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迷茫的聖女

  精靈們的遷徙正在繼續，帕蘇斯領內有很多森林，精靈們在這裡居住並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對於詹恩來說，精靈們不過是他的一個備份，畢竟現在的環境下，就算轉化為魅妖的精靈，也很難融入到其他的國家和社會裡去。因為精靈本來就是一個獨居的種族，如果突然說想要融入其他國家，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因此詹恩乾脆就將精靈定義為自己的親衛隊，負責守護帕蘇斯的內部。同時，精靈們也的確需要休養生息，重新積蓄自己的力量。

  而轉化為魅妖的精靈，其表現也遠遠比詹恩預想的要好的多。

  這並不是說以前的精靈就很差勁，事實上精靈一直都是叢林裡最好的獵手，追蹤者，也是強大的法師和德魯伊。但是精靈們總會有很多的規矩和顧忌，而現在，轉化為魅妖的她們，已經沒有了那些精靈們在外人看起來莫名其妙的顧忌。她們依然喜歡生活在森林裡，但是卻並不排斥對森林進行改造。她們當中不少人也開始試著學習法術，這在以前的精靈之中是很難想像的———精靈們大多把那些具有毀滅性的法術認為是不詳之兆，但是現在，她們當中不少人也已經開始走上了這條道路。而且還有一些精靈開始試著成為盜賊或者殺手。這在以前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事情，精靈們雖然同樣擅長潛行，但是他們卻並不願意在這方面學習自己的遠親。而現在，對於這些魅妖化的精靈而言，她們卻並沒有這方面的「制約」。也正因為如此，這些精靈們的實力進步也是一日千里。

  只不過相對於詹恩的要求來說，她們還差的很遠。

  雖然成功的將精靈一族的大部分殘存人口都收歸到了自己這邊，不過可惜的是這並沒有對九聖造成太大的傷害。精靈們信奉的女神是森林女神梅莉凱，這是一個概念化的神明，對於她來說，精靈只是她的信徒的一部分，而並非全部。所以即便精靈們全部背棄了森林女神的信仰，對於她造成的傷害也很有限。這就有點兒類似與吸血種和夜之女神，對於夜之女神來說，吸血種信仰不信仰自己都無所謂，多了更好就當賺外快，沒了也就沒了反正也不傷筋動骨。而精靈對於森林女神來說，也是如此。

  這也是種族神明比較麻煩的一個地方，雖然說比較自由，但是種族神明畢竟是依託在種族上的，如果種族不在了，那麼作為神明本身自然也就失去了力量。就好像羅絲，假如詹恩能夠把黑暗精靈殺個精光，或者把她們收攏到自己這邊的話，那麼羅絲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唾手可得的獵物了。

  不過就目前來說，詹恩倒還沒有打算對那些黑皮下手———畢竟主位面上的麻煩還多著呢，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在幽暗地域開啟第二戰場。更何況羅絲可不像九聖那麼蠢，那個女人一旦瘋起來也是蠻麻煩的，在詹恩看來，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為妙。

  而且，現在的主位面，也並不平靜。

  直到目前為止，大部分地區依然不知道究竟聖白之城內部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伴隨著一個個勢力派人前往調查，眼下聖白之城的慘狀也逐漸在大陸上流傳開來。而伴隨著調查的越發深入，人們驚恐的發現，聖白之城———那座神聖的城市，已經完全被摧毀了。

  如果說之前人們只是在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們自然變得越發混亂。聖國塞斯是這片大陸上面積最大的國家之一（另外一個當然就是魔導帝國），而現在，聖白之城的毀滅也標誌著聖堂教團與聖國塞斯這兩大勢力的核心開始崩潰。不但聖堂教團內部發生了分裂，就連聖國塞斯的其他地區也開始動盪。有人想要重新獲得權力，而有人則試圖趁這個機會從塞斯脫離。畢竟聖國塞斯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對它不滿的人也有很多，此刻看見聖國塞斯居然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是趁火打劫的節奏。

  當然，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組織和勢力的有識之士並沒有因此而被沖昏了頭腦，相反，他們開始盡全力調查聖白之城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中自然以聖堂教團最為積極，這也難怪，突然聽到聖白之城被毀滅，聖白高塔也被摧毀，聖者諾拉下落不明，而他們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清楚的感應到神明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虔誠的信徒都會感到不安與茫然。在這種情況下，查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於聖堂教團來說顯然是最重要的。

  霍華德也來找過詹恩幫忙，但是被詹恩嚴詞拒絕了。他給出的理由是自己並非聖堂教團的信徒，對此不關心，也不會派遣自己寶貴的戰鬥力去送死。對詹恩的說法，霍華德也沒有辦法。畢竟詹恩原本就不信仰九聖，而且在聖白之城被摧毀的現在，聖堂教團在各地的影響力也是削弱了許多，不僅僅是那些平日裡裝裝樣子的貴族開始對他們橫眉冷目，甚至就連那些虔誠的信徒也對聖堂教團此刻的情況感到憂心忡忡，再加上那些邪教徒仿佛集體狂歡一樣到處散播各種各樣的謠言，以至於很多信徒選擇了退出聖堂教團，從而前往去信仰那些邪教。甚至還有人前腳踏出聖堂教團的門，後腳就跟著在外面等候的邪教徒勾肩搭背的離開。這讓那些聖職者看在眼裡，氣在心上。

  但是，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無論如何，聖白之城和聖白高塔的毀滅都是切實的，他們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哪怕是最虔誠的信徒，也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聖堂教團的未來在哪裡？

  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這並不包括詹恩在內。

  「噠……噠……噠……」

  腳步聲迴蕩在寂靜的走廊上，詹恩穿過純白的走廊，來到眼前厚重華麗的房門前，接著他伸出手去，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接著，詹恩露出了一絲笑意，望向正安靜的坐在床上的少女。

  「你醒了，愛莉小姐。」

  此刻的愛莉正靠坐在床背上，但是和之前不同，眼下的這位聖女殿下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堅毅與勇敢，取而代之的，則是茫然與空虛。聽到詹恩的聲音，愛莉轉過頭來注視著他，但是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就仿佛眼前躺在床上的少女，不過是一個木偶。

  愛莉是詹恩在離開聖白之城前，在廢墟里撿到的。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當命運審判開始的時候，愛莉還沒有到達聖白高塔，而是在離開修道院的道路上就被禁錮住了，這也使得她躲過了一劫，再加上她作為聖女的神聖守護以及前方修道院的城牆的雙重保護，愛莉這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悲慘的死去。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因此詹恩便把她帶回浮空要塞，讓愛麗絲和大妖精負責照顧她。不過在今天之前，這位聖女殿下一直在沉睡，而現在，她終於醒來了。

  但是，醒來的也只有身體而已。

  看著那雙沒有一絲光輝的眼眸，詹恩聳聳肩膀。不用問他都知道，愛莉一定是親眼目睹了聖者諾拉被命運審判的那一幕，所以她才會收到如此大的打擊。詹恩可是很清楚，這位聖女殿下是一個信仰非常堅定的人，而且非常愛戴聖者諾拉。可以想像，當她親眼目睹自己所敬愛的人被審判，甚至被消滅時，愛莉內心深處是何等的波濤洶湧。而她的靈魂，恐怕此刻依舊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吧。

  不過，對於詹恩來說，這樣剛好。

  他就這樣走到了愛莉的面前，伸出手去抬起對方的下巴，注視著眼前的聖女。隨後，詹恩冷冷一笑。

  「聖女殿下，你現在感覺如何？」

  「…………………」

  聽到詹恩的說話，愛莉沒有任何回答，或者說，現在的她根本不明白詹恩想要說什麼，也不理解他的意思。不過這難不住詹恩，只見他伸出手去，用力在愛莉的胸前捏了一把。而伴隨著詹恩的動作，愛莉也是悶哼一聲，接著，她那雙仿佛深水一般暗淡的眼眸之中，終於恢復了一絲絲的神采。

  「你想要………幹什麼…………」

  陰沉的，幾乎不像是這位聖女殿下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那毫無起伏的語調聽起來就好像對於此刻詹恩的行動，愛莉只是單純的抱有疑問，而除此之外的東西，她毫不在乎一樣。

  「應該是你想要做什麼？愛莉小姐。」

  聽到愛莉的說話，詹恩咧開嘴巴，再次仔細的打量著她，隨後輕笑著開口說道。

  「我………我不知道…………」

  面對詹恩的說話，愛莉皺起眉頭，似乎真的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但是隨後，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想做………我也沒什麼想做的………」

  「那可真是可惜。」

  聽到愛莉的回答，詹恩聳聳肩膀，接著他猛然伸出手去，將眼前的少女再次按到在床上。而即便如此，愛莉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改變。她茫然的注視著詹恩，仿佛對於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對待，都毫不在意。

  「既然愛莉小姐你沒有什麼想要做的，那麼就乾脆成為我的東西吧。」

  「成為……………你的……………？」

  「沒錯，你什麼都不需要想，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乖乖的做我的人偶，聽我的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伴隨著詹恩的說話，愛莉眼眸之中的紅色光輝越發明亮，但是即便如此，她依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麼………我又能夠得到什麼呢？」

  「相信我……………」

  而聽到這裡，詹恩得意的翹起嘴角，接著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愛莉那嬌嫩的肌膚與面頰。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一面說著，詹恩一面伸出手去，抓住愛莉的衣領用力一扯，緊接著伴隨著「撕拉」一聲輕響，原本單薄的睡衣頓時被他撕破，露出了包裹在內的美妙風景。而詹恩則是眯起眼睛，欣賞著眼前魅力無限的藝術品，隨後他就這樣毫不遮掩自己欲望的壓了上去。

  面對詹恩粗暴的對待，愛莉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她就好像是一具充氣娃娃，任憑詹恩對自己為所欲為，哪怕當詹恩舉起她的雙腿，接著抬腰挺進那無人曾經觸及———甚至就連愛莉自己都未曾碰觸的地方時，這位聖女殿下也緊緊只是本能的皺起眉頭悶哼了一聲，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是本能的晃動著身軀，嘴中浮現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可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身體本能的反應還證明她活著，但是她的精神，此刻已經是完全的殘破不堪。

  但是對於詹恩來說，這樣才是剛剛好。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對愛莉下手，並非是因為這個時候的愛莉不會有任何抵抗，能夠讓自己為所欲為。相反，對於詹恩而言，這不但代表著身體上的深入，同時也代表著精神領域的入侵。事實上，在詹恩享受眼前這具曼妙的身體的同時，他的精神也不知不覺的深入到了愛莉的內心世界。這在平常，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作為聖子之一，愛莉在精神層面的防備非常強勁，以至於就算是詹恩，也只能夠利用她脆弱的時候種下自己的刻印之種。可是即便如此，愛莉的精神堅韌程度也超過了詹恩的想像，那顆種子雖然在愛莉的內心深處發了芽，但是卻怎麼也無法順利的成長起來。

  但是現在，因為親眼目睹信仰坍塌而遭受重創的愛莉，卻成為了詹恩最好的獵物———她那殘破不堪的心靈，再也沒有辦法壓制詹恩的魔族刻印。而伴隨著身體與精神雙重層面的入侵，詹恩可以感受到，自己種下的魔族刻印正在飛快的蠶食著愛莉殘破的精神空缺，填補著她那破碎不堪的部分，重新將其修復。

  而接下來，自己唯一需要的解釋………

  想到這裡，詹恩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他怒吼著低下身去，釋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這………這是……………」

  而就在那火熱的能量毫無停滯的沖入少女的身體之中時，愛莉原本茫然無比的雙眸仿佛重新恢復了清明，接著她一下，她便驚訝的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詹恩。

  「這，這是怎麼回事？詹恩先生？你在幹什麼？請停手，我………我不是………」

  一面說著，愛莉一面試圖伸出手去推開詹恩，但是此刻她那火熱發軟的身體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支持自己的抵抗。因為還沒有等愛莉推開詹恩，只見詹恩便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愛莉的手腕，將她重新按倒了下去。

  「為什麼要抵抗？愛莉小姐？」

  「為什麼，你………我……………」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做什麼？你的信仰，你的神明，你的一切都已經離你而去了，不是嗎？」

  「不是的，我………我…………」

  聽到詹恩的說話，愛莉用力的搖著頭，想要反駁，但是伴隨著詹恩的動作，她卻只能夠發出一聲聲含混不清的喘息。而與此同時，一個聲音，也在愛莉的內心深處浮現。

  我還想要什麼？我已經失去了一切，聖堂教團完蛋了，聖白高塔被毀滅了，聖者大人也死了，那麼，我還剩下什麼？

  「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句話仿佛魔咒般突然出現在愛莉的內心深處，讓她猛然間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恐慌。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信仰的神明，敬愛的長輩，親愛的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毀滅，消失。她親眼看著那座城市被摧毀，那些信徒全身著火，痛苦的死去。而現在，這裡只剩下她———孤單一人。

  「啊————！！」

  一陣猛烈的刺激傳來，使得愛莉不由的尖叫出聲，她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而此刻，只見在愛莉的注視下，詹恩低下頭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就成為我的東西吧……………」

  這一刻，愛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甦醒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