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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55:13 作者: 醉妖
    不刻意點明,以免引起他「直男基因」的逆反,隔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卻一直在字裡行間若隱若現。

    而此刻,「他」的訂婚對象就隔著一道門,「他們」卻無法克制地在此痴纏。

    這種不倫的禁忌感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被無限地放大,誘出人基因里的邪念。

    越是禁果便越是誘人,咬上去的滋味也就越甜蜜。

    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吻著的是一個男人,非但不再有之前的抗拒,反而更加地急切難耐,恨不得把眼前人拆吃入腹。

    在熱切的親吻中,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淪陷。

    突然間感覺到濃烈的憤恨。

    媽的!故事講得這麼絲滑,這狗男人也不知道用這招哄騙了多少小羊羔!

    他討厭這傢伙,卻管不住自己,於是也惱恨起自己。

    將人死死抵在門上,帶著恨和怒纏上去狂吻,沉迷到無以復加。

    鍾南月半瞌著眼眸望著小傢伙睫毛下迷醉的濃影,眼中壓抑著悲傷,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他像你這麼好哄該多好。

    相互抱得很緊,不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委曲求全,鍾南月清晰地感受到----

    他ying了。

    「你把我親的腿都軟了寶貝兒,」他貼著顏雨的耳朵說,「抱哥哥去床上~」

    顏雨沒有聽話地抱他,鎖了門,就著親吻的姿態扯他的領口一路絆著撞著退了過去。

    顏雨認識的有錢人不多,鍾南月這種勢力大到堂而皇之去人房裡搶人還能安然無事的更是沒有。

    鍾南月與他想像中的有錢人相同又不相同。

    他身上有目空一切的懶散,喜怒無常的渣戾,就連禮貌紳士的部分,也僅僅是出於自身涵養的慣性。

    這些都讓顏雨覺得非常討厭。

    但同時,鍾南月身上又有獨屬於他自己的特別之處,讓顏雨得以將他從那些人中分離出來。

    比如他的體貼和溫柔。

    比如他可以為了一時盡興,淡淡一笑間便拋開了別的男人視之為尊嚴的那份灑脫。

    再比如……

    他長得比顏雨見過的其他人都要好看。

    久經風月的渣和浪是一眼可以見得的,但他骨子裡大抵不是個壞人。

    照顧到顏雨的性向,熱吻過後,鍾南月往了床側扯了扯,變魔術似的勾出一條墨藍色緞帶。

    「綁上吧,可以弱化一些心理障礙。」

    顏雨皺眉望著他手裡的緞帶,沒接。

    鍾南月感覺他單純得有點可愛,「別看了,你能想到的和你不能想到的這裡都有。」

    他撐起身子替顏雨系好了絲帶,遮蔽了視線後他攬住小孩兒的脖子溫聲道:「表現得好的話,以後哥哥帶你慢慢玩兒。」

    本也知道他經驗豐富,但這種時候如此直言白語地說出這種話還是令顏雨感到非常不適。

    所以當鍾南月再次靠近時,他將對自己身份的屈辱、對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權貴厭惡盡數化作體力還了回去。

    最開始還有所顧忌,到後來越來越失控,逐漸忘記了眼前人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只剩沉淪。

    鍾南月本來是心煩意亂圖個發泄,看漂亮弟弟年紀小,性向不和挺委屈,才好脾氣地讓了他。

    沒想到自己竟成了發泄對象。

    他依稀記得告訴過顏雨自己是頭一遭的。

    可他忘了顏雨是個直男。

    他壓根不懂這些。

    那條絲帶該是弱化了不小的心理障礙,以至於手眼通天的鐘大公子最後居然是靠昏死過去才得以逃脫魔掌。

    *

    依稀記得倒過去時是午後,醒過來的時候卻見了朝陽。

    那便是隔天了。

    一切都結束了。

    鎖了門的放縱無人知曉,那人甚至不會知道他來過這裡。

    從頭到尾,自作多情到有些可笑。

    那孩子還在,挺有自知之明地沒敢跟鍾南月一起躺在床上,一個人靠在床前的沙發里。

    沙發靠背很高,顏雨仰靠著,身子完全陷進沙發之中,從鍾南月的視角只看得見他頭頂的發旋。

    那顆半露出的腦袋莫名地顯出一股可憐巴巴的感覺。

    這麼委屈的嗎?呵。

    他心情很爛,但不想沖無辜者發無名火。

    想開口喊顏雨,嗓子完全啞掉了,垂著床借力也只發出了一點撕裂的氣音。

    顏雨聽見動靜下意識回頭看他。

    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表情,鍾南月從他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煩躁。

    他起身來到床前,神色已經變得溫柔。

    半跪在床前,帶著些不讓人覺得不適的關懷,乖巧地賣好,「我幫您處理過了。」

    鍾南月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這個細節。

    嗓子疼得直皺眉,但不影響他陰陽怪氣地調侃----

    「你挺懂啊。」他說,「不說沒經歷過嗎?」

    「您暈過去,」顏雨臉色白了白,而後又泛上了些紅,「我嚇壞了,也不敢叫人。在手機上查……」

    「哈?咳咳咳!」鍾南月屬實是被他可愛到了,笑了一下就嗆了嗓子,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坐起身,有東西掉落在床上,他發現自己額頭上還橫七豎八地貼著好幾片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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