線任務。」蒲言說的。
「你確定?」
「對,我確定,而且是兩個有聯繫的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眷戀】
【你是她心裡最深處的一抹微光,她深深眷戀著無法再相見的你】
母親的死亡讓他變成了孤兒,這說明他本來就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
一位單親家庭的母親獨立的供養著她的兒子上學,怎麼說也不會容易。
生活處處都是磨難,或許幾乎已經壓垮了這位夫人。
所以自己的兒子才是她心裡最深處的一抹微光,這麼微光支撐著她前行。
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還存在這世界上,這位母親可能早就離開了這個冰冷的世界。
可即便如此,在她沒有想離開的時候,人禍還是迫使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深深地眷戀著再也無法相見的兒子。
沒有她,她的兒子該怎麼辦?該怎麼活下去?
他們母子二人從來都是相依為命的,到現在她卻留下他一人。
這應該就是眷戀的意思了吧。
虧他一直還在想各種感情,往愛情上面扯,卻沒有想到,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就是母愛,只有母親才會在死後也深深地眷戀著他。
「既然如此,這個任務我們就暫時擱置,等到放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蒲言的家裡。對外可以說是給他以安慰,對內也可以探查一下這個支線任務如何觸發。」秋風沉吟道。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蒲言自己的身份buff任務,蒲言也並沒有打算說。
雖然說出來不一定會有什麼影響,但是能保留一些東西還是保留一些東西吧。
有那種「說出來也不是壞事」的想法,簡直就是傻子。
「對了,我查過了。這次放假一共要放三天,因為剛好和五一勞動節趕在一起,所以算是一體放了,這三天剛好方便我們去查一些東西。」玉露說道。
「我還是提議在學校內儘可能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不要仗著自己的能力去違規,這種規則之上的世界,我不認為我們的能力可以很好的完美的掩蓋我們的行蹤。」秋風點點頭,接上了話。
「我也是這樣想的。」蒲言抿了抿嘴,「不過在學校內的任務我們還是要做的,等放假期間我們再偷偷潛回學校做吧。雖然說放假時間也會有教職員工留守,但是,要安全很多。」
桃夭眨了眨眼睛:「那個,我打聽過啦,在這所學校里,放假的時候經常會有學生或者是老師,來到操場上跑步散步,所以我們不用太擔心進不來。」
「這樣?那確實是方便了很多。」秋風說道,「差不多還算是有一天的時間才放假,明天中午12:00我們在校門口集合。在這個期間,所有人都努力打聽一下學校內發生過的事情,然後努力的背熟學生手冊,儘可能的不要做到違規。」
「就先這樣吧,散開來去做自己的事吧。」
「體育課三三兩兩的,也好打聽事兒。」
…………
晚自習。
晚自習有三節課,分別是英語,政治,歷史。
英語課就是第一節課。
幾個人為了驗證猜想,讓蒲言一節課目不轉睛的盯著孟老師。
蒲言照辦。
果然,原本就恍恍惚惚的孟老師,在蒲言的盯視下,更加慌亂,她走到講台邊緣往黑板上抄寫單詞的時候,腳下踩空,要不是及時抓住了黑板凹槽,恐怕要摔下去。
每次對上蒲言的視線,她都會特別慌亂的轉頭,冷汗直流,一節課下來,幾乎是剛打下課鈴的時候,她就逃一樣的走了。
想起來孟老師眼睛裡的驚恐和愧疚,蒲言嘆了口氣,可以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