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爺是怎麼忍受這張平凡的臉
2023-11-15 17:55:05 作者: 明月憔悴
沈嫿眉頭微微的一蹙,冷冷的看著周明月,忽然笑道:「我行的正坐得端!倒是你,依著郡主你的性格,若是能夠告訴太后一早就去了,何必等到今日?我猜猜,肯定是王爺警告過你對吧?」
「顧雪凡,你別太得意了!斐哥哥只是一時被你迷惑了,他會有醒悟的一天的,我到時候一定會看著你的下場的!」周明月惡毒的詛咒著。
「郡主今兒不會就是專程過來說幾句狠話的吧?」沈嫿不耐煩的說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妃便先告辭了,大家都忙得很!」
「顧雪凡!」周明月本來是想要過來跟沈嫿談判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讓他搶得先機,「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什麼後果都是顧不上的,斐哥哥警告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過!」
沈嫿停住腳步,回身望了她一眼,冷靜的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哼!」周明月冷哼了一聲,「我會讓父親再請奏一次讓斐哥哥那我為側妃,到時候我要你替他答應了!」
「什麼?」沈嫿蹙眉望著面前的一臉勢在必得的女人,「好,我答應了!」
沈嫿答應的太快了,也沒有糾結的神情,讓周明月勝利的喜悅感減少了不少,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
周明月離開之後,四兒走到了沈嫿的身邊,冷冷的說道:「要不要我去殺了她?」
「不必!」沈嫿淡淡的一笑,眸子裡面浮現起一絲冷意,「長孫斐既然是答應娶她又如何?能不能夠嫁進來還是一個問題呢!你來,是因為秦詩源出了什麼問題麼?」
四兒點了點頭。
沈嫿便與她兩人立即前去看了一下,只見著秦詩源現在的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居然開始腐爛了。
「沒有理由會這樣啊,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沈嫿蹙著眉頭說道。
「現在該怎麼辦?」四兒問道。
沈嫿又為他把了一下脈:「體內的氣息已經在平復了,傷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從頭上拔下了一隻銀釵,用拿出火摺子烤了一下之後,撥開了傷口的腐肉,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四兒說道:「你看,藥沒有出錯!你看這腐肉裡面的傷口並沒有有任何的異狀,原來這解藥需要事先將沾著毒藥的部分先爛掉,然後才會重新長出新的肉!」
四兒也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只是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你繼續守著!」沈嫿說道,「雖然是以毒攻毒,但是藥性裡面的毒性還是不能夠忽視,雖然傷口情況有所好轉,但是傷到了元氣倒是真的,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甦醒過來!」
「沒問題!」
長孫斐是半夜才回來,沈嫿因為白日睡得久了,所以並未睡得很沉,他一回來便感覺到了,待他輕手輕腳的鑽進了被窩,從後面將她抱住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今日有發現了麼?」
「對不起,是我吵醒你了麼?」長孫斐抱歉的說道。
「是我本來就沒有睡著!」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莫不是還在研究你的藥麼?不用勉強,有那麼多的御醫呢!要是人人都像你,還要他們做什麼!」長孫斐親了親沈嫿的耳朵,又道,「今兒找到了一個商人,他是在寧宏基出事之前最後一個見的人,相談一些關於日後合作的事情,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也已經奄奄一息,應該是被兇手滅口的。御醫正在努力,如果醒了,或許能夠知道兇手的線索!」
為了不讓沈嫿操心,長孫斐說的消息並不是很多,頓了頓,又道:「你也跟著緊張了幾日了,明兒既然是元宵,皇兄早就計劃著這一日感受一下民情,我們明日便陪著皇兄,順便帶你去晚一些好玩的!」
沈嫿微微的一笑:「多大了,就只知道玩!」
長孫斐將沈嫿抱得更緊:「你沒有聽說嗎,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
翌日,長孫斐一身的便裝,雖是大冷的天兒還搖著扇子,從背後看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只是轉過身來……
沈嫿圍著他轉了一圈,嘖嘖了兩聲:「你這身兒衣服不錯,只是你帶著個面具,縱然是千里之外就知道你是鬼王了,那麼你這一身便裝還有什麼意義呢?」
「哎,還是你說的有道理!」長孫斐將面具取下露出絕世的容顏,雖然沈嫿見過了這張臉無數次,但是每一次都有被驚艷到的感覺。
打量著手上的面具,長孫斐躊躇了一下,微笑道:「這下子倒是要將我壓箱底的東西用上了!」
「什麼?」沈嫿蹙眉問道。
長孫斐換來了一個貼身的侍衛,吩咐了一句,侍衛便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從他的寢殿裡面拿來了一個盒子。
長孫斐走到了銅鏡前,將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來了一個薄薄的,半透明的東西,將其粘在了臉上,不一會兒,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便呈現了沈嫿的面前。
「現在本王這身裝扮如何?」長孫斐自信的笑了笑。
「世界上既然有如此逼真的人皮面具!」沈嫿驚嘆道,「若非我方才是看著你換上了人皮面具,我幾乎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毫無破綻!」
「這張面具是藍先生的得意之作!」長孫斐笑道,「用天蟬冰絲所做,世界上只有此一副!」
攬著沈嫿的肩膀走了幾步,長孫斐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吧,我的王妃!」
「是,相公!」沈嫿打趣道。
長孫斐卻是身子僵硬了一下,沈嫿望去,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沒事,夫人!」
沈嫿仿佛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稱呼的小小的變化,長孫斐的眸子卻是溫柔的能夠膩死人一般,輕輕的牽起沈嫿的素手,吻了一下。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黃鶴樓的雅間。
兩人一進入,便見著長孫皓與秦幕已經坐在了裡面,沈嫿正要行禮,被長孫斐拉住,笑道:「今兒大哥既然是微服私訪,就不必行君臣之禮了以家禮即可!」
沈嫿點頭:「大哥,秦姑娘!」
秦幕點頭示意。
長孫皓好笑的打量著長孫斐的新面孔:「一時半會兒還是不習慣你這幅模樣!你啊,容顏傾世,以至於要用面具來掩飾,怎麼能夠忍受這般平庸的面孔?」
「我倒是寧願平庸一些,那樣便不知道省去了多少的麻煩!」長孫斐笑道,「大哥你嫌棄我不要緊,只要我夫人看得過眼就好了,是吧,夫人!」
沈嫿只是微微的一笑,並沒有說話,她對上了長孫皓的眸子,他雖然嘴角帶著笑意,但是眼神裡面卻是充滿了危險與疑慮,心中微微的一突,他這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因為長孫斐對她的態度而起了殺心?
「方才若非你牽著王妃進入,我倒是一點都沒有認出你來!」秦幕抿唇,笑得風情無比,「還是陛下的眼神好,一眼就認出來了!」
長孫皓握了握秦幕的手:「人的面孔再怎麼變但是眼神兒是變不了的,我認識他多少年來則,怎麼連這點都看出不來!」頓了頓,又道,「既然我們現在是在民間,那麼就不要叫我陛下了,稱呼我的名字好了!」
「奴家不敢直呼陛下的名字!」
「我允許的!」
「浩哥!」秦幕紅著臉咬著唇輕輕的喊了一聲。
「哈哈哈!」長孫皓是龍心大悅。
長孫斐輕輕的對沈嫿說道:「你若是有她一半的溫柔,我說就是死也願意了!」
沈嫿冷笑著不負長孫斐所望的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
幾人吃了一頓黃鶴樓的招牌菜,下午的時候便去了京城最為繁華的街道。
沈嫿心存疑慮,問道:「大哥的安全可有保障?」
長孫斐別有深意的一笑:「放心!」
沈嫿這下心中明白了,長孫皓決定此行可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意而為之,既然組織的人都能夠得到消息,說明,長孫皓對這一趟出行根本就沒有打算過隱瞞,更或者,是以自己為誘餌,引出意圖行刺之人。
長孫斐忽然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的人不會來吧?」
沈嫿並未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的一笑:「你猜!」
「這可是會讓我為難的!」
「你在給我國璽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猜到結果?」沈嫿挑眉望著長孫斐的眸子。
「什麼都瞞不過你!」他點了點沈嫿的鼻子。
這時候只瞧著走在前方的長孫皓與秦幕兩人擠進來人群裡面。沈嫿與長孫斐兩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原來這人群圍著的是兩人在扯皮,一個人將兩一個人籃子裡面的麻花給撞到了地上。這被撞的人非要這撞人的賠五十根麻花,但是這撞人的人說他籃子裡面只有三十根,兩人因為吵了起來,因為引起了圍觀。
「這麻花都碎了一地了,怎麼知道這原來一共有多少根?」秦幕說道,「兩人各持一詞,卻是不好處理!」
「其實是去也沒有想像的複雜!」沈嫿微微的一笑。
「你有辦法?」長孫斐問道。
沈嫿笑著上前撿起了地上的一根完整的麻花,問那個被撞的人:「這麻花每一根的重量是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