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969章 你也記得,對嗎
2023-11-15 12:15:53 作者: 錦月
查到初一就是出國的那個初一時,她沉默了。
關於弟弟初七的消息她完全無視,她的眼裡只有關於初一的事情。
此時的初一與當初見到的初一感覺不一樣了。
人說話的語氣非常難以改變,稚嫩與成熟是無法掩飾的。
當年在楚國她幫助的初一與初七身上難掩的稚氣。
可是現在的初一說話的方式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那是前世相處過一年的說話方式。
白璃心中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墨修遠不一樣,因為那是前世拜過天地給了她解脫的男人。
可是初一算什麼?
一個知道她所有不堪與自卑的人,不是她的夫君,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一個陌生人。
她一直在努力地偽裝自己,想要忘記前世種種的過去,甚至補償對初七的虧欠也只是為了讓自己了無牽掛。
可是初一為什麼卻突然間變了?
變得超出她的掌控。
白璃接連幾天情緒都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病殃殃的。
初一已經帶著自己的包裹住到了朝露殿,成為了朝露殿唯一的一個太監。
初一抱著華炎落曬著太陽,靜靜看著她心神不寧的模樣,搖了搖頭。
否認自己的身份,為的就是斬斷所有的一切,讓她不再對曾經的自己有任何的記憶。
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不值得她因此浪費一絲一毫的心神。
不值得。
「初一,你就是楚國人,為何不承認自己的來歷?」水綠吃著雞腿站在了初一的身邊,疑惑地問道。
初一嘴角含笑:「我父親出身華國,長在楚國,不代表我就是楚國人。」
「嗯?」水綠眨著眼睛:「娘娘說楚國有一個叫初一的對她有恩,是你吧?你為什麼不承認呢?你可是娘娘的恩人,娘娘不會虧待你的。」
「娘娘應該是記錯了,是娘娘對我們兄弟有恩,我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可以幫助到皇后娘娘?」
「可是娘娘……」
「水綠姑娘,我只是一個太監,得皇后娘娘看中才可以在朝露殿做事,僅此而已。」
水綠繼續啃著雞腿:「你自己能夠明白就好,你知道朝露殿沒有太監與侍衛的原因嗎?」
原因麼?
初一愣了一下,輕輕地笑了起來。
「因為陛下不准任何男人靠近皇后娘娘,哪怕是太監都不可以。」
所以初一作為唯一一個太監進入朝露殿的人,會被陛下視為眼中釘吧?
墨修遠聽說白璃要了一個太監進了朝露宮,便派人去查關於初一的所有一切。
發現這個太監初一就是楚國的那個初一時,他陷入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璃兒對這個初一一直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她說,前世的時候初一幫過她。
可是卻從來沒有仔細的說過,到底幫了什麼?
她好像不願意提起那段事情。
墨修遠一直也沒有問過這件事情,只當作她不願意回想前世的記憶,便不再深究。
可是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她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哪怕僅僅是因為恩情而記住,也無法忍受。
「真討厭。」
墨修遠喃喃自語,目光陰森可怕。
「魖一,之前讓你做的事情,可以下手了。」
魅一跪地,抬頭,看到了墨修遠臉色陰沉又可怕,整個人身上的散發著陰氣生生的詭異的感覺。
「可是您不是說等……」
「不用等了,後宮,也該清淨清淨了。」
魖一原本還想勸說,但是看到情緒明顯不好的墨修遠咽了回去:「是!」
陛下翻了皇貴妃的牌子,這件事情很快的就傳開了。
白璃對此並不在意。
可是初一聽說陛下翻了皇貴妃的牌子時臉色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願意拿自己十世帝王命格換她重活一世,為何還要寵幸別的女人?
他不明白。
「皇后娘娘可是在等陛下?」初一大著膽子上前。
白璃手中懷抱著暖爐,坐在軟榻上看著書,而初一是進來點燈的。
白璃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偏頭。
「剛剛來了消息,陛下翻了德妃娘娘的牌子,今晚不會來您這裡了,娘娘早些休息吧,畢竟天太冷了。」
白璃蒼白的臉龐在微黃的燈光照耀下,整張臉看起來有些死氣沉沉。
初一還記得在楚國時她那明亮燦爛的臉龐,是那麼的生機勃勃,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
九千歲與華國陛下是同一人。
這是他親眼見證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既然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為何現在的陛下卻要擁有那麼多的女人?
他不是愛她吧?
為何還要寵幸別的女人?
「是麼?那麼燈不用全點,只留一盞就可以了。」
初一走了過去,點燃了其中的一盞燈。
便恭恭敬敬地後退。
白璃站了起來,或許只是因為點了一盞燈的原因,所以屋內看起來比較昏暗,她腳下不穩,整個人就朝著地面摔去。
「小心!」
初一見狀立馬沖了過去,伸手就能直接抱住了她。
她的腰很瘦,很軟,身上的味道與以前一樣,依舊是淡淡的藥味。
此時她的腰身比前世時還要纖細。
竟然變得這麼的瘦弱,到底受了多少的罪?
「皇后娘娘,您可有受傷?」
初一立馬鬆開了手,但是白璃卻站不穩,很顯然,她的腳受傷了。
立馬將人抱到了一邊的軟榻上。
初一在抱人的時候習慣性一手托腰,一手托著後腦。
因為前世的時候,她的後背有些許多的傷口,一碰,就會碰到舊傷。
白璃可以更加的肯定這個初一不再是以前的初一,而是前世的那個照顧過她一年的初一。
「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初一說著就轉身離開時,袖子被白璃一把拉住。
「初一,你記得,是嗎?」
初一瞳孔一縮。
猛地回頭。
他不是一個擁有城府的人,所以無法完美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那震驚的目光被完全的收入眼中。
白璃知道她猜對了。
「奴才不明白娘娘在說些什麼。」
白璃握住了他的手,肯定道:「我的後背沒有傷痕,為何還是要拖後腦勺?」
「這……」
「初一,你也記得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