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少女心事

  習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即便是劉長安也會服從。

  成為人類以後，劉長安變身的次數就比較少了，近期在南極和南山的變身，算是意外的頻繁。

  尤其是在南山草原的這一次，十分得沒有必要。

  倒不是說他對羊這種動物有什麼歧視，而是變身以後的體型高度，身體器官變化帶來的五感變化，需要重新適應，會帶來短暫的混亂感……反正他不會像竹君棠那樣在人與羊的狀態中轉換樂此不彼。

  典型的以視角為例，劉長安平常就能擁有可調節的視角，竹君棠卻並不能，她變成羊以後，雙眼從人類的平行變成了分布在兩側相對，但這似乎對她並沒有什麼妨礙，從那天她在變羊以後的各種玩耍動作都能看出來，她適應的很好，仿佛天生就是一頭羊。

  劉長安不會歧視羊，實際上他對羊這種動物還非常有好感。

  在歷史上很多時期，牧羊人都是獨自一人驅趕著羊群，在草原上追逐著豐茂的水草遷徙。

  羊是牧羊人的資產，也是他的伴侶，在孤寂而沒什麼景致變化的草原上，羊陪伴著他玩耍，嬉戲，擁抱著它入眠，抵禦著狂風和寒冷的天氣。

  這時候羊對於牧羊人的有些意義，就和人養貓沒有什麼區別，撫摸著軟乎乎毛絨絨的小動物，會給人帶來一種安心而滿足的感覺，減少心理抑鬱或者變態的機率。

  喜歡羊，不代表願意變成羊，還穿著什麼仙羊戰甲……竹君棠會例外，她喜歡咩咩叫，還喜歡變成羊。

  「她是要製造兩套？」劉長安問道，兩套戰甲都是羊型，但外觀區別很大，顯示資料里大的那套外觀還算低調，有點像遊戲裡的夢魘戰馬。

  外觀圖也顯示，這套戰甲可以冒出火焰，看起來就更像五官和四肢燃燒著地獄火的夢魘戰馬了。

  可誰聽說過夢魘戰羊啊？那是什麼玩意！

  還有一套大概就是竹君棠為她自己準備的，花花綠綠，五顏六色，就跟她平常穿著的lo裙沒有太大區別，不愧是仙羊。

  「是的，這套大的準備製造數量為2，似乎功能較多，材質更好，運用的都是尖端科技。另外一套在功能和材質上差不多，但多了一個變裝功能，可以通過加裝服飾配件改變時裝風格，就像……就像遊戲裡的皮膚。」金笑美介紹道。

  還挺有創意，劉長安懶得管她，把平板交還給了金笑美，然後往直升機走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充分體現了商務著裝的好處，金笑美的包臀裙在頂樓這樣的地方十分安全，周書玲就不得不緊緊地扯著裙擺。

  劉長安走過去，幫她把裙擺扯緊然後打了一個結，便也和包臀裙似的了，緊裹著臀腿不至於被風吹起來。

  周咚咚沉沉穩穩地站在這裡，風吹不倒，彰顯重量級人士的風範。

  她看到直升飛機就十分興奮，跑過來站在旁邊，雙手伸展開來上下揮動，好像在這裡練習飛翔會獲得什麼加成似的。

  只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直升飛機是靠頭上的鐵條條旋轉飛起來的，於是周咚咚便也旋轉起來，不出意外地撞上了劉長安的大腿，然後摔倒在地上。

  周咚咚躺著和劉長安的眼神對視了一會，這才左搖右晃地借力翻滾爬起來，並沒有試圖像前陣子長安哥哥教的那樣，用鯉魚打挺的功夫起身。

  周咚咚並非輕易放棄了練習功夫，只是每次練習鯉魚打挺，不但會被媽媽打，還會被長安哥哥嘲笑是蛆，難免嚴重地打消了她的積極性。

  劉長安的腦海里浮現出竹君棠，周咚咚帶著劉瀌瀌玩耍的場景，尤其是可能還有抱著熱水壺站在旁邊的上官澹澹。

  他的心中略微有些焦慮，這就是人類男性在成為準爸爸以後，常有的心理問題嗎？哎，自己在成為普通人這件事情上做的真是太完美了，連心理問題都這麼普通。

  在這樣環境中長大的劉瀌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優秀人才呢？劉長安深表懷疑，看來還是自己的決定才是英明神武的，劉瀌瀌近期不能出生。

  「長安哥哥，為什麼直升飛機這樣轉可以飛起來，我卻飛不起來呢？」周咚咚站在原地甩動著手臂，但沒有旋轉了。

  「這個問題在你模仿光速陀螺旋轉動然後撞到圍牆上時就應該明白了。後來你在自認為是真正的小飛機時，我也在心中思考了一下，超重會墜機。」劉長安通過提醒周咚咚回憶她的失敗經歷來產生正確認識。

  周咚咚愣了一下，不願意接受現實，便不再思考這個問題，抱著劉長安的大腿往上爬，劉長安彎腰撈了一把，讓她坐在手臂上，然後抱著走向了直升飛機。

  周書玲正在和金笑美聊天，問坐直升飛機會不會因為旋翼不停的轉而被迫暈機，在直升飛機上跳傘，降落傘會不會被旋翼纏住，諸如此類顯得她擅于思考的問題。

  上官澹澹坐進了機艙，機組人員正在放置周書玲的大行李箱，上官澹澹走到駕駛座的位置，看到那麼多的按鈕不禁想每一個都按一下看看好不好玩。

  駕駛員坐了回來，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莫名的危險，作為高度專業和需要精神集中的行業，他的直覺向來敏銳，突然生出想要換班的念頭。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剛做完定期檢查，身體和精神素質都沒有問題，飛行任務安排下來以後，這架直升機也在維護人員周密的檢查下確定沒有隱患。

  那就還是飛吧……畢竟給私人駕駛飛機，比飛商業航班輕鬆多了，三小姐這樣豪闊的僱主很難找第二個。

  「你可以教我開小飛機嗎？」上官澹澹偏著頭問道，如果他答應了，她可以倒一杯泡騰水給他喝，小飛機駕駛的位置有點像自己的電動小馬車，不過多了好多的小電視機裝在上邊。

  「這個……嗯，你要學會開直升飛機的話，需要年滿十六歲。」駕駛員笑著說道，儘管有種莫名的危機感，總覺得身後的小女孩會衝上來胡亂操作直升機，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女孩長得太漂亮了，偏著頭說話又尤其顯得可愛。

  「我很多很多歲了。」上官澹澹不滿地說道，這些人總是答非所問，她只是想學會開小飛機而已，和她的年紀有什麼關係呢？

  她小時候想騎果下馬，宮女們就從不講她要多大才能騎，她們會跪在地上給上官澹澹當馬騎，以代替稍稍有些危險和不太適合被幼小的皇后駕馭的果下馬。

  「好吧……哈哈……首先你要認識下這些功能部件，這是主電門，這是燃油開關，這是液壓開關，這是閃頻等開關，航行燈開關，除冰……」駕駛員第一次聽到「很多很多歲」這種回答，笑著指指點點起來。

  這時候劉長安上來了，看到上官澹澹站在駕駛區東張西望，連忙說道，「這可不是洗衣機微波爐電飯煲什麼的，那些按鈕你別去挨個按！」

  駕駛員指點的手僵在半空中，停止了介紹，自己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給人危險的感覺……奇怪，就算她是想按著玩，終究也不可能真的按啊，不過她還是給人很能搞事的危機感。

  這次是旅行，除了隨行的機組人員，便只有劉長安四人，上官澹澹被劉長安拉回來按在座椅上用安全帶控制住，以免她隨意走動好奇心又過於強盛，到處亂按。

  周咚咚也必須用安全帶控制住才行，她畢竟是圓形物體，不固定在座椅上可能會因為機身傾斜等原因在艙內滾來滾去。

  周書玲第一次坐飛機就是坐的直升飛機，有點兒害怕，和劉長安挨在一起摟著他的手臂。

  「你以前還讓我給咚咚買直升飛機，我問了一下，根本算不清要多少年才能攢夠錢。」直升機飛起來以後，周書玲因為緊緊地摟著劉長安的手臂而不再害怕，還有些興奮起來。

  「當你還是用攢錢這個概念的時候，一般沒有必要買這種大型直升飛機，買一架便宜的玩玩就可以了。」劉長安想了想，其實直升飛機的簡化版本製作起來並不是很困難，只是沒有現代製造體系的加成，個人湊齊零件來組裝，花費的費用可能比直接買一架入門級的直升飛機還要高。

  個人製造直升飛機，關鍵是好玩，劉長安倒是覺得可以帶著周咚咚體驗下製造直升飛機的樂趣。

  國內這麼做的人不少，但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便利的直升飛機使用條件，像眼前這種情況，一家子人都坐在豪華的私人直升飛機里，還去自己做著玩，依然有那麼大的樂趣和成就感嗎？

  應該有的吧，自己做的終究不一樣。

  「買直升飛機肯定要很多錢，媽媽，我們有錢了就開個超市啊，這樣我就不用去上學了。」周咚咚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飛起來而已，對擁有一架直升飛機並沒有什麼執念，反倒是對自己成為超市老闆的理想念念不忘。

  「還有我的牌館。」上官澹澹記得，自己的牌館是要和周咚咚的超市開在一起的。

  「開個超市你就不用去上學了？你想的美。」周書玲覺得自己現在是有能力開一個小超市的，但既然是開超市，那就是追求盈利，有上官澹澹和周咚咚在，盈利好像基本不大可能。

  「你開了米粉店就沒有上學啊，我開了超市當然也不用上學，只要有一個店就不用上學的。」周咚咚通過觀察得出了這一結論，她每天上學放學，看到那些有店的人，都羨慕不已。

  「那你自己攢錢開超市吧。」周書玲沒好氣地說道，自己家的小孩總是在不想學習這件事情上琢磨，也不知道像誰，周書玲現在都在想著要努力考上湘大。

  周咚咚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空蕩蕩的五毛錢零錢都沒有，但她並不怎麼在意，發現沙發椅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個零食盒，便拿起其中的牛肉條進入了結界中。

  「我想要個自動販賣機。」上官澹澹看著劉長安說道，如果他能答應就最好了，如果他不願意也沒有關係，上官澹澹已經有三千塊錢了，慢慢攢一攢應該就能買一個。

  「你要個自動販賣機幹什麼？」劉長安很清楚，上官澹澹絕不是想要和自動販賣機的運營公司合作，她只是想要個自動販賣機放在家裡給她自己用！

  自動販賣機一般都是運營公司和目標場所合作，運營公司支付租金，或者利潤分成的方式。

  像上官澹澹這種，就相當於一個需要自己補充貨物，需要購買程序的零食櫃罷了。

  「好玩。」上官澹澹說道。

  劉長安便拿出了手機，小孩會進入進食結界，成年人都是進入手機結界，但沒有進入手機結界的周書玲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澹澹，以前有個人來和我們米粉店談合作，要在我們店裡放一台自動售賣機，但是商場規定這種外部入場的合作，必須由商場管理，所以沒有談成。要不我們去問問，能不能放一台到我們小區裡面？」周書玲問道。

  不能放在家裡，那和外面的自動售賣機有什麼區別呢，上官澹澹只是想把自己的香檳水和泡騰片都放進去而已，每次自己要拿了就掃碼購買，既享受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樂趣，最後這些錢又進了自己的帳戶，如此循環，生意越做越大。

  上官澹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先把自動售賣機弄到小區里，自己再把它扛回家，儘管沒有什麼力氣，但努努力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連周咚咚都懂得堅持和努力的意義。

  劉長安在手機結界裡，對上官澹澹和周書玲要做的事情充耳不聞，現在發表意見和勸阻並沒有什麼意義，反正她們總會做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後讓他來收拾局面。

  一路吃著東西聊著天，很快就來到了南山牧場，在寶郡集團寶慶分公司員工度假中心的球場降落，除了竹君棠的機隊旗艦依然在待命，其他直升飛機在竹君棠失蹤事件解決以後，都已經飛離。

  劉長安在下機之前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屁股上套著塑膠袋的羊，而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渾身散發出仙女氣息的竹君棠，終究感覺舒服了不少。

  周咚咚先踩著梯子沖了下去，「嗷」地一聲就跑到了竹君棠的身邊，「仙女姐姐，我們坐你的直升飛機來玩了，謝謝你的飛機！」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了！」竹君棠彎下腰就想抱周咚咚，最終還是變成了拉著她的手，竹君棠心中一酸，自己在南山牧場受苦受累，連周咚咚這樣的小可愛都好久未見，都是糟老頭子在折磨自己。

  白茴也跑了過來，也試圖抱周咚咚，同樣放棄了以後便牽著她的另外一隻手。

  周咚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跳舞姐姐沒有把她抱起來，不然的話她一定又要說「咚咚你又變瘦了」之類讓周咚咚大驚失色，擔驚受怕的話。

  上官澹澹站在機艙門口環視四周，威嚴地點了點頭，這才走向了竹君棠和白茴。

  「澹澹，好久沒有和你打牌了，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打一個通宵的跑鬍子才行！」白茴放開周咚咚，拉著上官澹澹的雙手，一副老牌友相見的熱情模樣。

  「打脫衣服的。」竹君棠馬上建議，只要她們脫了衣服，竹君棠就變成羊跑出來把她們的衣服帶走，然後事情的走向就會像神話故事裡那樣，仙女失去了衣服，同時失身，被出現在現場的放牛郎砍柴郎劉某人扛回去玩耍。

  這樣做對竹君棠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好玩。

  「襪子也算的話，那就來啊。」白茴大膽的回應，她帶了好多襪子來，可惜上次沒有換幾雙，特別性感的吊帶襪什麼的，劉長安都沒有看到。

  「澹澹，好久不見。」站在稍微後面一點的顏青橙，微笑著和上官澹澹打招呼。

  其實顏青橙認識上官澹澹比白茴還早的多，剛剛開學不就，師大的一個班級和顏青橙劉長安的班級聯誼，劉長安就帶著上官澹澹來了，當時蘇南秀也在，他們三個吃了好多刮片，最後把顏青橙剩下的所有刮片都帶走了……主要是顏青橙看他們喜歡吃，都送給了劉長安。

  上官澹澹點了點頭，這個女孩子普普通通，氣息純淨，還沒有怎麼沾染劉長安的氣息，這很正常，因為她不是奶媽。

  劉長安和周書玲拉在後面，等周書玲和女孩子們打完招呼，認識了一下顏青橙以後，劉長安才緩緩走到她們旁邊，抬手做驅趕狀，把她們趕回度假樓後院裡。

  竹君棠拉在最後面，等了等便和劉長安並肩而行，抓住劉長安的手掌放在自己頭頂，抬手按住他的手背，有些奇怪地問道，「平常你主動抓住我的頭，我就想垂死掙扎，但是現在我又喜歡讓你抓住我的頭，你說怎麼回事？」

  「那不叫垂死掙扎，最多叫拼命掙扎，努力掙扎之類的。」劉長安對她的問題毫無解答的興趣，但是她的用詞錯誤必須糾正，竹君棠掌握的成語和俗語本來就不多，有時候還喜歡自以為內涵地改成語，加大溝通難度。

  「你說怎麼回事？」竹君棠接著問道，至於被劉長安挑毛病只是常態，他要麼刮掉她的毛，要麼就要在她的每一根毛上找病病。

  「這大概就和小動物會露出肚皮讓人撓，表示信任和臣服是同一種意思吧。」劉長安同時想到了一個詞：最萌身高差。

  一般說的最萌身高差，是情侶之間，但劉長安和竹君棠之間感覺也有這種感覺，因為她個子和劉長安的差距，他的手放著正好，不太高也不太低，順順噹噹的。

  可能「最萌身高差」這個詞並不是用來形容女生的頭很方便被男孩子抓住，但這也沒有什麼。

  「荒唐！我是遲早要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人，應該由你對我表示信任和臣服。」竹君棠突然放下雙手，朝著劉長安的肚子抓了過來，「奇襲！撓你肚皮！」

  劉長安在聽到她說「荒唐」兩個字，基本就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行動，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按著啊她的頭讓她的奇襲根本無法觸碰到劉長安的肚子。

  前面眾人回頭，果然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竹君棠被劉長安按著頭手舞足蹈，亂踢亂抓。

  白茴也笑著回憶，自己好像也被劉長安抓過頭，但不是這種情況，竹君棠只有和劉長安在一起的時候，才特別幼稚的像個胡鬧的小朋友……呃，她平常也挺胡鬧的，總是熱衷於讓白茴成為劉長安的什麼私人玩物之類的。

  還好白茴頗有幾分機智，才沒有讓竹君棠得逞，至今保留了少女的純潔。

  這一幕顏青橙見得最多，不過通過中午的視頻電話，顏青橙心中有了許多驚疑，尤其是竹君棠的暗示和試探，讓顏青橙更是警惕起來。

  中午視頻電話以後，竹君棠要午睡，顏青橙離開她臥室以後，才回想起來竹君棠拿著京劇臉譜的那番話，既是故意的暗示，也是明顯的試探，竹君棠發現了顏青橙在懷疑什麼，而顏青橙在這方面明顯不如這種豪門大小姐能自然應對，又驚又疑時被竹君棠確定了一些什麼。

  要不是劉長安來南山是竹君棠在視頻通話時確定下來的，顏青橙真會懷疑劉長安是被她請來對付自己的。

  也有可能順便來警告下自己不要透露這種驚天大秘密，但應該不至於殺人滅口吧，畢竟這種荒誕到無人相信的可能，她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啊，何必殺了她呢？顏青橙胡思亂想著，一時間又開始懷疑也許全是自己神經過敏，根本沒有劉建設=劉長安這檔子事。

  「走吧，愣在這裡幹什麼？」白茴笑眯眯地招呼著顏青橙。

  「啊，我在想今天晚上吃的有點少，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夜宵。」顏青橙隨口說道。

  「我晚上吃挺多的，但是想想廚房師傅的手藝，又要流口水了。」白茴心知肚明，顏青橙這是在豎吃貨人設呢，可是誰不知道你在學校里，晚上根本就不吃什麼的啊？

  前幾天白茴和童兮才在食堂看到顏青橙晚餐就吃了一點粥和饅頭，說明顏青橙根本不是那種特別能吃的人。

  可她當時也沒有在劉長安面前裝作很能吃的樣子啊？當然也就不需要因為裝作很能吃又要保持身材只要躲到衛生間裡催吐。

  白茴回想著那天的細節，一個畫面一閃而過，頓時茅塞頓開，那天劉長安給顏青橙夾菜了！

  一定是因為劉長安嫌棄顏青橙吃的少，給顏青橙夾菜，讓顏青橙意識到了劉長安喜歡胃口好的女孩子，所以顏青橙醒悟過來，今天劉長安來了，她便開始立吃貨人設了。

  仔細想想，竹君棠失蹤那天劉長安趕來，顏青橙好像也吃了不少羊肉，當時就應該想到的，自己倒是大意了！

  自己一定要比顏青橙吃的多！白茴氣呼呼地下定決心，等會兒一定要多運動，連水都不喝，讓自己很餓很餓。

  仲卿不在，金笑美也不在，倒是白茴和度假樓的工作人員都混熟了，她帶著周書玲和上官澹澹挑選房間入住，又讓工作人員給上官澹澹送來兩大壺燒好的熱水，叮囑她們記得明天早上也要送熱水，畢竟要讓上官澹澹靠著房間裡那小小的熱水壺灌滿那大大的保溫壺，會累著上官澹澹的。

  顏青橙不動聲色地看著白茴進進出出地忙碌，白茴能夠直接指揮工作人員，除了她是竹君棠朋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白茴是仲卿的表妹，底下很多人傳聞，白茴會被培養成仲卿那樣的助理，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可顏青橙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她聽說過竹君棠好像有意讓白茴當助理，但白茴拒絕了，白茴更願意當竹君棠的朋友。

  倒是仲卿隱約透露過，顏青橙可以在畢業後進入寶郡集團工作，發展前景肯定不錯。

  也就說白茴今天的熱情，並非基於什麼現實的鑽營，她只是單純的在討好劉長安身邊的人罷了。

  白茴是喜歡劉長安的，愛屋及烏，對劉長安身邊的人都露出小心翼翼討好的姿態，顏青橙看著都覺得累，還好自己並沒有陷進去。

  就是不知道白茴要是發現了劉長安的秘密，她會不會瘋掉？自己以為是曾經同桌的青春少年，其實是顏青橙母親的老情人。

  顏青橙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想這種完全無法確定的荒誕事情了，以免想來想去自己反而毫無理由地認定為真，最終影響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在發什麼呆？」

  「啊？」顏青橙回過頭來，發現是劉長安拍自己的肩膀，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媽呢？」

  「為什麼問我？」劉長安微微一笑。

  ——

  這幾天打賞和月票都不多，倒立旋轉三萬六千次鑽地取火自燃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