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40章 皇宮走水了
2023-11-15 12:59:16 作者: 屠蘇
此時,盛京城內,深巷偏僻的院子裡,那男子手拿著琉璃酒盞,漆黑的雙眸染了一絲森冷的寒氣,唇角勾起一絲陰惻惻的冷笑:「南宮月落倒是能耐,竟想出這招,將赫連翎這顆死棋救活了。」
「主子棋高一著,縱然這南宮月落將傻王這死棋盤活了,但也翻不出主子的五指山。」玄衣樹下諂媚道。
「雖一切還在掌握之中,但不能小看了南宮月落的能耐,梟王有了這女人,可謂如虎添翼。」男子的聲音越發的森冷了幾分,連帶的眸光泛著冷冽的寒氣。
「那要屬下命人將南宮月落殺了?」玄衣屬下恭敬地問道。
這位主子搖了搖頭:「若是這南宮月落如此容易殺死,她就不是難纏棘手的人了。不急,本座要謀的是天下大局,雖說南宮月落是這局中最大的變數。但利用的好了,這變數可會事倍功半。」
這邊主子兩人又是一番合計。
宮內,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在皇后的寢殿內,並未直接到赫連天跟前去露臉,惹人不快。
「霄兒,眼下要如何才能夠讓你父皇快點明白真相。」皇后心思複雜道。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心情異常的沉重。
夫妻兩人相視一眼,赫連九霄的聲音仿如從地獄穿透而來的幽靈聲,帶著嗜冷的寒氣,寒磣磣的,令人心生畏懼。
赫連九霄看了皇后一眼,最終還是決定讓她知曉:「母妃,宮內還有麗貴人和陳美人兩人懷了身孕。」
「什麼?麗貴人和陳美人都懷孕了。」皇后忍不住激動道,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當下捂住嘴巴,面色難看。
「母后萬莫要激動,黎嬪已死,縱然我們確定黎嬪腹中的孩子是父皇的,但他也斷不會承認。母后,眼下這陳美人和麗貴人兩人實則是最好的人證。」南宮月落也開口規勸道。
經過兩人提醒,皇后雖心有不快,但也是心底透亮的人。
「既是人證,本宮怕……」
「母后放心,兒臣已命人在暗處保護麗貴人和陳美人。」赫連九霄聲線淡淡道。
「但願不會再出事了。」皇后一臉的緊張,恨死了暗處運籌帷幄的人,這一次竟膽敢算計到她的翎兒身上。
倘若這次沒有南宮月落,只怕翎兒難脫其罪。
皇后此時深深的覺得,他家翎兒得醫治好痴症。
陡的,皇后上前,看向南宮月落,鄭重道:「落兒!母后有事求你。」
南宮月落看向皇后,其實無需皇后開口,南宮月落也心知皇后想要求自己的是什麼事情,她佯裝不知,美眸轉動,眸光瀲灩。
「母后但說無妨!只要臣媳能夠做到的,定盡力而為。」
「你定能的。母后求你,治好翎兒的痴證,他倘若是個常人,有常人的敏捷,提防之心,就會少一些危險。」皇后軟聲道。
南宮月落紅唇淺漾:「四哥此症能治,但頗要些許時日。眼下四哥服下了顯示不孕的藥,暫且不能開始治療。需得此事過了之後,方可以開始進行。」
其實,並非南宮月落不能開始實行醫治赫連翎的方案,只是上一次她打算替赫連翎醫治,是皇后自己對她排斥。
是人都是有脾氣的,何況她一個醫者,還是現代被世人稱為活閻王的妙手神醫。
再者,她知皇后心裡的另一層盤算,打的小九九。
皇后並未從南宮月落的臉上敲出端倪來,只得無奈的點頭。
「既然落兒如此說,本宮也就盼著此事快些水落石出。」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夫婦和皇后又是閒聊了一會,眼看天色不早,夫妻兩人辭別皇后,打算出宮。
兩人才離開皇后的寢殿,就被趙金安攔住了去路。
「梟王,梟王妃。皇上要見你們。」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暗自互遞了一個眼神。
赫連九霄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度了一層寒冰之氣,冷冷的應了一聲。
「嗯!帶路!」
趙金安麻溜的在前面帶路。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跟在趙金安身後朝著皇帝的寢殿走去。
當兩人一走進寢殿,赫連天的臉色異常的臭,一見南宮月落,厲聲道:「梟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雖是莫名其妙的這麼責難,但他壓低了聲音,近乎是用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再度互相遞了一個神色,雖說他們破了南宮翎的死局,也讓王遠在眾目睽睽之下配合皇后。
但帝皇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南宮月落忙態度良好的認錯:「臣媳知錯。」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認錯,但又不道自己的錯,身子提拔的站在一旁,任由赫連天瞪著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梟王妃,你這是認錯的態度?」赫連天壓低聲音咬牙道。
話落,夫妻兩人均不發聲,而是眼眸森冷冷的落在他的身上,看得赫連天心底無名火騰騰燃燒者。
「你們這麼看著朕作甚?」赫連天被看得心底毛毛的。
「父皇,你最近身體是不是很容易疲憊。而且時常做夢,做一些奇怪的夢?」赫連九霄清冽的聲音道。
他話一出,赫連天面色一沉,看向南宮月落。
「梟王妃,是你在梟王面前胡謅朕的身子?朕能做什麼夢?」赫連天眼裡布滿了陰驁。
但見赫連天質難南宮月落,赫連九霄當下面色暗黑如寒潭,眼底閃爍著冷冽的幽芒。
「是不是胡謅,您心裡清楚。您若要自欺欺人,我們無話可說。」
赫連九霄說著,已經將南宮月落護在了身後。
赫連天瞧著赫連九霄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當下面色陰沉的恐怖。
「朕怎麼就自欺欺人了?」赫連天這一天,臉色陰沉沉的可怕。
倘若眼前說話的不是他最愛的兒子,他定會震怒。
赫連九霄無懼帝皇的威嚴和陰沉。
「你召見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裝清高,你隨意。」話落,赫連九霄就要一臉臭屁的轉身,打算帶著南宮月落離去。
赫連天的天色陰沉的恐怖,每次和這個兒子較真,都是他敗。
赫連天的臉色暗沉難看,被每每早上醒來的疲憊感以及一晚上做得奇怪的春夢,攪弄得心情沉重。
「梟王妃,說吧。你有何發現。」赫連天終究敗下來,暗沉著臉問道。
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雖說帝皇自己有所察覺,但她內心裡還是在斟酌,是否將實情告知。
赫連天眼見南宮月落此舉,面色更加的難看。
「梟王妃,朕在問你話,你看老九作甚?」
南宮月落但見赫連九霄點了點頭,腰間又被這個傢伙的大手攬住。她暗吸了一口氣,聲線淡淡地問道:「皇上,臣媳回你話前,還請皇上如實回答臣媳幾個問題。」
「最近父皇是否一覺醒來,異常的疲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而且經常夢見和美人兒行周公之禮?」南宮月落大膽地問道。
雖然赫連天的臉色異常的臭,但南宮月落問的,適巧是事實,臭著臉點了點頭。
「梟王妃既知朕的症狀,可知朕為何會有此症狀?」赫連天黑沉著臉問道。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再度互遞了一個眼色,赫連天但見人夫妻兩這幅樣兒,臉色越發的臭了。
「梟王妃,是朕在問你話,你看老九作甚?」
「皇上,臣媳回答你可以,縱然臣媳所講,皇上覺得不可思議,但還請皇上冷靜。」南宮月落緩聲道。
「說!」冰冷 的一個字,顯示了帝皇隱忍的怒意。
南宮月落隨即不急不徐地回道:「父皇,上次,在太后寢殿,臣媳因身體不適,險些摔倒,適巧手搭在父皇的脈搏上,就感覺到了父皇身體虧損的厲害。且是行夫妻之事虧損厲害。」
「而且父皇每每早上醒來,身子就會覺得好似掏空了一般,沒有力氣。臣媳當時就懷疑,但也只是懷疑,不敢聲張。而今發生黎嬪之事。臣媳仔細檢查了黎嬪的屍體,當日,寧王並沒有輕薄黎嬪。」
「臣媳通過比對黎嬪腹中孩子的血和寧王的血,篤定,黎嬪腹中的孩子並非是寧王的。」南宮月落看著赫連天道。
「果然,寧王不能生育的事是你的手筆?」赫連天沉著臉壓低聲音道,但聲音中透著凌厲。
南宮月落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而是逕自道:「皇上自己都感覺到了異常,想必心底也是心生懷疑的。」
南宮月落雖沒有明說黎嬪腹中的孩子是赫連天的,但是她言外之意是在告訴赫連天,他可能寵幸了後宮妃嬪。
當赫連天意識到自己可能寵幸了後宮妃嬪而不自知時,當下臉色更加的陰沉。
「梟王妃,朕有沒有寵幸過後宮妃嬪,朕難道會不知?何況宮中對此事有記載。」赫連天沉著臉道。
「但,臣媳聽說,皇上現在晚上需要靠安眠香才能夠入睡,適巧,臣媳發現安眠香有問題……只怕皇上在無意識中,被人算計,做了連自己都不自知的事情。這也是為何,皇上一醒來,就感覺到身體異常的疲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般。」南宮月落話點明到此,赫連天不願意承認。
他剛想發怒,質難南宮月落,可喉結滾動了幾下,竟無法質問出聲。
赫連天的臉色巨丑,好似吞咽了蒼蠅般。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但見赫連天不說話,兩人也靜靜地站著不開口。
良久之後,赫連天陰沉著臉開口:「梟王妃,依你之見,黎嬪腹中的孩子是?」
南宮月落清澈的眸子看向赫連天,微點了點頭。
「是,臣媳篤定黎嬪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
赫連天心思再度複雜,一則自己兒子沒有和自己的妃嬪們攪合在一起,欣慰,可另則,居然有人算計到了他的頭上,他卻不自知。
不知何人膽敢算計他。
「那依你之見,黎嬪她可否?」赫連天話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
但南宮月落卻知道赫連天要問什麼。
「臣媳以為黎嬪是知曉的。」南宮月落淡淡地答道。
「黎嬪知曉?那她懷了朕的孩子,為何要算計寧王?寧王痴傻,根本礙不著誰。」赫連天面色奇臭無比。
嘴上雖這麼說著,實則赫連天的心底也知曉,那人為何要算計寧王。
皇后將寧王視如珍寶,倘若寧王出事,皇后就會深受打擊,從而達到挫傷梟王的目的。
倘若可以,那暗處的人,最想挫傷的便是梟王。
「梟王妃,這一切都沒有證據,全憑你的猜測。倘若你的猜測是假呢?朕身體虧損厲害,全是因為被人下了藥導致呢?」赫連九霄道。
「皇上,此事,宮內還有兩位妃嬪懷孕。」南宮月落看向赫連天道。
「什麼?還有兩位妃嬪懷孕?」赫連天本就暗黑的臉更是黑如墨染。
「誰?還有哪兩人也懷孕了?」
然而正當赫連天問出口。
這邊,有宮人急匆匆來報。
「報,皇上。不好了,憶瀾軒走水了……」
「憶瀾軒?」赫連天雙眸染了狂怒看向南宮月落。
憶瀾軒正是麗貴人和陳美人所在的寢殿。
赫連天但見到南宮月落的神色,那一臉果然出事了瞭然,本就陰鬱的心情越發的陰鬱了幾分,周身散發著森冷的寒芒,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緊接著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南宮月落的心情則是越發的沉重了。
果然如她所料的,麗貴人和陳美人出事了。
只求,兩人尚且有命在。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也緊跟在赫連天的後面朝憶瀾軒走去。
當三人來到憶瀾軒的時候,但見火光滔天,宮人們,禁衛軍們都在極力的救火,可也奇怪,當天憶瀾軒的水缸里沒有水,宮人們需要多跑些路去打水。
因此,救火就比較困難,當宮人們將火撲滅的時候,麗貴人和陳美人所在的屋子已經燒毀,宮人們進去的時候,只見到了燒成焦炭的屍體。
赫連天但見著宮人們抬出來的燒焦的屍體,整個人心底好似壓了一塊巨石一般,讓他想要發火,但生生被堵著一口氣,但眼底染了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