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記憶封印

  儘管只有破解所謂的天下第一龍吟陣，才能夠見到竹君棠，但毫無疑問第一個出場的所謂小BOSS，通常就是龍套。

  竹君棠連力量爆發都沒有學會，除了變羊就是變咩龍，根本就沒有什麼超凡能力了，指望她製造出一個可控的夢境來折騰劉長安，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她最多就是個打雜的，幕後BOSS終究還是上官澹澹……上官澹澹會拉上竹君棠，當然是因為竹君棠最能捧臭腳，屬於上官澹澹想開飛機，都會陪著她一起在駕駛艙里到處按按鈕的類型，而且竹君棠最有勇氣和決心挑釁劉長安，所以幹這樣的事情，竹君棠這種狗腿子必須帶上。

  秦雅南稍稍有些理智和獨立思考能力，但對上官澹澹言聽計從的程度上也不妨多讓，難道秦雅南就是主持天下第一龍吟大陣的所謂九州風雷劍門門人？畢竟只有她肚子裡才有個寶寶，勉勉強強算能夠達成破陣條件的關鍵人物。

  「皓月朗朗，皓月蒼蒼，凡我門人，咩咩咩咩。」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凡我門人，咩咩咩咩。」

  這時候咩星人們又整整齊齊地高聲吟唱，萬眾一心的磅礴氣勢，好像讓雨夜都在顫抖，淋漓而下的雨線逐漸模糊成幕布似的籠罩著眼前的一切，滴滴答答的水珠在咩星人的衣角，在路邊的屋檐，在劉長安的電動車頭盔上落下，細細碎碎地如同與之共鳴的背景音。

  劉長安取下頭盔和雨衣，身形一閃，如同一把刺入黑沙中的利劍，往前一衝，穿著黑衣黑褲的咩星人，便像那被利劍挑起的沙子一樣向兩旁飛濺，往邊沿擴散著，顯露出一條衝擊後留下的寬廣大道。

  大道通向寶隆中心的入口，門上的玻璃破碎成渣子，在空中凝滯了一瞬才叮叮噹噹地砸落一地，門框急劇晃動拍打的「哐哐」作響，劉長安的身影已經消失。

  寶隆中心內部依然是尋常布局，只是像驢牌，愛馬仕，古馳等商標統一變成了咩咩頭像，成群結隊的牛羊在商場內部閒逛，又哞又咩，拉屎吃草，還有一些羊在直立行走，像人一樣逛街，圍攏在一起吃火鍋，桌子上擺放著不明生物的肉類，切的薄薄的捲起堆積成盤。

  看到這一幕，劉長安不由得慶幸，還好竹君棠能力有限，她要真成長起來，能夠一定程度掌控世界了，眼前大概就是那種世界的未來吧。

  劉長安乘坐電梯直接前往頂樓，原本以為竹君棠會在「帝咩聖艦」上，結果一出電梯就聽到了竹君棠的聲音。

  「尖叫！咩！咩咩咩！」

  「扭曲！」

  劉長安皺著眉頭，看到不遠處竹君棠變成了小白龍背對著劉長安，正在那裡不知所謂地大喊大叫。

  「陰暗的爬行！」

  「爬行！」

  「扭動！」

  「陰暗地蠕動！」

  「翻滾！激烈地爬動！扭曲！痙攣！嘶吼：咩咩咩！蠕動！陰森的低吼：咩咩！爬行，分裂，走上岸，扭動，痙攣！蠕動，扭曲的行走，不分對象攻擊！龍吟：咩咩咩！變成寶寶龍……」

  劉長安走過去，伸手抓住小白龍的尾巴，把它倒提起來，「竹君棠，你瘋了吧！」

  「糟老頭子，放開我！」竹君棠大驚失色，她正玩的開心，忘記了自己是鎮守第一關的大BOSS，居然直接被劉長安擒賊先擒咩地抓住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劉長安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她要是在古代，就會因為行止不端，有傷風化的行為，被廢掉各種各樣的封賞爵位和繼承權什麼的。

  一邊尖叫一邊胡亂扭動，做出各種詭異的動作，與神經病無疑……要是劉徹在這裡，一定認為她被人下了蠱。

  劉長安倒是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寶寶龍、咩龍，在玩鬧的時候本來就很難把她當成正常人。

  「克魯蘇風格不會講話的海洋生物，它們就是這樣子的。正好我是咩龍，咩龍也是海洋生物，我就要這樣。」小白龍被劉長安抓住了尾巴，只好繼續胡亂扭動著掙扎。

  讓它十分鬱悶的是，劉長安為什麼總是能夠這樣一招致住它？變成人的時候，他一伸手就抓住她的頭，變成羊的時候，也是一伸手就抓住它的頭，變成咩龍的時候，一伸手就抓住它的尾巴，還倒提起來！

  「誰跟你說龍是海洋生物的！我們的位階等同於地球生命意志，是超凡生物中的最強者，豈會拘泥於海洋？」劉長安這個氣啊，它要模仿也模仿那些有點格調的存在吧！

  蠕動？陰暗爬行？痙攣？

  這都什麼低等生物的姿態……還有些猥瑣的感覺，讓劉長安突然想起來了，他看過白茴的舞蹈視頻，下邊常常就有人留言「尖叫、扭曲」這一系列竹君棠剛剛大喊大叫的詞組。

  「伱果然是個糟老頭子，這就是一個梗而已。陰暗地爬行什麼的，原本是《昨日圓桌》的文案梗……當然在這個文案梗之前，網上早就有類似的發瘋文學體……」竹君棠對努力想裝成是年輕的普通大學生，但思想保守而不經常刷各種網絡流行梗的糟老頭子解釋。

  「別人玩梗，只是複製粘貼到處發，哪有你這樣模仿的？」

  「還有人模仿蛆呢！」

  「你剛才模仿的就是蛆！」

  「屁，我是深海寶寶龍，蠕動！扭曲！爬……啊，糟老頭子，你說不過就打人！」

  劉長安把小白龍丟在了地上，他可以肯定竹君棠並不是他夢中出現的形象，而是在成為上官澹澹的狗腿子後，真實地參與了夢境。

  他要是夢見竹君棠，一定是個乖巧可愛優雅的寶寶，絕不會是這個樣子。

  「上官澹澹呢？」劉長安不想和她浪費時間，這種第一關的小嘍囉，一般都沒有太大的存在意義，最多就是提供點關卡信息，設置點小障礙……這個夢境中真正會來折騰他的應該還是秦雅南和上官澹澹。

  「你必須通過天下第一龍吟大陣，見到我以後，我才會告訴你怎麼見到澹澹。」小白龍精神振奮起來。

  「你都已經落到我手中了，我還需要通過什麼天下第一龍吟大陣？」劉長安伸了伸手，示意他隨時可以抓住它的尾巴，把它再次倒提起來。

  「你抓住我也沒有用，因為你只有破陣之後，相關信息才會傳達到我這裡，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見到澹澹。」小白龍扭來扭去地說道。

  劉長安看著它扭動的身形，不由得皺了皺眉。

  「沒有辦法了吧？」小白龍得意。

  「你有沒有想過，上官澹澹這樣的設計，就是因為不放心你，知道你根本靠不住，所以才讓你擔任一個傳聲筒的角色，連個擊殺掉落寶箱和線索的小BOSS都不是。」劉長安發現了真相，在上官澹澹面前，竹君棠還是嫩了點，明明是個點鈔機，還以為自己也是分錢的角色，錢都進了它嘴裡。

  小白龍偏了偏頭，美麗而優雅，充滿著雌性柔美氣息的龍臉子上滿是難以置信，但它很快就神情堅定起來，「那又怎麼樣？主要是因為你老奸巨猾，我們娘倆不團結一致，根本沒有辦法讓你落入我們的陷阱之中。」

  「你們準備了什麼陷阱？」

  「直接告訴你，那還叫陷阱嗎！」

  「難道就有人會興沖沖地跑到別人面前說快落入我們的陷阱之中？」

  小白龍想了想，扭動著身軀，跑到大柱子後邊又跑出來，變成了一隻穿著紙尿褲的小羊。

  「因為這是一個羊謀，所以可以直接告訴你的。」小羊玩了個「陽謀」和「羊謀」的諧音梗，並且覺得十分合適。

  「那你把到底是個什麼陷阱也告訴我吧。」劉長安看著眼前毛髮柔順，羊臉秀氣，唇齒眉眼精緻的小羊，忽然覺得它還是變羊看著順眼多了。

  小羊最多擰著脖子，扭著身體在那裡胡蹦亂跳，覺得它自己十分可愛，而不是「蠕動」、「爬行」、「陰暗的嘶吼」諸如此類的。

  小羊左右看了看，有些警惕的樣子。

  它在觀察有沒有被上官澹澹監視？劉長安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他對它還是非常了解的，有時候看到它的一個眉眼小動作，就知道它心裡在想什麼……當然，因為這樣的心有靈犀，它也常常挨揍。

  「這是上官澹澹製造出來的夢境。」劉長安提醒它，在這個夢境中，上官澹澹應該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能夠掌控一切。

  「對。」

  「乖，把陷阱告訴爸爸。」劉長安蹲下身來，摸著小羊的頭說道。

  小羊搖了搖尾巴，四隻小蹄子不停地踮腳，然後拱到了劉長安懷裡，拿藏在毛里的小角蹭來蹭去，粉紅的三瓣嘴和鼻子都變得更加紅嘟嘟得了，小羊最乖了！爸爸就是要這麼溫柔地撫摸小羊和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它才行。

  他也一定沒有摸著顏青橙的頭說過「乖，榨點橙汁給爸爸吃」之類的。

  「陷阱就是，通關天下第一龍淫大陣以後，可以打開澹澹的記憶封印。她的記憶里有你和她前世的恩怨糾葛……不是未央宮裡的那些事，而是你們更早之前，破碎虛空來到咩咩宇宙的記憶！」小羊壓低聲音說道，「因為可以得到這樣的信息，所以你明明知道天下第一龍吟大陣是個陷阱，也會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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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章評夏花在後台能看到，但是在章節中不顯示出來，大家的發言積極性也降低了，人都麻了，寫書的樂趣都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