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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55:13 作者: 醉妖
    今天顏雨的表現卻很不一樣,淡淡喊了聲杜警官,接過箱子對鍾南月說了聲「你們聊我先進屋」就走了。

    反觀杜蕭這邊,也是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張了張嘴想喊顏雨,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讓鍾南月感到不爽,總感覺他倆之間有了微妙的不為自己所知的秘密。

    他盯著顏雨的背影,垂下了眼眸問杜蕭,「他怎麼回事兒?」

    「我哪知道。」杜蕭裝傻,「他不跟你來的嗎,你問我?」

    「少廢話!」鍾南月說,「你怎麼他了?」

    「我能怎麼他啊。」杜蕭理虧,別過腦袋嘟囔了句,「就昨天晚上在外面遇見,我凶了他兩句,他可能是有點跟我置氣。」

    「啊?」鍾南月笑了。

    鍾南月不喜歡顏雨跟別人之間有他所不知道的情緒拉扯,可是聽杜蕭這麼解釋,又莫名覺得好萌。

    被凶了還要置氣,哎呦。

    他先是笑了下,反應過來不對,瞪杜蕭,「不是,你沒事沒非的凶他做什麼?」

    杜蕭掂量了下,覺得好像也沒必要瞞他,就把話挑明了,「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他往室內瞥了一眼,食指比了個「1」,「他不是咱們這路的。」

    鍾南月聽完稍微愣了下,也不知道是聯想起了什麼,身子靠在車上,偏過臉又笑起來。

    杜蕭不理解,壓低聲音問他,「這問題戳到你哪部分肢體了讓你笑得這麼淫蕩?」

    「不好說唉,」鍾南月還是笑,一臉回味的樣子,「你要說是穿著衣服的時候吧……」

    他想了下,抿唇點頭,「是挺直的。」

    「可要是蒙上眼睛情緒上頭之後,」鍾南月說,「那簡直澀到沒邊兒。」

    「住嘴,孽畜。」杜蕭忍無可忍地開罵。

    「你是沒看過《聊齋》嗎?男人被撩起了興,是鬼是蛇都打不住念頭,哪還顧得上想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鍾南月無語地搖頭,「總之你少多管閒事了,我自己有掂量,再讓我發現你背著我凶他我就去找你們家老爺子哭,說你把我給睡了。」

    杜蕭「嘶」了聲,沒再說話。

    那的確是鍾狗做得出來的事。

    鍾南月這邊倒是鬆快了不少,「我說怎麼沒名堂地跟我擺臉色呢,原來是被你訓了拿我賭氣。」

    「不是,他對你的態度不會受我影響。」杜蕭說,「是你自己惹了他。」

    「我惹他什麼了?」鍾南月瞪他。

    「拿我審犯人的經驗來說吧,顏雨應該屬於那種高自尊人格,他看人的視角永遠是保持平視的。不會因為你落魄就強壓你一頭來抬高自己,也不會因為你強勢就俯首稱臣,從他敢掂酒瓶給那倆投資人開瓢就能看出來。」

    「很多剛上社會的孩子面對潛規則,哪怕不情願,考慮對方的身份,也會強逼著自己咽下去。」

    「他就不。」

    「他不太看那些東西,這事兒在他眼裡特別簡單----『這兩個老逼的欺負我,那我肯定不能吃燜虧。』抬手就把人給砸了。」

    「他看問題的角度不受社會雜因影響,很客觀很清醒,也分的很清楚,不會因為我的態度對你擺臉色。」

    杜蕭說,「是你給了他不平等的壓迫感,他要討回來,讓你公平地對待他。」

    鍾南月安靜聽完,點頭表示好有道理。

    然後踹了杜蕭一腳。

    「你他媽發什麼癲!」杜蕭氣得險些給他來個戰術飛腿。

    「什麼叫審犯人的經驗?」鍾南月問他。

    「你再拿你犯罪心理學那套往顏雨身上套試試看!老子……」

    「去找我老爹上吊說我把你給操了。」杜蕭心累,「行吧你自己折騰去吧,我不管了。」

    鍾南月笑罵了句傻逼,問杜蕭,「別操我的心了,你復職那事兒還沒個說法嗎?」

    「要不是閒得學驢叫喚,你當我多願意摻和你那些破事呢。」杜蕭面色沉下來,嘆了口氣,「去年那案子鬧得太大,我贏了官司,卻洗不白在坊間的名譽,局裡要招我回去需要頂著很大的輿論壓力,估計很難。」

    「這回該我說你了,」鍾南月說,「實在無聊就趁這段談個戀愛歇歇心,難得有幾個月不用流血破皮的假期,還給你閒出心理疾病了,欠的。」

    「我是想談啊,」杜蕭說,「就是一時挑不到合適的,要不你把小顏讓給我。」

    「滾你媽的。」

    「瞧你急那德行。」杜蕭忍不住地笑,「我算看出來了,他至少是把你『睡』服了。」

    鍾南月撇撇嘴,沒承認也沒反駁。

    「說真的,真心喜歡就好好對他,別他媽遮遮掩掩別彆扭扭的。你倆要能長久,也不枉我操心費力還鬧得里外不是人。」杜蕭說。

    「我再說一遍,我找他就是玩。」鍾南月冷聲強調,「白紙黑字簽了包養協議、限定時間限定條件的玩,不會跟他有一絲的感情糾纏。」

    杜蕭皺眉盯著他看了許久,若有所思地問,「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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