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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55:13 作者: 醉妖
他什麼精神狀態你跟他在一塊那麼久不清楚嗎?喜歡別人了?大老遠找到你,臉面放在地上任人踩,就換你這麼刺激他?!
「可鍾哥這樣子……」阿悠鎖眉,「看著多糟心啊。」
「糟心是糟心,」杜蕭倒回到床上,勾唇笑了下,「他沒經歷過正常的情感教育,心理年齡太小了,遇事不決倆極端,要不著糖吃就砸糖罐兒,借著這事兒磨磨性子也好。」
阿悠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盯著杜蕭看,歪了歪頭後背靠上了臥室的門,手繞到背後纏著杜蕭的視線落了鎖。
「是比初見那陣兒多了層人味兒,」他撲到杜蕭身上咬著他的喉結一語雙關地說,「沒那麼像個腰纏萬貫的王八蛋了。」
「你不就是專愛釣我們這些腰纏萬貫的王八蛋麼~」杜蕭聽出小兔崽子在罵自己,將錯就錯地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昨晚給你機會發揮了,」他低頭親了親小男友的嘴唇,一把扯開了他的褲子兜著他翻了個身,「今兒該哥哥伺候你!」
杜蕭是練過的,真來強的阿悠完全沒轍,慌亂中終於知道要臉了,「別這樣哥,鍾哥還在外面,這門不隔音……」
「沒事兒,」杜蕭咬上他的脖頸,「狗日的這會自帶屏蔽功能,你就是叫成帕瓦羅蒂他都不帶聽的。」
「不過你還是小點聲兒,」他捏住阿悠的下巴帶著他偏過臉,按著他的後背脖頸繞過去用不太舒服的姿勢接吻,含著嘴唇含糊地說,「這小破宅子確實不隔音,大白天兒的,鬧太狠鄰居不答應。」
……
鍾南月辜負了杜蕭對他的了解。
他先是隱約聽見了旖旎的動靜,進而發現自己身後沒了人,迷惑地翻身找了一圈,發現臥室的門落了鎖。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失戀跑來騷擾朋友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他竹馬顯然沒這種想法。
那倆王八蛋的態度很明確----您儘管大大方方地騷擾,反正我倆也沒在要臉的。
自打跟顏雨分手後少爺就沒沾過葷腥,聽著室內白日宣淫的喘息聲氣得眼淚都卡斷了。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為了證明沒了魂的狗被虐了也是會咬人的,他抹了把臉擦乾了眼淚,在室內踅摸了一圈,找到了個歪把掃帚。
酒還沒完全醒,哭得暈頭轉向的,但他依然不辭勞苦地站上了沙發,舉起笤帚對著房頂咚咚咚地搗了一通。
然後撕了張便簽拍在門上,帶起帽子口罩,抱著他的小南瓜抱枕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在他走後沒多會兒,杜蕭的家門就被樓上鄰居砸得邦邦響。
「大白天胡搞我也就忍了!您二位是掛房頂上搞得嘛!開門!不然報警!」
杜蕭仰頭罵了句靠,胡亂套了件衣服出門,看見門上貼著一張便簽。
「不謝,應該做的。」
鍾南月的字體龍飛鳳舞,一筆一划都透著濃濃的報復。
阿悠晃蕩著出來,下巴抵在杜蕭肩上疲倦地問,「怎麼回事兒啊……」
杜蕭把字條揉了,回身親了親阿悠的下巴, 咬牙說,「沒事兒,養的狗突然發癲了。」
*
鍾南月清早接了杜蕭的電話,催死催活地讓他卡著點來自己家。
他昨夜睡得很晚,不願意動彈,杜蕭說不來有你後悔的,他聽不得後悔倆字,條件反射地就來了。
睡眼惺忪晃晃蕩盪地到了杜蕭樓下,迎頭撞上一個人。
宿醉後頭疼得要死,心情糟糕脾氣暴躁,不耐煩地「嘖」了聲,抬頭去看那人。
那位帶著帽子口罩也看得出是個大帥逼,眉心微蹙眼含煩躁地望他。
鍾南月一瞬間心跳加速。
顏雨見著鍾南月那一刻就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心思。
頒獎典禮那晚他明確杜絕了鍾南月見面的請求,這位估計是找了救兵搭了戲台來套路自己。
顏雨很氣,氣鍾南月無所不用其極地拉自己的兄弟攀關係,更氣阿悠這傻逼是非不分瞎摻和。
但他不想沒憑沒據地發無名火,維持著禮貌簡單說了句「好巧」。
氣氛很僵,偏偏電梯還卡著不動。
「我來找杜狗。」鍾南月盯著電梯上的數字奇奇怪怪地解釋了句。
顏雨盯著電梯說「哦」,不然呢。
鍾南月最近回歸了醉生夢死的擺爛模式,早上接到杜蕭電話頂著一頭亂毛就出了門,穿得跟個逛菜市場的大爺似的,死都沒想到會頂著這幅鬼樣子撞見顏雨。
世界十大未解之謎:為什麼最心動的人總是會在最最糟糕的狀態下偶遇?
顏雨在他身側,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身清冷地立著,手抄褲袋口罩遮面,眉眼間顯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高冷氣質。
好酥。
他又低頭看了眼缺心眼兒似的自己,悔得恨不得往牆裡縮。
顏雨感覺到鍾南月躲他,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鍾總永遠是從頭髮絲兒精緻到腳後跟的,在一起半年,顏雨幾乎沒見過他這麼隨性的樣子。
長發亂亂地炸著,顯得臉好小好小,寬鬆T恤下搭休閒短褲,穿了少見他穿的板鞋,細胳膊長腿吊兒郎當地晃蕩著,透出一股子頹廢厭世的惡魔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