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49章 參加宴會

  「啟稟老爺和夫人，後院那三個小妾要見老爺。」

  小鳳說這話是咬牙切齒的，專挑了好時候來鬧騰。

  林寧笑了笑，扭頭看了眼簫澤。

  簫澤也拍拍手，「瞧見了吧，這江南的歌姬小妾個頂個的厲害，進了府就沒有老實的，我都懷疑這是個套，專等我跳下去呢。」

  「你要如何，恐怕她們不會走。」

  「未必，叫進來吧，早晚要處理掉，那些僕人走了麼？」

  「差不多都走了，我留了一個侍弄花園的老婆子，還有她的乾女兒也是沒根腳的孤兒，賣身為奴的小丫頭，除了管家，其他人我都給了錢送走了。」

  「行。」

  三個女人被帶了進來，先行了禮。

  「起來吧，夫人和我說了你們的情況，都是苦出身，也不容易。

  我不為難你們，願意贖身的我可以網開一面，讓你們恢復自由身，還可以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安家，並且派船送你們離開江南，去其他城鎮生活。」

  場面有片刻的平靜，長得最好的歌姬跪了下來。

  「奴想要自由身，願意離開，求大人成全。」

  「可以。」

  抬眼看了剩下兩人，「你們呢，想好了麼？這都一個月了，別告訴我你們沒考慮過。」

  同意走的那個歌姬拽著另外一個姑娘的手勸道：「妹妹，咱們一起走吧，好不容易能從良了，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咱攢的那點錢，買幾畝地和一個小院子，日子能過得很好，再也不用倚門賣笑了，不好麼？你我都二十四了，還能有幾年花期啊。」

  這就是她一定要走的原因，歌姬很難從良，一般都是犯官的家眷後代，會在教坊里蹉跎青春，老了下場也不太好。

  「奴願意從良離開。」

  另一個歌姬咬咬牙也同意了要走。

  「可以，我每人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和一張全新的戶籍，也可以坐船送你們離開這裡，你們想去哪都可以。」

  「我可以讓人給你們挑兩個僕人陪同，這樣方便你們辦事。」

  林寧考慮周到，她們要買田地啥的，就這張臉出門肯定惹麻煩，給她們兩個本分老實的僕人辦事，那就順利多了。

  「多謝夫人，多謝大人。」

  「你們的體己可以全部帶走。」

  「你呢。」

  「妾想留下，妾沒什麼親人了……」

  小妾長得挺好的，是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種溫軟，說話也是吳儂軟語溫柔極了。

  她歪著跪坐在地上，拿了帕子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美人催淚美極了。

  「你是前任府衙的小妾，我不要，你不想走我就只能發賣你，把你賣去西北，你選一個吧。」

  簫澤抬手打斷她的話，聽都不想聽。

  小妾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簫澤如此粗魯，難道沒看到我哭麼。

  兩個歌姬對視一眼，暗自慶幸，顯然自己選對了路，要不然就要被賣去西北了，那苦寒，去了怕是要葬在那了。

  「我，妾身……懇求大人給個容身之所。」

  「不能，你這套對我沒用，我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好色之徒，不想走也行，玄明。」

  「我走，我走。」

  小妾大叫出聲，也不敢拿腔作勢了，聲音也正常，不拉絲了。

  林寧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被簫澤瞪了一眼，你笑什麼我都沒氣勢了。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看看吧，看完了記得簽字摁手印，然後就可以拿錢，下午有船直接送你們走。」

  戶籍和路引早就準備好了，無論你選哪條路，都不可能讓你留下。

  小妾臉色變了變，拿起來看文書，上面把她們的來歷身家出身，查得一清二楚。

  這個小妾和歌姬都是鹽商派來的，原本是給前任的，但上任府衙油滑，糖吃了炮彈也推出去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

  這兩個歌姬看林寧不好對付，再加上確實心累了，林寧表示可以從良，她們也想離開是非之地。

  而小妾則還想再努把力，結果簫澤軟硬不吃，她連後院住的院門都不出去，更別提偶遇了，啥也幹不了。

  三人簽字摁手印，拿到了戶籍和路引。

  「下午有人帶你們離開，人牙子那買到了苦出身的僕人，你們可以挑選後帶走，算我送你們的。」

  兩個歌姬一聽有的用先用著唄。

  高興地連連點頭，「多謝您了。」

  「這是銀子拿好了。」

  特意給的碎銀子，方便她們花用。

  「太感謝您了。」

  小妾被帶了下去，她會上不同的船被送走，歌姬和她不是一條船。

  「那個，本地鹽商有個姓張的，十分囂張狠毒，手上人命累累，聽說背後也是有後台的，惹不起，我們是被留下探底的，結果你們把僕人全都遣散了。」

  最先要走的那個歌姬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二人。

  「張家和李家還有杜家，三家合作已久，同氣連枝，據說是後台的錢袋子。

  他們三家可沒少禍害以前的……，你們千萬要小心，吃喝以及出行都要謹慎，本地的大夫不要信，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建議從外面找。

  吃喝要清淡，口味越清淡越安全，還有大人出行也一定要帶足人手，他們三家以張家為主，背後有一個很重要的帳本，我一個姐妹為了幫助一位知府找證據，死在張家。

  據說那個證據可以扳倒三個鹽商，甚至能讓背後的後台也遭受迎頭痛擊，可惜最後一步失敗了。」

  「多謝，我知道了。」

  「能不能把我送到洛陽去，我家以前是洛陽的，對那我熟悉，我想回洛陽買幾畝地蓋個小院子，過點安生日子。」

  「可以，船上是我族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求助他們，他們會替你們辦好，算是我給你的答謝。」

  「謝謝您。」

  歌姬再度行禮後帶著姐妹走了。

  「看樣子這地局勢挺複雜呀。」

  「嗯，這事要從長計議，不急。」

  簫澤心裡有數，自從經歷劉家的案子後，他也算曆練出來了，越發穩重有經驗了。

  「咱們要請個府醫，她說得對，本城的大夫不能要。」

  「過幾日船到了，家鄉會送來一個府醫，很年輕，無依無靠算是來投奔我的。」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不告訴我，虧得我讓哥哥到處去找呢。」