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08章 突遭大火
2023-11-15 12:59:16 作者: 屠蘇
當眼前這位十三歲的少年郎一步一步走向她時,她眼底划過一道暗芒。若非她有空間在手,空間會給予她數據。任由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過,也萬萬不會想到騰格里會將自己和南宮文德用藥鎖骨改型之如此。
騰格里站在了南宮月落的跟前,南宮月落雖篤定眼前這人就是騰格里,但她還是伸手佯裝去檢查,摸摸找找,實則她再度用醫療空間檢查。
果然,眼前這人就是騰格里無疑。
騰格里以為,眼前這位守城的將領會放他進城。
誰料想,陡的,南宮月落冰冷的匕首落在騰格里的脖子上。
騰格里看到熟悉的匕首,雖然面上極力的克制,但心底的驚愕地瞪向南宮月落。
這匕首,至今為止,唯見過南宮月落使用過,難不成眼前的人就是南宮月落。
「這位官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小的們可是犯了什麼錯?」騰格里還是極力隱忍著,佯裝不解的看向南宮月落。
「大月王,你說犯了什麼錯麼?」南宮月落唇角勾起絕冷的弧度,眼底漫開殺氣。
南宮月落的聲音不響,唯有兩人才能夠聽到,騰格里萬萬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可怕。
他都改變身形體貌成這樣了,他還能知道是他。要知道東越國行宮內,那一個可是和他的體型樣貌一模一樣的。
他實在不知,這個女人究竟是如何發現行宮內的那一位是假的,騰格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可是在大月國內,用過那人無數次,可都無人發現。誰料想,他只是在東越國,讓那人代替自己死在東越國行宮內,這是他最後的利用價值。
他以為他的計劃非常完美,可當眼前這女人竟然易容成了這昌平府守城將領。
騰格里內心裡的震驚,心知道狡辯無用,但是眼下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在周遭人看來,他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當下騰格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痛……痛……你這是要亂殺人嗎?」
此時因為排隊進城,周遭過路百姓們均是看向南宮月落拿著匕首架在這位十三歲少年身上。
前面那些人雖已經過了南宮月落這第一道關,以為終於可以進城了,但看到有守城將領將匕首架在騰格里身上。當下這些人也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你們放了我們七哥。」而此時,唯有前頭的十五六歲少年帶著變成十歲孩子的南宮文德要快速的逃離。
然未等他逃離幾步,赫連九霄已來到了他們跟前。冰冷的刀子抵在他們的眼前。
「官爺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們可是賣藝的戲班子。」帶頭的少年一臉冷靜道,但暗地裡但見他的右手暗自動作。
當下南宮月落抬手,陽光下,一道銀光閃過,咻的一聲,一枚銀針刺入帶頭那位少年的右手上。
原本少年已準備下毒,誰料想他的手腕竟中了一枚銀針,此時右手麻木的下垂下,毫無力氣。
當下,再度震驚。他自詡為小心,不著痕跡,誰料想竟這麼快被人看破了行跡。
「啊……我的手……你們為何要欺負我們這些賣藝人。我們沒爹沒娘,幸苦討要生活。你們不欺負有錢有勢的人,卻偏偏欺負我們這些孤苦無依的可憐人……」這位少年說著也是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一旁變成十歲孩童的南宮文德在看到一枚銀針刺入身旁這人手腕時,他還能不明白,是何人追來了。
這孽畜,害他被打入天牢,相府易主。
這一筆帳他還未能和她清算,誰料想,這孽畜竟追到了這裡。
他眼下想逃,可是四周的官兵們舉刀持槍的針對他們,團團將他們圍住。如何逃離得了。
「呵呵,可憐,孤苦無依?諸位鄉親遠離些,這些人可是擅毒的大月國人。你們看到的這些孩童模樣,實則這些人都是成人用藥改變體型面貌。」
「方才欲暗自下毒,吃了我一針的這位少年,實則已有三十左右,而他旁邊牽著手的,看似只有十歲模樣。他這是我東越國的罪臣,昔日的宰相大人,南宮文德。一個四十多雖的成人。」
「再來瞧瞧,被我用拿著匕首架住脖子的這位,乃是大月國的大王,騰格里。這一行人,潛入我東越國天牢,帶走罪犯南宮文德。」
「並且這位大月王還設計自己被長寧郡主殺死,聲討東越國。」
當南宮月落當著眾人細數騰格里的惡行時,周遭的百姓們不可思議的看向這些戲班子的孩子們。
善良的百姓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個個孤苦可憐的孩子,竟然是大月國的賊人。
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緊接著,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就在眾人面前,換回了本來的面貌。
赫連九霄拿出梟王玉牌。
「本王乃是東越國的梟王,這位乃是皇上親封的長寧郡主。我們就是發現了賊人的惡行。知道賊人們狡猾,所以也易容追趕。」
「得知這些賊人們想要通過盤臨縣快速的帶著我國罪臣逃跑大月國。然而兵犯我們東越國……」
原本不用向這些百姓們解釋一二,但是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心知既然大月國有這藥,包不正在東越國內,不知道潛伏著這樣的細作。
「還有,今日本王也會貼出告示告知鄉親們,對於陌生的人莫要輕信。大月國人最是狡猾擅毒。一旦發現陌生人,形跡可疑,不要聲張,請悄悄的向官府報告。」赫連九霄周身的威懾氣勢,在場的百姓看去,震驚他的容貌。
但更被他周身的氣勢嚇得不敢吱聲。
誠如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所擔心的。大月國利用服藥,變成乞丐或者其他身形矮小的人,在東越國各府各縣有他們的眼線。
昌平府,他們雖不願意多走一府兩縣,但是昌平府里也有他們的人。進了城之後,昌平府內的人會悄悄的來見他們。
可眼下在城門口竟被發現。而且還發現了他們這一招。
昌平府的公告很快就貼出來了。這下百姓們人心惶惶。
一個個的看周遭的人都形跡可疑,不敢和不熟悉的人接近,遠離這些人。
而騰格里一行人被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帶走。
昌平府衙,騰格里雖還想狡辯,但南宮月落卻勾唇冷笑道:「大月王,縱然你化成灰,本郡主也能認出你來。」
「還有這位前宰相大人,東越國的罪犯!」南宮月落準確無誤地看向已然服藥變成十歲孩童的南宮文德。
南宮文德想要破口大罵,但是他還是隱忍下來,就算這賤人已經認出他來。但是南宮文德依舊打死不認。
怯生生的抓著十五六這位少年,哭泣:「大哥哥,小木怕怕…」
南宮月落冷眼看著一個四十歲開外的人,在他面前演戲,似在看一個跳樑小丑般。
緊接著,哭聲戛然而止,但見赫連九霄抬起一腳,直接將哭泣作戲的的南宮文德踹飛。
「噗…」南宮文德被踹得五臟六腑都快碎了,此時的小身子艱難的想要爬起來。但是努力了幾次,小身子悲催的趴在地上。
赫連九霄絕冷的聲音道:「南宮文德,你昔日堂堂宰相大人,竟裝孩童哭泣做戲。你的臉的呢?」
騰格里雖也很想做戲,但他深知,這狗鼻子竟然嗅到了他們,發現了是他們。那麼再狡辯做戲只會被人當跳樑小丑般看戲。
騰格里陰冷冷的眸子看向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道:「孤王好奇,長寧郡主和梟王是怎麼發現行宮內的不是孤王?又是怎麼發現孤王的?」
「呵呵,怎麼發現,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天牢內的南宮文德換走。」
「此時會設法將南宮文德從監牢里換走,除了別有用心的你,不做旁人設想。」南宮月落紅唇微漾,「還有,你更不該,擄走我祖母。以為可以拖住了我的腳步。實則是為了讓你潛逃成功。」
然而南宮月落話音落下,騰格里卻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孤王不知道你有何能耐分辨出行宮內的不是孤王,更不知道你是如何判定孤王會服藥變成戲班子。但孤王還真沒有擄走你祖母。」
騰格里最後一句話出,南宮月落心裡咯噔了一下。擄走祖母的人可是刻意的引導她朝大月國追,還有那血?
而且方才她一個個的用醫療空間判斷人,篤定此行中並無祖母。
南宮月落當下就不淡定了,隨即看向赫連九霄。
「騰格里,你撒謊!」南宮月落強壓著心底的不安,看向騰格里道。
「孤王也很想自己是在撒謊,至少孤王有和你談判的資本。」騰格里陰沉著臉道。
「這麼說來,你毫無用處。本王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解決了。」赫連九霄陡的眼中布滿了陰驁。
話落,赫連九霄還真不客氣的掌心凝力,對著騰格里直接就是一掌。騰格里孱弱的身子想要躲避,但還是晚了,直接受了一掌,整個人被打得蹙眉呼痛。
騰格里強忍著滿腔的狂怒,咬牙切齒道:「孤王再無用,也是堂堂大月國的王。留著孤王,利大於弊。」
「倘若殺了孤王,大月國和東越國將成為死仇。我大月國定定不會善罷甘休。」騰格里真怕赫連九霄任性的將他給就地滅了。
這藥雖能讓他們縮骨變形,但是也有弊端。例如現在的身手就不如常人的。
「呵呵,有本王在,會怕了一個區區大月國?」赫連九霄一臉鄙夷道。
南宮月落無心和騰格里打口水仗,在確定祖母不是被騰格里所擄走,那麼又會是誰擄走了祖母,還兜著圈而的耍她?
雖然心底里有著濃濃的不安,但面上南宮月落不動聲色,逼近騰格里:「你為何帶走我父親?有何目的?」
「能有什麼,東越國不喜的人,我大月國全都要籠絡,為我大月國所用。」騰格里知道,事到如今,就算他否認,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們,還不如坦然的對話。
「騰格里,你倒是坦白。來人,將大月王炸死算計東越國一事,以及偷偷從天牢帶走我們罪犯一事稍去大月國。讓大月國拿出他們的誠意來換取他們的王。」赫連九霄絕殺的聲音,周身散發著王者霸氣。
聽到赫連九霄的話,騰格里的面色更加的陰沉了。
「只可惜梟王怕是要失望了。我大月王縱然是國君在他人手上,也斷不會受人威脅,而會秉持自己的一貫作風。」騰格里勾唇冷笑道。
在赫連九霄和騰格里兩人爭鋒相對時,南宮月落深思,騰格里擄走南宮文德的目的是什麼?還有留蘇香在東越國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南宮月落收回混沌的意識時,騰格里被軟禁了,昌平府官兵層層把守著,看得異常的嚴。
一天的追趕,南宮月落身心疲倦,雖心憂祖母,可眼下心急也無用。靠在赫連九霄的懷中,眼皮沉重的睡去。
到子夜時分,陡的,昌平府突起大火,火勢兇猛。當下,昌平府官兵急急忙忙的打水救火。
火勢最嚴重的莫過於騰格里的房間,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的院子也被熊熊燃燒的大火包圍。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聽到外面的叫嚷聲,這才悠悠轉醒。南宮月落蹙眉,她雖累,但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南宮月落凝眉看向赫連九霄問道:「怎麼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著火了!」赫連九霄幽深的黑眸沉下去,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當昌平府的大火被撲滅。官兵忙上前稟告道:「啟稟梟王,大月王昏迷不醒,南宮文德不見了。」
南宮月落漆黑漂亮的黑瞳內閃過閃過冷冽的寒芒。該死的,她竟然悄無聲息的睡沉了。
倘若此次目的是她,只怕她也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