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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馬賊想要劫色?

2023-11-15 17:55:05 作者: 明月憔悴
  正說著,便見著一個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掀開了車簾進來,手上端著一份食物,甜甜的笑道:「姐姐,你終於醒了,大哥哥從醒了之後便不眠不休的一直守著你呢!」

  「是你們救了我們麼?」沈嫿撐起身子,「還沒有向你們道謝呢!」

  「我爹說了,出門在外誰都有個不容易的時候,能幫一把咱就幫一把!」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道,「你們該餓了吧,先吃些東西。前面有個村子,晚上的時候我們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你們也好下車活動一下!」

  「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沈嫿又問道。

  「我們是在應城與西域之間來回做些買賣的,這一趟是從西域回來,回應城呢!」小姑娘說道,「這一趟走了好幾個月了,終於回來了。路上爹爹用他的西域得來的望遠鏡看到了你們的信號彈,方才能夠及時救你們的!」

  小姑娘上車,坐到了白子玦的身旁,紅著臉看了他一眼,又對沈嫿說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兄妹的感情可真好!」

  「兄妹?」沈嫿望了長孫斐一眼。

  小姑娘沒有注意到沈嫿的小小的異常,又接著說道:「我還有個弟弟,比我小四歲,這回子出門之前他生病了,爹爹就沒有帶著他,可是我們老是吵架,還別說,這回子出門這麼久,還有些想他了!」

  小姑娘說著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話太多了?你們先吃些東西吧,我先出去了!」

  小姑娘走後,白子玦端著她拿來的粥,準備餵沈嫿。

  沈嫿微微的搖頭,接過了粥,說道:「我自己來吧!」

  白子玦也沒有勉強,說道:「這姑娘叫阿蘭,我跟他們說我們是兄妹兩人,遇到了龍捲風被卷到了沙漠裡,還有你叫小花……」

  「咳咳!」沈嫿不可思議的望著白子玦,「你不會叫大牛吧?」

  「不,我叫王決!」白子玦淡淡的說道,「你難道不喜歡這個名字,鬼王不是叫你花兒嗎?」

  「咳咳咳!」沈嫿覺得喝完粥得被白子玦噎死不可,「小花就小花吧,你可別說話了!」

  沈嫿吃完了飯又睡下了,傍晚的時候才被白子玦叫醒:「醒醒,下車吧!」

  沈嫿撐著酸疼的身子起身,想來應該到了阿蘭口中的村子了,她又看了一眼白子玦,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無礙!」

  沈嫿還是給他檢查了一下,左手還有右腿都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肩膀還被她的簪子所傷,都做了簡單的處理。她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鐵人,這麼重的傷居然面上還跟個沒事兒人一般。

  沈嫿下了車,白子玦跟著她的後面下來,落地的時候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眉頭也蹙起了。沈嫿微微的一笑,原來是硬撐的,便上前兩步,將他扶住:「還是我扶著你吧!」

  正說著,便見著阿蘭與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道過來了。男子遠遠的便笑道:「你們沒事兒便太好了!」

  白子玦抱拳笑道:「這一次多虧了張老闆,我們兄妹對你的大恩大德永遠銘記於心!」

  「哎,這些話就別提了,出門在外就是多交一個朋友!」張老闆爽朗的一笑,「你們做了兩日的馬車,想來也累了,前方的村子我有故交,可在他家裡面借宿一宿,你們兄妹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就多謝張老闆了!」

  這車隊一共二十多人,有男有女,看得出來,都是飽經滄桑的人,也都爽朗的很。

  看得出來,商隊的人以前也經常在村子裡面的借宿的,跟村民們都跟熟稔。商隊的人在西域帶回來了不少好玩意兒,村民們都覺得神奇。吃完了晚飯,在院子裡面點了篝火,大大小小的村民們都來湊個熱鬧。

  阿蘭跟著父親走南闖北,性子跟男孩兒一般,沒有女子的扭捏,當即便給大家唱了一首西域學來的歌曲。

  一些同阿蘭熟悉的男孩子拿她打趣:「阿蘭,上回子你來的時候說是要找一個紅鬍子綠眼睛的男子做相公的,找到沒有啊!」

  阿蘭下巴微微的一揚,驕傲的說道:「那時候年紀小,現在看來那些胡人哪有我們漢人好啊,你說是吧,王決哥哥?」說完,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白子玦。

  白子玦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未回應。

  阿蘭嘟了嘟嘴,又走到了沈嫿的身邊坐下,問道:「姐姐,王決哥哥有婚配沒有啊?」

  沈嫿瞥了一眼白子玦,笑道:「難道你還有給我當嫂子不成?」

  阿蘭的一張小臉兒已經完全紅了,還是挺著下巴倔強的說道:「難道不可以嗎?」

  張老闆笑道:「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這丫頭讓我驕縱的一向沒羞慣了!」

  正說著笑話,不知道哪裡忽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不好了,馬賊來了!」

  「馬賊來了?」眾人無不色變,「馬賊來了,該怎麼辦啊!」

  遙遙的便聽見了紛亂的馬蹄聲,沒一會兒就見著一隊人騎著馬手上舉著火把朝著這個方向奔來。

  有先反應過來的村名,立即就往外面跑,只是還未曾跑出幾步,便又有著從另一個方向襲來的馬賊,提著大刀便一刀毫不留情的劈下!

  由於村民們都是聚集在一起的,被嚇得哪裡還敢往外跑,很快便被來自幾個方向的數十個馬賊給圍住了!

  阿蘭小臉嚇得慘白,縮在了父親的懷中。村長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顫顫巍巍的上前說道:「幾位大爺,不知道有何貴幹?」

  馬背上的男子生的凶神惡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村長,吐了一口唾沫,揮起長刀喝道:「少他媽廢話,把家裡的糧食和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要是誰敢私藏,小心老子要他的狗命!」

  「大爺,最近收成不太好,家家戶戶的存糧也不多,若是你們全部拿走了,我們吃什麼啊!」

  「呸!」一個男子從驅馬上前便一腳踹向了老頭的胸口,「老子管你們吃什麼!來人,把這些人看住了,剩下的人挨家挨戶的去收,要是誰敢亂動,就殺了!」

  「是!」立即有幾個人驅馬離去,從最近的一戶人家開始翻箱倒櫃的收刮。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一些的村名大喊道:「他媽的,他們要是搶光了糧食,我們吃什麼,語與其被餓死,倒不如跟他們拼了!」

  他的話音剛落,立即得到了幾個年輕人的響應,紛紛搬起了身下的板凳朝著馬賊便揮去。

  馬兒受驚,有兩個馬賊被顛了下來,立即從地上彈跳起來,拔出刀便砍死了一個年輕人。

  其他幾個年輕人的眼睛更紅了,要衝上去拼命,而死了兒子的那戶人家也情緒激動,拿起身邊的武器就不管不顧的往上沖。其他的幾戶人家這個時候那還能夠坐視不理,男人們大喊了一聲,都沖了上去。

  馬賊們也沒有想到這些歌村民居然這麼的有骨氣,紛紛驅馬上前到了人群裡面,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見人就砍!一時間,慘叫聲,女人的驚叫聲哭喊聲,馬兒的嘶鳴聲不絕於耳,場面十分的混亂!

  白子玦蹙了蹙眉頭,便想要上前去,但是剛剛站起了腳上便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沈嫿將他拉住:「你現在身受重傷,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你看清楚,他們的馬上有軍隊的烙印,他們的靴子是軍靴,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馬賊,分明是當兵的!」

  白子玦的臉色一白,這一帶的士兵都是他們兄弟的統轄的:「不可能,我們治軍一向嚴明,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現在事情還很難說,要知道真相,只有活下去!」

  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尖叫聲,沈嫿轉頭看去,只見著阿蘭被一個馬賊正將阿蘭往角落裡面拖。

  張老闆死死的抱著馬賊的腿不放手:「畜生,你放開我女兒,放開我女兒!」

  「滾開,死老頭!」馬賊在張老闆的胸口踢了一腳,揚手便一刀砍下,緊接著回頭淫笑了一聲,搓著手向阿蘭靠近。

  「爹爹,爹爹!」阿蘭臉上滿是驚恐,「救命,救命啊!」

  白子玦眸子裡面滿是憤怒,伸手抓起了幾枚石子兒,便朝著馬賊的腦袋擲去,瞬間,石子便從他的後腦勺入,前額飛出了。

  時間仿佛有短暫的靜默一般,不管是馬賊還是村民紛紛側頭看向了白子玦。

  這時帶頭的馬賊先反應過來,揮著刀喝道:「來人,先將這小子拿下!」

  馬賊們俱朝著白子玦圍了上來。

  白子玦眉目冷然的掃視了馬賊一圈,語氣如同寒冬的冰渣子一般:「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馬賊聞言,仰天大笑:「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也好,今兒落到了老子的手裡,老子便要叫你生不如死!來人,把這小子活捉了!」話落,便見著馬賊們紛紛的朝著白子玦襲去。

  依著平時,這些人那能夠是白子珏的對手,只是眼下他一隻手一隻腳受傷,外加斷了兩根肋骨,平日的武功哪裡能夠施展的出來,僅僅能夠使得這些人無法靠近罷了!

  這時馬背上的馬賊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沈嫿,眸子裡面流露出一抹淫邪之光,跳下了馬背,慢慢的朝著沈嫿走來,淫笑道:「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山村裡面,居然還有你這樣美貌的娘子!」

  「滾開!」沈嫿冷冷的喝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今日若敢碰我一下,只要我不死,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哈哈!」馬賊哈哈大笑,「小娘子好大的口子,只希望過一會兒你還能夠這樣的硬氣!」話落,馬賊便朝著沈嫿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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